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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宋第一衙内 瀟騰 7085 2024-08-29 11:12

  國子監曆史源遠流長,内有國子學、太學、武學、辟雍、四門學、廣文館、律學等。

  其中國子學最難進,因為學好的人,可以直接授官,是給權貴子弟刷文憑鍍金的用的,所以隻有八品以上官員家子弟可以入學,不像太學,平民子弟經過推薦也可以進去念。

  簡單來說,國子學的學生不用科舉考試就能做官,而太學生還得科考擠獨木橋才能進入仕途。

  武學和太學待遇差不多,學生必須經過武舉考試獲得名次才能授官。

  高銘身為太尉之子,要入的自然是國子學。

  高銘歡歡喜喜的入了學,到國子監的第一天,一個主薄兩個博士迎接了他。

  主薄是管理人員,博士類似于後世的大學講師。

  看這三人一副吃壞肚子的表情,高銘率先表态,“大家放心,我真是來讀書的。”

  這才可怕,高衙内都開始讀書了,這世界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明顯看到頭發有些花白的主薄無力的吐了一口氣,“……我們國子學的幾位博士定會盡心盡力的輔佐衙内功課……”

  高銘無語,顯然對方根本不信他的話,他補充道:“就算惹事也不會在國子學内。”

  主薄和兩個博士覺得這話還算靠譜,都笑開了,其中一人直言不諱的道:“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高銘擠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主薄簡單說了幾句歡迎的話就借故離開了,畢竟高衙内和他那個護犢子的爹,惹不起惹不起,減少接觸時間,也就減少了危險性。

  接待高衙内的重任落到了兩個博士身上。

  國子監有博士若幹,負責授課,這兩博士今日沒課,被抓來接待高衙内。

  之前都聽過高衙内的事迹,比如垂涎林娘子美貌陷害林沖啦,縱容府上門客毆打花家的奴仆,并反咬一口,把将門之後花榮下獄啦。

  将門之後都鬥不過高家,何況他倆,就怕招待不好高衙内。

  高銘微笑的問道:“敢問,我需要住宿嗎?我看後院有一排排屋舍,還有曬晾的衣物,想必是學生的住處吧?”

  其中一個博士咽了下口水,口幹舌燥的道:“不、您不需要。”

  另一個拼命的點頭附和,“判監事說了,有特殊情況的可以不住在國子監。”

  高衙内這尊魔神要是住到國子監還了得?!還不得上房揭瓦?!

  現在大家隻盼他早日厭學。

  高銘看出他們的心思,偏要表現的好學,“那敢情好,我若是走讀,晚上回家也能用功,對了,兩位先生,國子學的院落在哪處?可否帶我前去?”

  “這邊請,離早課還有些時間,判監事吩咐,要先帶你在各住轉轉熟悉一下,再去課堂。”

  高銘就跟着他們先熟悉了一番國子監的環境,四處大略轉了一遍後,最後到了國子學所在地點,一排屋舍當中,一個博士指着其中一間道:“這就是衙内您的課堂了。”

  另一個博士則先進了屋,高衙内随後進去,然後就見已經有一張空桌子擺在了第一排,筆墨紙硯也都備齊了。

  “這是我的位置?”高銘看到博士點頭,馬上搖頭,“不好不好。”

  不是他的風格。

  當機立斷,拖住起桌子毅然拽到了課堂走後一排。

  這個位置才舒坦,最後一排是他大學時的最愛。

  愛坐哪兒坐哪兒吧,兩個博士見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就此告辭。

  高銘則大大方方的落座,扇子一打,自個扇起風來。

  他坐在最後一排,縱覽全局,前面位置的人誰偷瞄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會課堂内,稀稀落落已經有十來個人,都“賊眉鼠眼”的偷瞄他。

  看得他很不舒服,高銘仗着衙内人設,灑脫的直言道:“瞅什麼瞅啊,想跟我做朋友就直接過來跟我說話,不想跟我做朋友就别看我。”

