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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188 2024-08-29 11:12

  雲栀意走了。

  她拿到一份圖紙,是厲阈野給的。

  上面标明了城堡的出口。

  她淩晨離開,還帶了一個人。

  按照圖紙上對城堡的标注,到達了出口,那裡停着一輛越野車。

  “雲……”

  夜裡冷,龍少席脫下身上的外套裹着她,喉嚨瑟痛,強忍着發出一個聲音。

  藥物的後遺症,讓他短時間内說不了流利的話,加上太久太久沒有開過口,他還不習慣。

  他用手在車門上寫字,“你回。”

  雲栀意摸着他的脖子,用手電筒檢查他脖子觸目驚心的傷痕,終究還是心疼了,“你是我的人,對嗎?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以這樣傷害你。”

  “不可以……”

  “我可以傷害你,别人不可以……”

  她開着車。

  沿途的森林裡堆滿了戰争殘骸。

  毫無疑問,是曾有過很激烈的交鋒。

  車開了幾個小時。

  前方有一支隊伍,舉着旗幟,上面刺着一個“龍”字。

  這是龍家的人在找他,或許把森林翻遍了都。

  龍家本來經過F洲的事情,就是有過錯的一方,得知龍少席出事後,更是派了大批人員搜捕,不止一次的去A市找厲家的人進行談判,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座城堡的位置。

  今夜他們會出現在這裡接應,是厲阈野透給他們的消息。

  就連雲栀意的逃跑路線,都是厲阈野幫她規劃的。

  如果他不用藥物控制自己,他真怕自己中途醒來,反悔将她抓回去……

  *

  第二天。

  雲栀意帶着龍少席在一處溪邊。

  他現在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記不全以前的事,雖記得龍家的人,但他不願意跟着回去。

  雲栀意把他留下了。

  之前讓司淩給他治腿傷時,開過一個方子,對恢複他的傷勢有用。

  令她很苦惱的一個問題。

  與他溝通不便。

  她在旁邊生了一堆火,架起一個鍋,盯着他,“我教你說話。”

  “先學我的名字,雲、栀、意。”

  “雲……”

  他跟着念了一個字,突然念不出來了。

  卡殼後,又突然念出兩個字。

  “寶貝。”

  “……”

  雲栀意驚訝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誰教他這樣說的。

  他并不是不會說話。

  隻是被藥物摧殘後,有後遺症。

  慢慢的适應了一個上午。

  他順利的出來,“雲栀意。”

  喉嚨很疼。

  雲栀意給他端了一碗藥,“把你的面具摘了吧。”

  他記得。

  她以前說過,讓他這輩子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雲栀意懂他顧慮什麼,“你的過去,我不曾參與,未來,一定有我,我們是朋友。”

  她伸手去拿掉他臉上的面具。

  那張俊美的臉龐比昔日更加鋒利,下颌線流暢,薄唇抿着,純亞洲美男子的長相,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可他身上卻遍布傷痕。

  雲栀意的手摸上他的脖子。

  她的手很冷。

  觸在他的肌膚上,那些傷看起來都疼。

  他盯着她泛紅的眼眶,“寶貝,不疼。”

  ……

  下午,雲栀意用弓箭擊中了野味後拿來烤。

  這森林裡動物很多。

  其實車上備有物資和食物,她不想吃。

  晚上。

  她睡在車裡。

  車門突然被打開了,龍少席站在旁邊,伸手要抱她。

  森林裡四周漆黑,隻有一抹月色灑下來。

  “去哪?”

  她有些累,生完寶寶三個月,雖說恢複得不錯,可是昨夜被厲阈野折磨了好久。

  他喝得爛醉如泥,抱着她啃,沒有一絲溫柔,仿佛是要讓她一輩子銘記那種痛楚。

  厲阈野不止一遍的說,讓她走,讓她和龍少席一起走……

  “雲雲寶貝,不哭。”

  龍少席從來見不得她哭,伸手擦去她的眼淚。

  “送你回去。”

  “我不回。”

  她出來的時候,特地帶了一個信号屏蔽器,一旦厲阈野的人靠近她的範圍,會自動屏蔽對方的網絡,無從追蹤她。

  厲阈野這一輩子找不到她了。

  他也不會找她。

  ……

  天亮了。

  雲栀意睡在山洞裡。

  這是龍少席找到的位置。比較高,可以更好預防猛物襲擊。

  他把車上的被子床墊全部鋪在地上,又把自己的衣服都鋪上,足夠柔軟。

  旁邊生着一堆火。

  “雲,我帶你走。”

  她蓋着被子,隻探出一個腦袋,“去哪?”

  “我的……”他在地上寫下幾個字,“秘密基地。”

  她面露疑惑,忽然生出畏懼,“是愛琴海?”

  “不。”

  他的秘密基地有很多。

  那個地方,或許再也不會去。

  雲栀意笑了,看他這麼認真,忽然問起,“你不嫌棄我生過孩子嗎?”

  “……”

  怎麼會嫌棄。

  她可是他心上的小姑娘。

  正因為她生完寶寶不久。

  他不想讓她住在這種森林裡。

  帶她出去,住他的豪宅。

  雲栀意沒說話了。

  之後的日子,每天叮囑他吃藥。

  她希望他的身體快點好起來。

  龍少席足夠自律,一邊服藥,一邊鍛煉。

  *

  不知道過去多少天了。

  厲阈野整日躺在沙發上喝酒。

  那夜他服了許多安眠藥,睡的死,仿佛就沒打算醒過來,當天夜裡,風澤查崗發現雲栀意和龍少席走了,他帶着人強行破開了厲阈野的房門。

  風澤看他睡的那麼平靜,差點以為他嘎了。

  試探鼻息,好在還有氣,立馬拉去進行催吐洗胃搶救,若不是風澤發現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嚴重到何種地步?明年春暖花開,等雲小姐憶起厲爺時,厲爺的墳頭草都長兩米高了。

  城堡内的人都知道,雲栀意和龍少席走了。

  因為那夜後,唯獨缺了那兩人。

  厲書涵直接回了墨爾本,跪在厲老爺子面前,說她有喜歡的人了,求老爺子給她賜婚。

  厲老爺子還挺欣喜,當即問她,是誰。

  厲書涵說出之後,厲老爺子驚掉了下巴。

  就讓她跪着吧,跪完後,把腿給她打斷!

  ……

  離開的這段時間,厲阈野不曾找過她。

  她知道,他膩了。

  是他親口說過的話。

  或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她發自内心,希望他安好。

  期間,隻有厲書涵派人四處搜捕他們的下落,大張旗鼓,繁華的市中心甚至發布高額懸賞通緝令。

  雲栀意深知,破鏡重圓很難,她與厲阈野也不可能重逢了。

  她不想暴露行蹤,讓龍少席不要輕舉妄動。

  一旦他出手了,畢竟厲書涵是厲阈野的妹妹。

  必定會驚動厲阈野和厲家人的。

  離開城堡的那片森林,他們去過澳大利亞、墨西哥、瑞士。

  一個地方待一個月,足有三個月過去了。

  龍少席的身體和狀況一天比一天好,她終于不再愧疚了。

  那個陷入黑暗深淵的人,生生被她拉了回來。

  這天,她穿着紗裙走出小屋,四周的草坪上開滿野花。

  “找個人把我手上的镯子摘掉吧。”

  龍少席走到她面前,打量一番,“他給你戴的镯子,我能摘,但是你會受傷。”

  “沒事。”

  她要斷了自己的念想。

  “那你幫我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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