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厲阈野帶雲栀意飛往F洲,風情島。
事先讓風澤秘密安排了行程。
為了避免被跟蹤,還特地讓風澤安排了許多架飛機提前起飛分散注意力,以及引開監視的人。
厲阈野日常乘坐的那架豪華商務飛機,被屬下提前開走。
最後。
他帶着雲栀意乘坐了一架很是低調的飛機出行。
城堡周圍的勢力衆多,這次去F洲,厲阈野隻帶了一些保镖,并将風澤留在了永利頓漫。
加之,夜淵和香蔓還被關在城堡呢。
永利頓漫需要風澤鎮守。
……
前往F洲的路途非常遙遠。
一上飛機,一股冷意彌漫,雲栀意裹着毛毯,主動靠在厲阈野的懷裡。
蹭着他的兇脯,又套起了話。
“老公,你說蔓蔓和夜淵在幹嘛?”
“睡覺。”
“大白天的呢……”
“夜淵的為人你不清楚麼?”厲阈野揉着她的秀發,眼神像看新婚小妻子一般濃情蜜意。
“他就跟沒見過女人一樣,除了天天摟着女人上床還能做什麼。”
“……”
一陣無語之後。
雲栀意憤怒的說,“你不也一樣嗎?”
他輕笑着:“我比他克制多了。”
“……”
強詞奪理又不正經。
對于這個男人,雲栀意已經習慣了。
和他在一起就沒有正經過,把她都帶壞了。
他又不隻是這種單純的邪壞,偏偏手段陰戾,心思缜密無比,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點花招,難之又難。
雲栀意有些氣餒了。
估計真得陪他個幾年,等他徹底膩了,才能脫身。
在一處相處這麼久了,她比誰都了解,他不僅心思缜密,還非常會隐藏,有耐心,她玩不過他。
她不敢與他周旋。
他這樣的人定是沒心沒肺的。
他不會動心。
倘若她動了心,最後的下場隻會很慘。
這原本就是一場追逐與被追逐的遊戲。
誰先動情誰先輸。
她什麼都沒了。
她的身體不屬于她自己。
隻有這顆心屬于她自己。
“厲阈野。”
她忽然擡起頭,看着他的下巴,輪廓被光影照得有幾分柔和。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放了我,你這樣尊貴的身份,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
問得好。
他低下頭來,看着懷裡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剛開始隻想多睡你幾次,睡着睡着就不想放你走了……”
“處得久了,就更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她一邊揉着她的秀發,一邊道。
“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的想将你留在我身邊。”
“……”
雲栀意被他的偏執和霸道吓住了。
這個男人要是狠起來,别說是人了,就連路邊的流浪狗都要跟着遭殃。
她還是鼓起勇氣去問。
“可我對你一點都不好,從一開始,我就一心要逃,到現在也沒下定決心要跟你,我向往外面自由的世界。”
“你到底看上我什麼?”
“看上你的伶牙俐齒,自作聰明,鐵石心腸,算麼?”他哼着笑,語氣帶着嘲意。
“雲栀意,你就是不愛我,你可以愛任何一個男人,嫁任何一個男人,對任何一個男人投懷送抱,獨獨對我,避之不及。”
“……”
“從前你嫁給蘇深,讓他碰你摟你,後來逃離我身邊,短短時間你就勾搭了歐宴,如果我不出現,你會跟他回亞洲總部,就又嫁給他了,是麼?”
“……”
“雲栀意,你把我當什麼,你可曾想過我,你可曾會愛我一點點?”
“……”
“雲栀意,你恨我也罷,我就是要強留你在身邊。”
最後,他的聲音竟又柔了,低頭輕輕含住她的嘴。
“這輩子,你有沒有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嫁給他?
她率先愣了一下。
然後才不明意味一笑:“我這樣拿不上台面又不識好歹的女人,嫁給你,你會娶嗎?”
“你答應,我便立馬娶,立刻娶,風風光光辦婚禮,讓全Z國人民知道,不,全國人知道太少,最好全世界都發新聞稿,讓全球人都知道,并且在每個國家最繁華的金融中心都挂滿我們的婚紗照,夠嗎?”
“厲阈野,你冷靜一點!”她竟不敢與他對視。
他的愛太突然,太猛烈,後勁太大,威力太強,她不敢接受。
她了解自己幾斤幾兩,她自認為自己是沒有那個命的。
天上會掉餡餅嗎?
她立刻的轉移了話題。
“那唐小姐呢?你準備怎麼辦?”
“你希望我和她發生點什麼?”他問。
“……我這不是随口一問麼,好奇,想了解了解,也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如夜淵所說,你會和她結婚呢?”
她還特地強調。
“我想聽你的真心話,沒有欺瞞。”
厲阈野:“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如果結婚,我的新娘一定是你,不會是她。”
“……”雲栀意有些無語,“這怎麼又扯上我了?”
“你不信可以試試,如果我結婚了,新娘必定是你,不管是你自願,還是非自願,雲栀意,如果我被綁回去了,你也一定會被我抓回去,被迫當我的新娘。”
“……”
這年頭,結婚還有強迫人的!
瞧瞧。
這男人真是瘋了呢。
雲栀意扯了扯他兇脯的衣物:“那我先和你打聲招呼,下手的時候輕一點。”
“新娘子都是要美美的,弄傷了我,我保不準在你婚禮上哭哭啼啼。”
他竟笑了,“你要求還挺高。”
“那可不,誰家新娘子是被五花大綁的。”
聞言。
他環着她的腰,語氣嚴厲了,“真到那個時候,可由不得你了。”
“厲阈野,遇上你我真倒黴,隻要你決定了的事情,我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逃不脫,掙不掉。”
“不應該是幸福麼?”
她道:“這算什麼幸福……”
他笑:“我疼你,呵護你,你隻需要乖乖待在我身邊,沒人能傷害你一根頭發絲,我會讓人将你照顧得無微不至,最主要的是,你擁有我獨特的關愛。”
他的語氣微微拉長,隐隐質問。
“離開了我,你上哪找我這樣的男人?”
“還是說,你一直對歐宴念念不忘。”
“……”
雲栀意突然來了一句,“歐宴确實好,對了,你和他好像很熟?”
“你敢說他好,雲栀意,你真不怕死!”
他低頭,跟個吸皿鬼一樣,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雲栀意大叫:“疼疼疼,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