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安初夏回到那個上車的拐角後,南宮子非并沒有立刻走,而是坐在車裡,看着後視鏡裡的安初夏越走越遠。
——子非,你是不是t很孤獨啊?
安初夏清脆的聲音還在耳畔,她的身影卻漸漸地消失在了後視鏡上。合上眼睛,南宮子非的嘴角勾起一個不知所謂的弧度。
以前沒有感到孤獨,可是這一刻,确實感到很孤獨呢。我們會再見面的,安初夏。
“走吧。”話音一落,車子飛馳了出去,消失在下一個拐角。
回答挪威爾家舉辦婚宴的地方時,韓七錄還在跟一個中年男人說些什麼,隻是向蔓葵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那雙變得稅利的眸子在看到安初夏之後,閃過了些什麼。擡眼對上中年男人的臉,抱歉地說道:“抱歉羅布特先生,我先去處理點事。”
“好的,您去忙。”微點了一下頭,中年男人轉身跟另一個人交談了起來。
提腳大步走向安初夏,他連句話都沒說,直接拉着安初夏離開了人多的地方,來到了一處靠牆的沒有人的地方。
“去哪裡了?”一開口就是問她去了哪裡,眸子裡帶了濃重的怒意。
“洗手間。”她的語氣也不怎麼好,推開了韓七錄要離開,手腕卻又被韓七錄緊緊抓住。
“去個洗手間要這麼久?”他的鼻尖哼出一聲冷哼:“去個洗手間要挂我電話?”
安初夏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知道我去洗手間那麼久,你還能跟美女眉來眼去的?我看就是因為美女走了你心裡空虛寂寞故意在我這裡找茬!”
韓七錄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又亮起來:“你看到了?”
“呵!”她冷笑一聲,狠狠地推了韓七錄一下,誰知道這賤人紋絲不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的怒意已經全消。當即怒氣更大了,她又使勁推了幾下,韓七錄依舊紋絲不動。
到最後,她推得累了。後背靠着牆面,氣喘籲籲的樣子,甚是可愛。
這時候韓七錄上前一步,一隻手置于她的肩上,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對準她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這吻帶着一絲小報複,帶着一絲霸道,帶着一絲迷離。
原本是想要推開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舍不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松開她。安初夏無力地趴在他的肩上呼吸。
“下次再敢挂我電話,你給我小心的。”這話多了一點威脅的意味,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繼續說道:“我隻是在跟向蔓葵的男伴談以後合作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我跟她眉來眼去那你大概是看錯了。大不了我答應你,如非必要,以後我不再對她和她的男伴笑,這樣可以了嗎?消氣了嗎?醋罐子。”
消氣?消氣你妹啊!她現在是被吻的沒氣了!!!
幾秒鐘後,她提起一口氣,一擡起膝蓋……
“唔……”
韓七錄發出一聲悶哼,神色痛苦地蹲在了地上,手還捂着……小七錄。
“活該!”安初夏翻了個白眼蹲在他面前狠狠地說道:“誰讓你又強吻我的?還有!我管你跟那向狐狸是不是有染,我跟你直說了吧,我就是讨厭她,還什麼如非必要以後不對她笑……以後如非必要你不許再見她!最後我鄭重聲明,我這不叫吃醋,我這叫占有欲,懂嗎你?!”
韓七錄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捂住他的小七錄神色一片痛苦。安初夏呆了一下,心說,這小子不會是在耍她的吧?他耍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喂!你不會這麼沒用吧?總不至于會……殘廢吧?”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韓七錄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隻是臉色慘白。
心髒嘭嘭嘭地劇烈跳動了幾下,安初夏終于沒忍住,上前扯了下韓七錄的手:“喂……你沒事吧?要不然……要不然我給你吹吹?”
話說出口她才發現自己這句話實在是太邪惡了。要不是頂到别的什麼地方了,而是頂到某些難以啟齒的地方。臉部自由地扭曲了一下,她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幫你去叫救護車?美國的救護車号碼是幾來着?”
正當她低頭找手機的時候,某男的臉色竟在一瞬間變得和緩,那眼眸中甚至還帶着一點狡黠。伸手,将安初夏的小手拉過來,附在他剛才自己捂着的地方,眼睛亮晶晶地問道:“那你幫我吹啊。”
北方那個吹啊……
這年頭男人都這麼不要臉了嗎?!安初夏的臉驟然變紅,小手甩開他的手站起身後退了幾步:“你流氓!”
“哪有你流氓?”韓七錄風淡雲輕地挑了下眉繼續說道:“男人的那裡,是最脆弱的。你差點就毀了你老公我,那你自己就得守活寡了!親愛的,記得下次換個地方蹂躏。”
安初夏的臉瞬間更紅了,跟那紅透了的蘋果似的。
韓七錄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上前幾步将她擁入懷中:“我們再過一會就回去,下午我帶你去玩,明天我們就回去。怎麼樣?”
“哼!”安初夏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面。
韓七錄的眼眸從安初夏甩開她之後變幻了一下。他到底該不該問她跟那南宮子非是怎麼認識的?
當韓管家用對講機告訴他安初夏被聞名整個美國的黑幫老大南宮子非帶走時,當時沒查調動他在中國和美國的所有勢力都過來把南宮子非家給端了。結果韓管家告訴他,南宮子非對安初夏似乎沒有什麼惡意。反而,态度很好。
由于怕被他的人發現,韓管家沒敢再繼續跟蹤下去。隻告訴他,讓他按耐住,安初夏絕對不會出事。他這才繼續在挪威爾家到處跟人說話。雖然沒有一刻空下來過,但他的心裡卻無時無刻沒有在牽挂着安初夏。
輕歎了口氣,罷了,這件事,還是就當沒有發生過。
擡腳加快步伐向安初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