  話音一落,偷摸瞄的他,聞風喪膽般的移開了目光。

  他來國子學讀書的事可能早就走漏了風聲,根據課堂的氣氛判斷,其他人顯然知道他是誰。

  空氣中彌散着一股避之不及的恐懼味道。

  高衙内已經很可怕了,關鍵他還有個超級護崽的爹,高衙内但凡有個閃失,不小心磕了碰了,誰負得起責任,不接觸為妙。

  國子學還都是官家子弟在讀,尚且如此,幸好高衙内沒去太學那邊玩。

  高銘是來混文憑的,又不是來真學習的,既然交不了朋友,就獨善其身好了。

  很快,随着課堂内其他學生的陸續到齊,負責講課的博士也到了。

  不過這個講課的博士不是剛才帶路那兩個,國子監有大量負責講學的博士。

  高銘翻開書本,先跟着大家朗讀了一段課文,然後聽着博士講解難度為後世專家級别的經文,畢竟這裡是國子監。

  高銘聽得枯燥乏味,很清楚一點,他來就是混個出身,他不擅長此道,得琢磨點别的路子。

  人在困難時刻,就自然而然的尋找同類。

  他眼睛瞟來瞟去,終于發現了一個時而發呆,時而無聊的亂塗亂畫的家夥。

  這人年紀跟高銘差不多,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是漂亮,皮膚雪白,輪廓精緻,低頭塗鴉的時候,發呆的側臉,十足的美少年。

  他也發現有人在盯自己,順着視線看到了高銘。

  高銘朝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他也很禮貌的回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自己的塗鴉大業了。

  高銘單手撐着下巴,盼下課。

  時不時的他覺得有視線投來,擡頭一看,是美少年同學。

  兩人瞬間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都是被課堂折磨的人。

  一下課,高銘就見這人走了過來,劈頭蓋臉就問:“你是高銘吧?”

  高銘點頭。

  這人笑道:“我就知道,昨天就聽人說高太尉的兒子要來國子學讀書,今天就你一個陌生人,還不愛讀書,想來就是你。”

  對方這麼爽快,高銘也快人快語,“我瞧着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你又是哪個?”

  “我叫慕容彥澤。”他笑着說道,顯然高銘說他倆半斤八兩,他并不生氣。

  高銘腦子快速轉動,水浒裡他記得确實有個得寵的慕容貴妃,她哥是青州知府慕容彥達,也不是個好東西,宋江在青州鬧事,很大程度是因為他治理無方。

  “啊——你是慕容貴妃的……弟弟?”

  “很好猜吧,這不是明擺的麼。”

  原來姓慕容,難怪顔值這麼高。

  不過,難道反派之間也相互吸引?慕容彥達的弟弟竟然找上了自己。

  慕容彥澤推開高銘前座的人,很自然坐下,一邊低頭看高銘的“畫作”一邊道:“剛才先生講課的時候,你看我幹什麼?”

  這小子說話夠直接的,高銘喜歡這個風格,“我下堂課不上了,想找個人一起逃課。我看你也怪煎熬的,有沒有打算跟我一起走?”

  别忘了,他可是高衙内。

  身為高衙内,豈能不逃課,認真聽講才是别人眼中的咄咄怪事。

  從各種角度講,他必須逃課!

  慕容彥澤打了個哈欠,“外面也沒意思,我就是覺得沒意思才來上課的。”

  對你土著來說,東京可能沒意思,但對高銘這個新穿越者來說,外面可太有意思了。

  高銘也不含糊,搶過課本一合,“那麼告辭,我先走一步。”說完,就跟去解手那麼自然的,走出了課堂的門。

  走了一段路,他覺得身後有人影,一看是慕容彥澤跟了出來。

  他停下腳步,“幹嘛?”

  “雖然外面沒意思,但我覺得你這個人似乎有點意思。”慕容彥澤一步三蹦的跟了過來,“你想去哪兒玩?”

  高銘摸着下巴,“我也沒主意呢。”

  “我猜,是不是在街上走,随便遇到哪個良家女子就調戲哪個?”

  高銘鄙視的道:“老掉牙的把戲,我是那種玩老梗的人麼,我有新點子……”

  慕容彥澤眼睛一下子亮了,“是什麼?”

  可沒等他回答,就聽有人喊了一嗓子,“快來看啊,武學的花榮要跟人比試呢。”

  一聽花榮,高銘作為迫害過他的一員,來了興緻,就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結果慕容彥澤也追了上來,道:“那咱們先去看花榮比試,然後你再跟我說你的新點子。”

  你小子真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行吧,那先去看花榮。”

  第5章

  武學生跟國子學、太學的最不一樣的一點是,人家可是真刀真槍真馬的在訓練。

  當然文化課也不能落下,畢竟最終的殿試考的是策論,不是舞槍弄棒。

  所以武學講究文體全面發展。

  高銘和慕容彥澤跟随着看熱鬧的大部隊到了校場,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在圍觀。

  高銘和慕容彥澤一出現,認識他們的人立刻躲瘟疫似的讓開。

  不認識他們的,見其他人都躲也都躲開了。

  兩人自然而然的站到了最前排。

  就見有兩人站到比試台前,手裡都拿着弓箭。

  其中一人生得“齒白唇紅雙眼俊,兩眉入鬓常清”,煞是紮眼。

  高銘心想,這肯定就是花榮了,在水浒世界裡這家夥的顔值也是數一數二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慕容彥澤見高銘盯着花榮愣神,微微一笑,大聲喊道:“花榮,高衙内也看你比試了。”說着還一邊招手一邊指了指高銘。

  就見花榮猛地回眸,眼神既厭惡又憎恨地瞄了高銘一眼。

  高銘看向慕容彥澤,“謝謝你啊!”

