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内,安初夏突然感到些隐約的不安:“韓管家,快到了沒?”這已經是她從上車以來第十五次問這個問題了。
“少夫人,您别急,這就快到了。喏,丁甯說就把她扔在這裡了。”韓管家把車一停,安初夏立刻就下了車。
左右看了一下,并沒有任何莉拉的身影,連個影子都沒有。這條街人流不多,但也不算少,她幹脆拉過一個人行人張口就問:“阿姨啊,請問您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的挺漂亮的女生在這裡過啊?”
那四十來歲的女人上下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回答:“你給的這特征還真明顯……長的挺漂亮的女生滿大街都是吧?!你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漂亮女生啊?”
強忍住要幹嘔的沖動,她灰溜溜地聳聳肩:“抱歉,我是真的很急,那個女生……”
“我也很急啊!你沒看我趕着去打牌啊?”中年女人塗着鮮紅口紅的嘴一撇,甩開安初夏的手離開了。
“靠!這什麼态度啊?她以為她誰啊?還漂亮女生。我日!無限日!”惱羞成怒地朝着中年女人離開的背影破口大罵,現在的人人品還真是無下限,不就是打聽個事嗎?至于一副欠了她八百萬的樣子麼?真是惡心!
韓管家拉過安初夏,慈祥地說道:“少夫人不必生氣,如果您覺得不開心,我可以立刻叫人把那個女人給……”說着,他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身子忍不住狠狠地一顫,慌忙擺手:“不必了不必了!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這年頭說話還真很難,一不小心就會害死一條命。等等……莉拉!該死!她居然差點忘記正事!
如果不是她的話,莉拉也不會被扔到大街上。
“韓管家,你倒是幫我找找……等等,這攤皿迹是怎麼回事?”她皺緊眉,在一小潭半幹的皿迹前蹲下,拿食指和中指稍沾了皿放到眼前看。這皿應該不是什麼動物的皿,而且,這皿還沒有凝固,說明不久前這裡……
可是如果她的猜想是對的,那麼莉拉又去了哪裡?打電話問丁甯的時候,他說莉拉是昏迷着的,該死!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她的心頭。
“少夫人,您看……這皿除了這一小潭,其實還有!”他指着離那潭皿迹有一米遠的幾滴皿說道:“我猜,如果您要找那位莉拉小姐,應該順着這潭皿迹就能找到了。”
不等韓管家再說什麼,她就俯身在地上找起了皿迹。順着那潭皿迹他們來到這條大街的一個小巷口,皿迹在巷口處消失了。望着黑兮兮的小巷子,安初夏狠狠咽了口口水,暗暗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正要擡腳往裡面走,韓管家立即攔住了她。
她正想讓韓管家别攔着她時,發覺自己身後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二十來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她禁不住抽了下嘴角順勢躲在了韓管家身後:“你們……你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