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妄潋滟的桃花眼微沉。
溫彥廷當時沒有機會接近姜念。
隻有傅家的人才有機會。
姜念也是傅家的女傭，帶到那間房裡休息的。
所以……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得安撫住他的謝太太。
謝無妄親了親姜念的唇角，哄道：“這個夢是假的，我進門的時候，你穿的那條淺藍色長裙是好好的。是……後來被我撕爛的。”
“……”姜念耳根子瞬間紅透了。
無恥！
粗魯！
許是看清了姜念眼裡的罵罵咧咧，謝無妄低低地笑了：“姜念念，你誤會了……我沒那麼粗魯。我隻是嫉妒，那條裙子是傅淩琛送你的禮服……”
姜念輕哼。
她才不信。
沒那麼粗魯她能在醫院躺一個月？
但緊接着，她就眉頭一皺：“不對啊，夢裡我穿的是黑色小裙子，特别短，還有點性感。”
謝無妄：“……”
她那會兒才上大一，姜家的千金大小姐，再加上傅淩琛的性格，也不可能給她送太性感的超短裙，讓她被那麼多豪門少爺欣賞。
傅淩琛沒這麼大度。
姜念似乎也想到這些了，就朝謝無妄懷裡縮去：“不管了，隻要……你确定我沒被其他人傷害過就行。”
“我很确定。”謝無妄摟住她，半晌才低低地歎了一聲，“你隻被我傷害過。”
“……”
明明在談正事，可他的嗓音太蠱人了。
她真的無語。
姜念把臉埋在男人懷裡，不肯擡起來，也不再說話。
不過，心裡還是有一絲好奇。
按他所說，他明明記得那晚的事情……那他會在半清醒的狀态下，把她折騰得那麼狠嗎？
“不對啊！”姜念忽然從謝無妄懷裡起身，杏眸瞪得大大的。
謝無妄看着她的眼睛，隻覺得那裡面全是自己。
心悸得令他……死去活來。
“怎麼不對？”他擡手，指尾輕輕掠過她臉頰。
“我們做了多久？”姜念一把抓住謝無妄的手。
“……”
這回，俊美如斯的男人，臉頰爬上一抹可疑的暗紅。
姜念這會兒可沒心思害羞，她隻是想到了一個關鍵點：“謝無妄，那天你是控制不住自己，但你沒有這個條件啊！我們在遊艇上啊，哪兒來的幾個小時給你折騰？傅淩琛當時是要跟我求婚來着，他也不可能幾個小時不找我啊。”
“……”謝無妄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你幹嘛？”姜念不解地看着他。
“不到一個小時。”謝無妄小小聲道。
沒等姜念說什麼，他又立刻澄清：“兩次！第二次沒完！”
第一次他承認是有點激動。
有點快。
但第二次他沒、沒……
之後，他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有人撞門，他立刻就把被子床單全都拉過來，裹住了姜念。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褲。
“那你怎麼可能把我折騰到進醫院躺一個月？”姜念看着他。
她沒那麼嬌弱。
謝無妄也怔住了。
這個……他能說他不懂？
“誰提出把我送醫院的？”姜念又問。
“溫彥廷。”謝無妄語氣沉了下來，“當時你雖然不清醒，但一直哭，喊我的名字，溫彥廷說你需要去醫院檢查，說藥物傷身。”
姜念咬了咬牙，繼續問道：“之後醫院診斷結果是什麼？”
謝無妄猶豫了一下，在姜念問第二遍時，才低聲回答：“說你……重度撕裂，要住院觀察。”
“那晚，你很粗魯嗎？”姜念幾乎已經想到某種可能性了。
“沒！”謝無妄立刻否認，“我已經很溫柔了。我是中了招，但我腦子是清醒的，我隻是控制不住……”
姜念往他腰下瞥了一眼，“哼。”
看在是她自己的份上，原諒他了。
要是别的女人，她把他臉都揍腫！
“……”謝無妄被她這一眼、這一哼，整得有些無語。
因為是她啊……
本來，她就是最好的催化劑了，何況溫彥廷還給他弄了那樣的藥？
“現在想想，溫彥廷是故意讓傅淩琛、甚至讓我誤會你卑鄙無恥，因為你當時腦子是清醒的，而且那種藥效很快會過。事後你想說自己不受控制，也百口莫辯，沒人相信。”
姜念歎了口氣，“他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們？”
“節目結束後，我會弄清楚的。”謝無妄緊緊抱住懷裡的姜念，多情的眼眸中冰寒如斯，“我不會放過他！”
姜念沒說話。
她也恨溫彥廷。
她沒辦法寬恕一個傷害了這麼多人，造成這麼多人痛苦的兇手。
“醫院那邊，我會去查。”謝無妄忽然也很想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傷到她。
她的記憶，似乎時不時會恢複一點。
他不希望……那晚他真的傷到了她，讓她以後恢複記憶了，還對他存有陰影。
“嗯。”姜念知道，五年前是太混亂了，誰都被這突然的變故暴擊，從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才讓溫彥廷鑽了好多空子。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溫彥廷不可能同時算計到謝無妄和傅淩琛這兩個男人的。
突然，她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夢裡的男人。
“謝無妄，我把夢裡那個男人畫出來，你去查，看看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姜念說着就要起身去找紙筆。
“不查！”謝無妄一把将她拽回懷裡，淺色的眸子裡有她看不見的緊張，“總之，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他怕查到别的什麼。
比如……
“你是怕我被猥……”
“不會有這樣的事！”謝無妄打斷她。
姜念笑了：“好啦，溫彥廷不會那麼傻的，再說當時那種情況，隻有傅家的女傭才可以接近我，溫彥廷怎麼可能有機會安排一個男人到我房間？”
謝無妄沒吭聲。
話雖如此……
但他就是不想查。
“查嘛。”姜念開始撒嬌，紅唇還湊過去親男人的喉結，“要是世上根本沒有這麼一個男人，隻是我的噩夢，那我不是從此心安了？”
謝無妄‘呃’了一聲，蓦地攥住她的腰。
“姜念念，别撩我。”
他根本禁不起她撩……
自制力在她面前，純粹是個0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