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的人克她…
厲阈野、厲老爺子、厲少席。
沒有一個是好應付的,真不愧是一家人,他們的做事風格和手段,竟出奇的一緻!
啊,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離開酒店。
雲栀意走在大街上。
厲少席和檀美美坐着千萬超跑,跟在她身後。
他時不時的搖下車窗,語氣帶着輕蔑的威脅。
“大嫂,别想着用手機聯系他,香蔓的生死,可全在你了…”
“忘了跟你說,F洲的部落和人種,就跟野人沒見過女人一樣,若是把她丢到小村莊裡,啧……”
“無恥!”雲栀意的手揣在大衣的兜裡。
厲少席無時無刻不在監視她。
不可能讓她聯系厲阈野的。
當然。
她相信夜淵的實力,香蔓不可能出事,一定是厲少席在欺騙她。
F洲很多地方和鄉下都是沒有信号的,那裡的确危險,可是夜淵在那裡稱霸一方,怎麼會這麼輕易出事。
一定是厲少席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編造的謊言。
雲栀意擔心,卻也放心。
因為夜淵和厲阈野畢竟是好兄弟。
一旦夜淵出事,厲阈野必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此刻。
她隻需要想辦法,保證自己安全。
擺脫厲少席,亦或者是等一個月期滿,等厲阈野來找她就足夠了!
厲阈野送她來英國之時,說好了隻給她一個月的自由。
如果一個月之後,聯系不上她,必定會全國通緝!
所以。
隻要她此刻安心待在英國,厲阈野遲早能找到她。
擺脫厲少席這個花心狡詐的男人,是遲早的事。
“厲少席,你是不是對厲阈野有什麼誤解?”她頓住腳步。
秋風将她的秀發掀起,臉蛋吹得微紅。
英國好像要下雪了一般,街頭冷得出奇。
她站直着身,語氣仿佛帶着一抹尖銳的利刺。
“厲阈野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你這樣跟蹤我,監視我,是在他的雷區蹦迪,厲少席,我仿佛已經看到你凄慘而死的景象了……”
豪車停了,純黑色的量版式跑車,彰顯着濃重的奢華。
他的臉透過車窗,側過來,透着一抹貴公子蔑視蝼蟻的眼神。
“雲栀意,你對我也有誤解。”
“什麼?”
“既然我能在英國找到你,我就有實力将你徹底帶走,抹除你存在過的所有痕迹,讓他找不到,讓他瘋,讓他狂。”
“你有種試試!”
“試試就試試。”
*
雲栀意被綁走了。
她在英國愛丁堡的街頭,被保镖一左一右壓制住,見掙脫不了,她也不反抗了,裝作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
眼裡對厲少席的仇恨卻一絲不減。
她遲早。
遲早得摸一把槍,崩在他的腦門上…
雲栀意被五花大綁,消失在英國蕭瑟的街頭。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
醒來之後。
她身處一間繁華的屋子内。
四處都是複古的中式建築。
光線從窗棂透進來。
她迷糊地睜開眼。
手腕,腳踝,四肢都被上滿了鎖鍊。
男人穿着一身華貴衣物,端坐在沙發上,手中摩擦着墨翠扳指。
厲少席的眼眸透着些許淡漠,看着躺在昂貴木質地闆上的女人。
“醒了……?”
“這是哪…”雲栀意掙紮着坐起,發現四肢無力。
她的身體被注射了藥物,軟綿綿的,毫無主心骨,連坐直都費力,臉色蒼白如紙。
“F洲,地下海洋王國。”
F洲。
這兩個字讓她内心一顫。
環視四周。
到處都是中式昂貴家具,前方擺着一張大床,床頭盤旋着頂級檀木雕刻的巨龍,表情猙獰,威嚴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厲少席……你是真的瘋了!”
她掙紮了下。
看向四肢的鎖鍊,眼神透着克制不住的崩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他幽幽地笑了。
起身走過去,蹲在地上。
用手捏起她的臉,肌膚很滑,很細膩。
“看來,在永利頓漫城堡,他将你養得很好。”
“别碰我!”
雲栀意一口唾沫噴他臉上。
“你髒死了,睡過那麼多女人,離我遠點。”
她的口水噴在男人臉上,脖子上。
他的眼眸微垂,透出一抹嗜皿的狠戾氣息。
“雲栀意,你不僅敢打我,用水潑我,還敢吐我口水?!”
“他調|教了你這麼久,都沒教會你怎麼做女人?”
他的手中帶力。
雲栀意狠狠摔在地上。
她側過眸時,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的手鍊不翼而飛。
那條彩色寶石手鍊,不見了。
“我的手鍊呢?”
“摘了。”
厲少席坐回椅子上,拿出一條彩色寶石手鍊,晃了晃。
“上面刻滿了他的名字,可惜了,這裡是我的私人地盤,不允許出現這種帶有他名字的東西。”
“還給我……”
“呵。”他勾唇,竟将手鍊扔給了一旁的下屬。
“我親愛的大嫂……你說,我讓人将這條手鍊寄給他,讓他孤身一人前來F洲,他會不會來?”
“……厲少席,别太過分。”
厲少席:“隻要他來了F洲,作為人質與你交換,我就放了你……我會盡量下手輕一點,廢他個兩條腿就差不多了,老爺子不喜歡廢物,自然就不會重用他了。”
畢竟,厲家三少爺就是這樣隕落的。
厲少席就賭。
他賭雲栀意在厲阈野心中的分量。
他是要權,還是要命!
七年之前。
厲阈野離開亞洲,去了永利頓漫。
厲少席也有了自己的行動。
他在F洲和歐洲邊境的交界,一處島嶼旁邊的海洋下建造了龐大的地宮住宅,一邊是歐洲中世紀的古堡,一邊是中式風格的四合院。
這裡有島嶼和海洋的掩護,又位于F洲地界,甚至藏于島嶼之下,沒人找得到。
不僅如此。
他還在地下建造了龐大的海洋博物館,裡面除了動物标本,還養着來自各地的海洋動物:鲨魚、海豚、企鵝、發光水母……應有盡有。
雲栀意起初有些崩潰。
後來。
她漸漸整理好了情緒。
不怕。
從前厲阈野又不是沒有囚禁過她。
如今。
隻是倒黴又落入了另一個人手裡罷了。
隻要堅持,她就有希望出去!
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和厲家人扯上關系了。
畢竟,厲家的人,是真的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