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人一起吃了午餐後,就分别了。
中午,太陽當空。
深秋的風徐徐吹過頭頂,帶來些許涼意。
豪華的私人飛機空降在草坪裡,緊接着,保镖整齊劃一地分開站成兩排,留出一條過道。
雲栀意被男人挽着上飛機。
很快。
直升飛機升起,盤旋在上空,優雅地離去。
随後不久,夜淵和香蔓也着手收拾行李,準備返回B市了。
這一路走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一同經曆的事情,也不少了。
眼看着香蔓定了親,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也徹底放心了。
飛機上。
雲栀意躺在男人懷裡,突然變得格外的安靜。
半晌。
厲阈野低眸,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和我在一起,不開心?”
“沒有啊。”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突然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臉來,那力度不輕不重,卻恰到好處,讓她剛巧掙脫不了。
“想跟你領證。”
“……”
他冷不丁的一聲,讓她沉默了一會。
厲阈野要跟她領證,沒有聽錯吧?
她仰着臉,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妖孽容顔,認真地問,“你的記憶恢複了?”
這個問題顯然很重要。
這是她一直關心的點。
可如今,演得久了,他好像突然不敢坦白了。
當初逼迫她與别人分開,是為了讓她不生氣,才接受醫生的建議,做了場戲,裝失憶。
可如今,若是坦白,她接受不了,豈不是又得鬧分手,一切回到解放前?!
畢竟。
回憶往昔,她提分手,鬧離家出走的次數太多太多。
多到他害怕起來……
“雲栀意,你不願意就算了。”
“沒有啊。”她立刻抱住男人的脖頸,“我在等你好啊。”
“嗯,我想起一些了。”他入戲道。
一下子說全部想起來是不可能的。
那就,慢慢恢複?!
罷了,隻要他盯好這個女人,過段時間“恢複記憶”,就可以光明正大帶她去領證了。
也不急于這一時。
“看來那個醫生說的很有用啊,你真的想起來了。”她稍微用力的摟了摟男人的脖頸。
“醫生說什麼?”
她回憶,“就說多跟你交流,多做一些以前做的事……”
“嗯。”
看來那個情感專家還是很敬業的。
得加工資了。
……
之後一連幾天,雲栀意都待在家裡。
厲阈野一般上午乘坐飛機出行,大概都是去忙他公司的事,以及處理一些厲家的事,鑒于他的“記憶慢慢恢複了”,雲栀意也不過問他的行程。
她每天都起很早,去花園賞花。
厲阈野親手給她種下的花,開得十分鮮豔。
這天,她忽然又遇見隔壁的鄰居,鹿文茵在爬牆。
“雲小姐,早上好!”
“鹿小姐,你的腿好了?!”雲栀意看了眼趴在牆上的女人,忍不住皺着眉頭。
“好的差不多了。”
鹿文茵表示自己有經驗,不會像上次那麼不小心了。
與此同時,她還打量起對方,“雲小姐,你身材知道你苗條,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
“你告訴我,怎麼保養的啊?”
雲栀意如實,“沒刻意減肥。大概是我生完兒子,自己沒有親自帶,沒那麼勞累,恢複得比較好吧!”
這倒是真的。
女人懷孕辛苦,帶孩子更辛苦。
但是多辛苦她都想帶着兒子,奈何,她在這件事情上做不了主。
“鹿小姐,你和你先生準備要孩子了?”
“還沒,我就問問。”
鹿文茵就是比較無聊,再加上比較羨慕她,畢竟,厲家的門第,是多少女人羨慕不來的!
兩人接連幾日就這樣聊。
聊了一段時間。
忽然。
突然覺得爬牆太累,還危險,于是幹脆密謀在花園的牆上打個洞,那樣,溝通起來,也就方便許多。
雲栀意有這個想法,但是沒實施。
她不确定,自己那樣做了,厲阈野會不會生氣?
……
時光回溯到幾天前。
位于太平洋某一處的私人島嶼,墨爾本。
客廳内,一股冷沉的氣息。
厲書涵和伊娜鬧到厲老爺子面前對峙。
結果,兩人都被厲老爺子招手綁起來了。管家立刻聯系M國總統府,問他們還要不要人,對方那端顯然被吓住了,不曾想,伊娜離開府上的這段時間,鬧出了那麼多事情
至于厲書涵的處罰,則是,厲老爺子替她物色了一家聯姻對象。
厲書涵還不曾得知對方是哪家門第,就極力反對。
厲老爺子當時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須,皺着眉,語氣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先把她軟禁一起來。”
就這樣,厲書涵被關住了,可謂是自投羅網。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雲栀意的耳朵裡。
她其實一直在打探墨爾本那邊的消息,因為伊娜和厲書涵去了,她對自己兒子也挺擔憂。
消息是厲阈野的手下那裡得知的。
她疑惑問,“所以,老爺子是想把厲書涵嫁出去?”
“是,的确有這個意思。畢竟這些年,對大小姐足夠寵了,也正是那副驕縱的性格,如今才惹老人家生氣。”處理了厲書涵的婚事,老爺子恐怕就沒有這麼愁了!
原本,她隻想安安靜靜養老。
哪知,這一年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都不稱心。
雲栀意接着問,“那對方是什麼人?”
“目前還不知道,據傳,老爺子正在挑選,勢必挑出最合适聯姻的人來。”
當然,這件事情,她并沒有親自去問厲阈野。
說實話。
他妹妹的事情,她并不想摻合。
相反,兩人的關系才緩和,她現在隻想好好和厲阈野待在一塊。
她接着,“去把林醫生叫來吧,我想問問,厲阈野的情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