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一聲。
“能做厲阈野籠中的金絲雀,是她雲栀意的福氣。”
“你們女人終其一生,不就是為了找個好夫家,嫁入頂級豪門當闊太太,過上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渥生活?也是她運氣好,才有資格混成厲阈野的枕邊人。”
香蔓嫌棄的反駁:“哼,再有錢又怎樣?沒有自由,就等于失去了雙眼看不到光明,好比雄鷹被折斷了翅膀,再也不能翺翔……”
夜淵卻表示,隻要有足夠的實力,沒有辦不到的事。
甚至說出了讓人驚掉下巴的話。
“不需要雙眼,因為有人會做你的雙眼。”
“更不需要翅膀,因為有人會帶你飛翔。”
“能夠一生追随食物鍊的頂端的男人,享受一切普通人享受不了的東西,還要什麼自行車?”
聞言,香蔓險些被他氣笑了。
蠻不講理就算了,還搬出一堆歪門邪理。
還試圖掩飾真相。
她才不會信!
香蔓緊緊握着電話,回怼道。
“每個女人的追求都不一樣,不要用你那套思想把所有人想成一種人,這個世界很大,人各有志,也并不是每個女人都貪圖榮華虛榮,即使厲阈野再有錢又怎樣?他總不能隻手遮天違背婦女的意願吧!”
“我知道你一定是騙我的,厲阈野強取豪奪,栀栀根本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更不可能做他的金絲雀!”
“如果你們這些犯罪分子,還有一點良知,就請你們把她還給我。”
犯罪分子?
夜淵聽到這個詞,眉心不由得狠狠蹙了一下。
他最不喜歡别人這樣叫他!
連國際公約都約束不了他,他的集團已經是國際上默默承認的一種存在了,别問為何不打擊他,答案是根本打擊不了,一句話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何況每一次的打擊,隻會讓他滾雪球般的越來越強大,直到他狂妄得自己稱王,然後暗箱操作把集團洗白,成了首富榜上有名的集團總裁。
但是衆人都知道,他這集團本質并沒那麼“白”。
因為他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所以在私底下被人越傳越離譜,從擦邊的産業鍊,被傳成境外無法無天的惡霸,他公司犯罪集團的名聲就這樣傳開了。
“以後不許這麼叫。”夜淵聲音冷了起來。
隔着屏幕,香蔓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這是默認了?
原來夜淵和厲阈野還真是犯罪集團的人啊!
正想着,夜淵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命令式的:“不要聽風就是雨,哥行的端坐的正,和犯罪分子沾不上一點邊。”
“……”
香蔓一陣無語,最後弱弱的吐出聲音。
“你看我信嗎?”
“不信也得信!”
“關鍵是我說我信了,你會信嗎?”
“……”這下輪到夜淵無語了。
果然,和那喇叭花走得近的女人,不是什麼好鳥。
那嘴巴定是得了喇叭花的真傳。
香蔓已經沒有耐心與他貧嘴了,立刻正經起來,再次真誠的說。
“夜先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無權幹涉,也管不了,看你也挺忙的,咱們就不争論這個問題了,說了這麼多,你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把栀栀的落腳點告訴我吧?”
最後的語氣她特地放柔,幾乎祈求了。
若不是沒人幫她,她也不至于走投無路,打電話給夜淵。
見他不說話。
香蔓再次說道:“再說了,你之前在酒店留下名片,說可以告訴我栀栀的下落,如今,你就這麼的言而無信嗎?”
“你就這麼執着?”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夜淵總算看出來了,和他說了半天。
她壓根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反正這個臭香菜也不可能救出雲栀意。
他不耐道:“她在厲阈野的城堡裡。”
厲氏城堡?
香蔓聽雲栀意說起過,那一夜在森林裡,就是被他救走的。
如今她兜兜轉轉,又回去了……
可是那處城堡,香蔓并沒有去過,根本不知道具體位置。
她頓了頓:“夜少,您這說了不等于沒說嗎?”
夜淵卻表示:“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麼多了。”随後就挂斷了電話。
嘟嘟嘟——
香蔓握着手機陷入一陣焦急。
沒有具體位置,就如同大海撈針,她要怎麼找。
才能找到雲栀意呢!
*
這一邊。
雲栀意被厲阈野圈着進入電梯強吻後,兩人一同回到了房間。
這個男人愈發地迷戀她的身子。
雲栀意沒有拒絕,任由他抱着索取一番,才推開了他。
“厲阈野,還沒到晚上呢,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克制一點……唔……”
唇被堵住,吻了一口他才退開。
“要我克制?”明明他足以克制了!
視線定定的略過她的唇。
“手機還想不想要了?”
言下之意,這是在暗示她,好好表現?
“……”王八蛋!
果然是無奸不商,居然用手機威脅她!
心裡氣憤,但雲栀意卻不能對他發火,而是乖乖站在床沿。
“我昨晚上表現夠好了吧,還不把手機給我?”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你放心,我不會耍什麼花招,更不會想着逃跑……”
“頂多就是無聊,拿手機解解悶。”
厲阈野顯然不信她的鬼話。
但雲栀意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騙你的,再說了,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這裡布下了了多少監控和安保人員,你比我還清楚,我怎麼可能跑得掉。”
的确。
她想從這裡離開,根本沒機會。
但是不管她想耍什麼花招,他有的是時間陪她玩。
深沉的眸,漆黑得令人恐懼。
女人的一切小動作,仿佛都被他盡收眼底,不管她飛得再高,也隻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勾起俊美的唇角:“手機晚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