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住在城堡不走了。
他天天煩厲阈野,讓他把香蔓交出來。
深夜。
棋牌室裡。
雲栀意還在打麻将,桌子上加她一共四個人。
上家是厲阈野,下家是夜淵,對面是厲書涵。
賭注不是錢,而是真心話大冒險。
這是極為高端的棋牌室,前方的大屏幕上播放着無聲的裸眼3D。
四周裝潢橫溢,擺着各種文玩和擺件。
麻将桌也極為先進,為了避免有人出千,四周不準站傭人和各自是手下,隻留了一個仆人,以及一個厲老爺子的管家,厲書涵的仆人,負責給四人差遣。
鑒于有孕婦,男士戒煙了,夜淵嘴裡嚼着口香糖。
隻因,厲阈野不準他吃槟榔。
聞到那股槟榔味道,雲栀意就想吐。
厲書涵忽然的命令,“狼狗,過來倒酒。”
男人脖子上的繩子不見,隻有項圈閃閃發光。
厲書涵大發善心,給他穿着裁剪合适的紅色西裝,戴着黑色質地手套。
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徒留一雙眸子惹人好奇。
雲栀意眼睛直直往厲書涵旁邊的人看。
這身形,怎麼看怎麼熟悉……
厲阈野往她腿上摸了一把,叫得暧昧,“雲小姐。”
她收回思緒,倒打一耙,“厲先生偷看我的牌,這局不算!”
她的牌很爛,索性推出去,耍無賴。
“我懷疑你們這副麻将機有問題!”
有人連赢三把。
其餘三人連輸。
當然是厲阈野赢的,他罰厲書涵做幾百個下蹲,罰夜淵做俯卧撐。
罰雲栀意親他。
坐腿上親。
夜淵和厲書涵當即把牌打亂,“對,肯定有問題。”
他們三人都懷疑厲阈野出老千了,可是又沒證據。
“技不如人,丢人現眼。”厲阈野不慣着,站起身,“愛打不打。”
“你不能走。”
雲栀意将他摁回去,輸了那麼多回,當然要赢回來。
剛坐下,他手機就響了。
看着是個重要的電話,雲栀意回頭,見他離開包廂,徒留一個冷肅威嚴的背影。
兩分鐘後。
厲阈野還沒回。
麻将三缺一是打不了的。
夜淵讓人把麻将收走,拿來一副普通的撲克牌,洗完牌後放桌上。
厲書涵扯扯手中的鎖鍊,“狼狗,發牌。”
鎖鍊扯的叮當響。
雲栀意和夜淵對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啥。
大概是說,厲家的人都是變态吧。
男人上前,拿起牌先讓厲書涵切牌,才開始發牌。
燈光下,那雙手戴着黑色質地的手套,鎏金的花紋隐隐泛着光澤,搖曳生輝,即使戴着手套,他發起牌來還是十分利落。
畢竟,曾經也是開賭場的大哥。
大哥混得他這麼慘,也是沒誰了。
雲栀意問,“為什麼他總戴着手套,是手上不方便見人嗎?”
厲書涵睨了眼,“把手套摘了。”
她知道雲栀意想确認什麼。
二話不說掏出一把匕首,抓過男人的手直接把手套割開。
龍少席的手指斷過,有接過的痕迹,雖然恢複好了,但還是有很淺的疤痕的,可是眼下的男人,雙手無名指和小指都環有一圈藍色紋身,是很細的線條,壓根沒什麼疤痕的迹象。
那抹藍色在白皙的手上仿佛綻開的花蕊。
雲栀意自嘲的笑了,什麼也沒說。
第一把,雲栀意赢了。
不是她技術好,而是開局就拿了一手炸裂的王牌。
她讓夜淵給香蔓寫一封道歉信,要誠懇,表明自己的錯誤,然後求香蔓複合,并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惹香蔓生氣。
接着,她看向厲書涵,“把你身旁的仆人面具摘了。”
“大嫂,你才赢了我一把,就想讓他摘面具?”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
雲栀意看着厲書涵,語調漫不經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他有多醜,我都不怕。”
見她這樣要求。
厲書涵按耐不住了,喝了口酒,扯扯唇角,“仆人不參與賭注。”
雲栀意挑眉,“玩不起?”
包廂安靜。
沒人說話。
半晌。
雲栀意提議,“牌是你們叫玩的,不如玩痛快一些,一個仆人算什麼,對嗎,夜先生?”
“當然。”
夜淵繞有意思看了看對面的人,“小夥子身材長不錯,看起來有勁,那雙手給我捏捏肩應該很舒服。”
“玩就玩。”
厲書涵來了勁,“但是,大嫂,你一個孕婦,要是輸了,我怎麼好懲罰你呢?體罰你是做不了的,這樣玩根本不公平。”
厲書涵盯上她的戒指,無名指那枚“永恒之心”閃閃發光。
“不如這樣,聽說你的戒指價值19.8億,你輸了,就把戒指送給我。”
19.8億換一個仆人,怎麼算都是虧的。
雲栀意摸摸那枚戒指,“我答應過你哥,這輩子不摘下這枚戒指。能不能換一個賭注。”
她接着,“不是我不敢摘,隻是,這枚戒指我怕你要不起。”
“有什麼要不起的。”
厲書涵好整以暇看她,“是你自己輸給我,又不是我搶的,這麼多人作證,你敢摘下來給我,我還不敢要嗎。”
“行。”
雲栀意摘下無名指的婚戒。
直接放在一旁的托盤裡,管家端着。
夜淵怕她們玩大了,“說好了,賭注為期一天,不管赢了人還是戒指,24小時後必須物歸原主。”
好一個物歸原主。
夜淵隻是心疼他的永恒之心。
那枚戒指,漂亮,極品,卻是一路坎坷,本應該被收藏在博物館,卻一路颠沛流離,先前落海,後來又淪為賭注。
真是命運多舛小粉鑽。
精緻的托盤被一個老管家拿着,站在一旁。
那枚愛心鑽戒,無比的耀眼,閃爍着熠熠星光,厲書涵是真喜歡。
這場賭局,夜淵沒玩了,他不參與,嚼着口香糖在看戲。
龍少席洗牌,讓厲書涵切牌,又讓雲栀意切牌,這才開始發。
三局兩勝。
……
厲阈野回來包廂的時候。
厲書涵正在哭,“哥,我大嫂出老千!”
“?”
也是。
就雲栀意那牌技,爛得墊底。
她能憑實力赢,母豬都能爬上樹。
厲阈野深邃的目光,往包廂一掃,将一切事物盡收眼底。
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被雲栀意牽着,看樣子是要帶回家了。
那枚閃閃發光的粉鑽,還被管家端着。
敢拿永恒之心做賭注,也隻有她雲栀意了!
“玩挺大。”
厲阈野不知何時,摸了把匕首。
走近了,用刀尖挑起男人的下巴。
“你幹什麼。”雲栀意奪走他手中的匕首,“是你妹妹把他輸給我的!”
厲書涵在一旁惱,“我的運氣不可能那麼差,一定是牌出了問題,我大嫂動了手腳。”
“誰發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