  謝你全家!

  本想低調的來瞧一眼,現在全暴露了。

  花榮瞅了高銘一眼後,沒有更進一步動作,繼續調整弓弦。

  和花榮并列站着的另一個男子,也是個細腰寬膀的身形,一看就是練武的好苗子。

  “這是要比什麼啊?”高銘見他們兩個前面光秃秃的,并沒有靶子。

  慕容彥澤問旁邊的人,“這兩人要比什麼?射箭不見靶子,難道是比射飛鳥?”

  圍觀“群衆”之一,道:“花榮和黃誠要比射絨縧。”

  高銘咂嘴,難怪看到靶子,原來要比劃射絨縧,也就是射絨線繩。

  他揉了揉眼睛,眯起眼睛往前看,還是看不到所謂的繩子。

  離得太遠了,看來神箭手最基本的素質是要有個好眼神。

  慕容彥澤咧嘴,“黃誠我知道,武将家族出身,據說射得一手好弓箭。花榮嘛,據說也很厲害,但今年早些時候才入學,不太清楚。”

  高銘伸出一根手指,笃定的道:“我敢打賭,還是花榮更厲害。”

  慕容彥澤呵呵一笑,“你不是剛整治過花榮麼,怎麼這次又站到他這一邊了?”

  “我跟你講,你消息該更新了,我和花榮的所謂仇怨是誤會。”高銘發現慕容彥澤挺愛跟他擡杠,“再者,我這人,曆來隻站在真理這邊,幫理不幫親。”

  慕容彥澤聽罷,看着高銘怔怔的道:“你說這些話不臉紅嗎?”

  “我說的實話,我紅個屁!就是花榮更厲害!”

  這一嚷嚷,聲音有點大,花榮又回頭看向高銘,這次眉頭緊鎖,一副迷惑不得其解的模樣。

  慕容彥澤正好閑得慌,笑道:“我說比賽是黃誠赢。這樣吧,咱們打賭,我賭一百貫。”

  “那好,我買一百倍,不,二百倍花榮赢。”

  一百倍不足以表達他對花榮的信任,二百倍勉強。

  慕容彥澤不由得一怔,一百貫隻是小打小鬧,但二百倍賠率就變成了兩萬貫,“你來真的?”

  高銘斜眼笑道:“你不敢?還是你認為我不會算數?兩萬貫,沒錯吧。”

  晁蓋他們劫的生辰綱是十萬貫,對他們來說是一筆潑天的财富。

  他和慕容彥澤打賭的數額,也就是生辰綱的五分之一。

  但,要是花榮不給力輸了,他零花錢都得賠光。

  他折扇一打,淡定的看着慕容彥澤,心想,哼,你敢接受嗎?

  慕容彥澤上下打量高銘,“我要是赢了,你付不出錢怎麼辦?”

  “你不擔心你自己?别嘴硬了,你到底敢不敢?”

  慕容彥澤眼睛眨了眨,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扇動,展顔一笑,“好啊,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高銘“淡定”的微笑,“那好。”

  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句話放在高銘和慕容彥澤身上也合适。

  又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他倆話音剛落,立刻傳播開去,周圍人便竊竊私語,很快,圍觀群衆都知道高衙内和慕容貴妃的弟弟賭兩萬貫,各押花榮和黃誠。

  圍觀群衆表示學不來,真是纨绔子弟們的做派。

  最驚奇的是,高衙内押的居然是花榮勝。

  大家都看不懂高衙内這是什麼操作。

  就在高銘和慕容彥澤打賭的時候,花榮跟黃誠已經準備就緒,各自就位。

  高銘氣定神閑的搖着扇子,他堵花榮赢,自然目光都在他身上,這會恨不得化身拉拉隊替他搖旗呐喊。

  就見花榮屏氣凝神,拉滿弓弦,雙目炯然直視前方。

  而黃誠也是同樣動作,表情嚴肅。

  幾乎同時,兩人齊齊放手。

  就見花榮弓開秋月分明,雕翎箭發迸寒星,一箭直沖前方。

  圍觀群衆,立刻都伸長了脖子去望,但百步之外看一條絨線,對視力極大挑戰,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高銘确實看到花榮放箭了,卻沒看到絨線射中了什麼。

  心懸到了嗓子眼。

  這時候,有個裁判似的學生跑到了百步外挂絨線的地方,大聲喊道:“花榮的箭頭有絨線,他射中了,黃誠的絨線還擱這兒繃着,射偏了。”

  衆人聽罷結果,都稱贊,“還是花榮厲害,将門世家不是說假的。”

  高銘一聽,頓時“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我說什麼了,不愧是小李廣花榮!”

