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雲栀意被獎勵了一副小手铐,被關進了小黑屋裡。
這間小黑屋,位于海洋館旁邊,還可以看到遠處發光的水母,以及小企鵝。
冷!
這屋子啥都好,就是冷得讓人發抖!
這裡整個空間。
隻有一把黑色絲絨椅子。
她被坐在椅子上。
身上的雪紡睡衣,已經不足以讓她暖和。
厲少席這是想凍死她麼?
“雲小姐,您好好享受。”兩個穿着當地特殊服飾的男人走進來。
直接将一個小籠子放在地上。
“喂,你們幹什麼?”
然而。
沒人理她。
那兩人放下東西就退下了。
幾隻蚊子從籠子裡飛了出來,圍繞在雲栀意耳邊嗡嗡不停。
吵!
真特麼吵!
吵也就算了,還咬人。
蚊子趴在雲栀意的手上,腳踝,還有臉上…
那感覺,難受煎熬得無法形容。
沒過一會兒,她的額頭就被蚊子叮了個大包。
腳踝上,也被蚊子叮腫了……
……
門外,走廊過道。
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
雲栀意跑過去趴在玻璃邊看。
發現一群保镖,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押進來。
“嘭”地一聲丢在隔壁地上。
那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歐宴。
這裡是水族館内的小屋子,裡面沒開燈,周圍是用玻璃隔開的,隻從過道透進來一些光亮。
歐宴就被關在隔壁。
他那張臉,清秀俊美透着溫柔氣息,穿着和以往有所不不一樣,以往綴着鎏金花紋的白色華貴燕尾服,換成了當地部落厚厚的動物毛大衣。
即使在黑夜裡,他那雙眼眸,也透着一絲獨特的亮光。
雲栀意瘦了。
及腰的黑色長發,短了一半…
歐宴是自投羅網,故意被厲少席的人抓進來的,這裡的建築和布局龐大無比,比他預想中還要誇張。
保镖解開束縛在他手上的繩子,将一副腳铐挂在他腳上,就退出去了。
厲少席此刻正在氣頭上,就連手下的人抓到這麼重要的“人質”,他也沒有親自審問!
歐斯特家族可是亞洲第二強悍勢力的存在,厲氏家族世界第一,歐斯特家族就是二哥,不容小觑。
可這裡是F洲,最強悍的勢力當屬夜氏集團,如今夜氏落幕,便是再次崛起的黑道龍氏…
在這裡,一切外界而來的強悍的勢力,都将重新洗牌。
雲栀意的手被铐在身前。
她并不知道。
歐宴也是跟蹤她去英國愛丁堡的人!
後來将她跟丢了,卻發現了厲少席。
所以,他才能找到這裡來。
這小屋子冷得出奇。
好像是平日裡飼養小動物的屋子,兩個房間角落還有一個不小的洞銜接着。
“歐宴,你怎麼也被厲少席綁架了?他是個瘋子。”
雲栀意小聲的問。
歐宴走到那個角落,蹲坐在地。
“厲家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讓人驚喜。”
“驚喜”
厲少席這處建築,的确讓人“驚喜”
厲阈野躲到原始森林中央建築【永利頓漫城堡】,厲老爺子找了他整整七年。
厲少席躲在兩洲交界的海域建造巨大的海洋館,博物館,龐大的私人寝宮,培養暗地勢力,并與F洲黑道勢力交好。
厲家這兩兄弟,果然都是在厲老爺子培養下成長的人!
“人才”
歐宴竟是在心裡歎了口氣。
當年,不讓他姑姑嫁入厲家,果然是正确的選擇。
當年的事情追溯到幾十年前。
厲家和歐斯特家族,自從因為歐宴姑姑,厲阈野母親去世之後,兩個家族就成了仇人!
将近三十年不曾來往。
雲栀意無奈的笑了聲:“厲家的人克我…”
“難不成也克你?”
她看到歐宴俊臉上閃過些許的憂郁,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歐宴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溫柔似水,風度翩翩的矜貴公子。
厲家的完全就是瘋狗一樣的存在。
“對了,歐宴,你和厲家好像關系匪淺呢?”
歐宴看向雲栀意,頓了兩秒才道。
“本質上,的确是關系匪淺,但是事實上,歐家和厲氏斷絕來往幾十年了。”
他的目光掠過雲栀意剪短的秀發。
又往下看了看她單薄的衣衫。
提醒地說。
“栀意姐姐,厲家的男人吃軟不吃硬。”
“厲少席是個多情的人,我給你樣東西。”
雲栀意看着男人從角落洞口遞過來的東西。
眼神有些疑惑。
“歐宴,這是…”
“這是可以讓他萎的東西。”
除此之外,還有能夠麻暈厲少席的藥物。
這些藥物均是從司淩那裡搞來的。
萎?!
雲栀意愣了下。
可以讓厲少席陽、萎的東西!
“歐宴,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雲栀意将那被包裹得很好的東西抓起,背過身後藏在了她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歐宴是藏在嘴裡帶進來的。
藥物很稀少。
一樣一點點。
進來之時被人全身上下搜了身。
确定他身上沒有危險物品,才将他丢在這裡關押。
“雲栀意…”
男人突然叫了一聲。
還沒等她應,他就接着道。
“記住了,别讓厲少席碰你…”
歐宴還告訴她。
那藥物,隻需用針蘸取後紮進厲少席的皿液裡就可以。
他貌似知道雲栀意會用厲家的武器。
畢竟。
在永利頓漫城堡裡,歐宴天天在躲在森林裡,用望遠鏡觀測。
他時常看到,厲阈野帶着雲栀意在城堡樓頂,練習厲氏的暗器。
也能看到他們卿卿我我,甜蜜的擁吻。
雲栀意看向歐宴的左手臂。
突然來了一句。
“歐宴,你的手怎麼傷的?”
“沒事,在森林裡打獵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雲栀意:“摔一跤就傷成這樣,你怕不是掉懸崖了吧?”
歐宴:“……”
這個話題是不能再聊了。
雲栀意不知道,對方的傷是她用炮彈打的。
歐宴不知道,他的手是被雲栀意開炮炸的。
這裡冷得出奇。
雲栀意蹲坐在角落裡。
男人清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栀意姐姐,這次出去了,我想要你身上一些東西,可以嗎?”
“什麼東西?”
“可以做親子鑒定的東西,頭發、皿液都行……”
“為什麼?!”
“你長得特别像我一個故人。”
聞言。
雲栀意無奈笑了。
“那等我們出去再說吧。”
“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答應,但是歐宴你的希望可能落空。”
畢竟她的爸爸是雲振南。
她的媽媽林宛多年前因一場重病去世了…
“不會的!”歐宴的聲音更柔了幾分。
“你相信光嗎?”
“就像現在,這裡身處黑暗,但是總會有光明照進來的那一刻。”
“信我一回,你就當,這個世界上會有奇迹。”
奇迹。
如果真有奇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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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沒猜到席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