  就屬他嗓門大,壓過了其他人的聲音,加之他站在最前面,聲音廣播的範圍很遠。

  聽到的人,瞬間隻有一個想法:這個綽号正配花榮。

  輸了比試的黃誠,雖然表面上保持着禮貌的笑容,但被人壓一頭,其實哪那麼容易平複的。

  心裡正煎熬難受,猛地聽了高衙内這麼一句話,當即笑着對花榮“打趣”道:“高衙内給你起的這個綽号不錯,小李廣花榮,呵呵,呵呵。”

  最後兩個呵呵,笑得陰陽怪氣。

  本來小李廣這個綽号是很好的,但從高衙内嘴裡說出來,就沒那麼好美好了。

  花榮的表情頓時沒了赢箭的喜悅,拿着弓箭轉身就走。

  他的幾個朋友立刻迎上來,恭賀道:“射得漂亮,射絨縧這樣的手段,這天下怕是隻有你能做到了。”

  其中一個笑道:“小李廣花榮,這名頭好,明天怕是就要一傳十十傳百叫開了,且看京中誰人不認得你這個神箭手。”

  花榮面無表情的道:“我不喜歡,别再這樣叫我。”

  他朝這個綽号的贈送人高銘處看了眼,見他正一臉高興的搖着扇子朝這邊望。

  兩人不巧來了個四目相對。

  花榮立刻蹙眉,剛要将目光移開,卻見高衙内竟然朝他這邊走來。

  花榮這邊的人,瞬間都繃緊了心弦,畢竟不知道高衙内葫蘆裡賣什麼藥。

  高銘幾步竄到跟前,不慌不忙的打了個招呼,“幸會幸會,我姓高,叫高銘。”

  不等花榮一行人說什麼,慕容彥澤溜過來,道:“我覺得你不用介紹,他們應該都認識你。”

  高銘不客氣的朝慕容彥澤擺了擺手,“一邊去,别打岔。”

  慕容彥澤才不會走,但起碼嘴閉上了,饒有興緻看高銘“表演”。

  高銘走近了再打量花榮,見比遠處看時更精緻,心裡不由得想,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好好一個我大宋将門功臣之後,怎麼就落草為寇做了賊呢。

  正惋惜着,就聽花榮冷冷的道:“不知衙内又有何賜教?”

  “又”字用得很好,間接控訴了上次的賜教。

  高銘都聽出來了,真誠的道:“我來找你,正是為了解釋上次的誤會。上次真的是誤會,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要不這樣,就當給你慶賀,去酒樓小聚一下,咱們把話說開,你看如何?”

  高銘之所以這麼真誠,完全是因為按照原著,他老爹高俅有朝一日要被抓上梁上。

  萬一到時候沒防住,花榮還是上了梁山,因為被抓進大牢的事記恨高俅,不給高俅好果子吃就糟了。

  高銘原本以為他舍下臉來,花榮作為一個在武将口混的人,怎麼也得他這個太尉之子一點面子,畢竟高俅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沒想到花榮油鹽不進,語氣沒半點緩和,“衙内不必如此,我早已忘記此事,衙内就不必破費了。還有功課要做,就此告辭。”

  一點不給面子,說完,當真轉頭就走,留給高衙内一個背影。

  高銘無奈的挑眉,請客都沒人吃。

  也好,省錢了。

  這時候花榮身邊有一個人,看準時機,悄悄回到高銘跟前,先拱手作揖,才解釋道:“希望衙内不要跟花榮計較,他最近家中有事,可能心情不太好,才會這般。”

  怎麼說呢,雖然外界都傳高衙内如何雲雲,但剛才一接觸,似乎并不如傳聞中那般壞,或許是個能講通情理的人。

  高銘好奇的道:“他家中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他之前被抓捕下獄……原本有門親事……女方父親覺得他得罪了太尉府,已經将婚約撤回,所以……”花榮這位朋友露出苦笑。

  高銘語塞,這事鬧的,把花榮媳婦折騰沒了。

  可高銘也沒辦法,難不成賠花榮個媳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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