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林興搖頭:“自然不是,我是想和謝三郎說幾句話。”

  “什麼話,不能當着我們的面說?”

  廖榮升覺得這人古怪得很,無緣無故地湊上來,又不認識,搞得這麼熟悉,也太離譜了些。

  “看來我是不能和謝公子單獨聊聊了。”林興滿臉可惜,“我聽說謝公子書畫極好,我還想問他幾個問題學習下。”

  徐遠和廖榮升倏地眯起眼。

  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古怪了,剛才可沒說是探讨書畫。

  現在不讓他們單獨聊,就搬出來這個原因!

  怕是不太正常。

  “有什麼問題以後再問,現在三郎沒空跟你說話。”徐遠打量着林興,“而且,你是什麼人我們都不知道,胡亂說話指不定就會得罪人了。”

  林興信誓旦旦地道:“你們不認識我可能不知道我的為人,我這人脾氣最好,最喜歡學習,真的!”

  徐遠和廖榮升對視了眼,更加确定林興另有所圖。

  “你們不信?”林興反應過來了。

  廖榮升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上上下下哪裡有能讓人相信的點?”

  林興左思右想,還真被人家說中了。

  他也覺得自己沒有地方值得别人相信。

  “你留下來。”

  突地,謝三郎看了眼林興:“徐遠,你們先走。”

  “可是我懷疑他不安好心。”徐遠不贊同他的說法,“看他這樣就不是什麼好人。”

  林興無辜地道:“我哪裡不是好人樣?”

  時時刻刻都是老實巴交的模樣行吧,這些人還真是沒眼光。

  “坐吧。”

  謝三郎指了指椅子,示意林興離自己近點。

  徐遠和廖榮升沒辦法,隻好站起身守在了外邊。

  “有事?”

  謝三郎給林興倒了杯茶水。

  “沒什麼事,隻是想請教下謝兄畫作為何那般厲害。”林興感激地接過茶水。

  謝三郎淡淡地道:“我這人不喜歡虛與委蛇。”

  眼前的林興明顯就是有事找他,怎麼可能隻是為了畫作。

  騙其他人或許可以,但他不行。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林興銳利地擡眸,“謝兄和我認識的人長得不太像。”

  謝三郎不疾不徐地道:“兩人不像似乎不稀奇。”

  長得像才稀奇。

  “不,很稀奇。”林興輕笑了聲,表情驟然轉成了青色,“因為那個人也叫謝蘊書。”

  謝三郎慢條斯理地道:“那還挺巧。”

  “是啊,是挺巧。”林興眼神森冷,“不僅名字一樣,連身份都一樣,豈不是巧了。”

  謝三郎臨危不懼,盯着林興打量了好一會道:“人是會變的。”

  “再變也不會變成另外一張臉,謝兄,你說是不是?”

  “是。”

  “所以你承認你根本不是謝三郎。”

  謝三郎擡頭道:“我是。”

  “你還裝,我認識他,從小就認識他!”林興眯起眼,“别想騙我,你頂替了他的身份對不對,他去哪裡了,還活着麼?”

  謝三郎道:“我就在這。”

  林興突然說不出話,這人實在太無恥了。

  證據都擺在眼前居然還不肯承認!

  “他還活着?”

  謝三郎不說話,抿了口茶水。

  林興似乎從他這動作讀懂了意思,略微點了下頭:“還活着就好,隻要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些年我一直沒見過他,隻知道他出事了,後來我又搬家去了隔壁縣城,就更沒機會碰頭。”

  “上次我看你叫謝蘊書,其實吓了一跳,但你文質彬彬不像是壞人,應該不會對他做不利之事。”

  林興見謝三郎沒有否認,自顧地往下說。

  “隻要他還活着就行,我也能心安了。”林興頓了頓,“就是不知道我還有機會見到他嗎?”

  “京城。”

  謝三郎點了句,态度很明确:“你可以走了。”

  “他人去了京城?是和你換了身份?”林興不敢置信,“那我隻要考中舉人就可以再見他,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号人!”

  謝三郎不再和林興說話,仿佛剛才他從未開口般。

  林興後知後覺地站起身:“多謝。”

  他畢恭畢敬地朝謝三郎道謝,熱淚盈眶地往下走,經過廖榮升和徐遠的身邊時,還拉着他們的手拍了拍。

  做完這一切,林興飛快地回了自己廂房。

  “這人腦子好像真的不太好。”

  廖榮升指了指腦袋。

  徐遠深以為然。

  “說什麼了?”徐遠走進屋内,問謝三郎。

  謝三郎道:“沒事。”

  見他不願意多說,徐遠和廖榮升也沒追問,隻對視了眼就坐在了謝三郎對面。

  就在這時,一樓突然多了些嘈雜聲。

  廖榮升最愛熱鬧,聞聲而動。

  不一會,他就滿臉震驚之色回了屋子。

  “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廖榮升一臉今天大八卦的模樣。

  那表情擺明就在說你快問我!

  謝三郎看着他,沒開口。

  徐遠沒讓他失望,問道:“怎麼了?”

  “似乎是監察院那邊出事了,現在下面正在抓人呢!”廖榮升眉飛色舞,“想必過會兒就會來查二樓,也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

  “監察院?”

  徐遠皺眉:“都考完了,那邊怎麼會出事?”

  監察院是本朝為了科考設定的制度。

  專門批改考卷,從京城來的官也都住在裡頭,裡面嚴防死守堪比京城,能出什麼事?

  廖榮升才想到這點,聳肩道:“這我也不清楚,反正下面是這麼說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不得而知。”

  有可能是以訛傳訛,他們半信半疑就行。

  “開門!”

  正說着話,外邊便傳來敲門聲。

  那動作和力氣幾乎要将門闆給拍飛了。

  廖榮升看人果然來查了,連忙道:“來了來了。”

  “這是不是你們的東西!”

  門一開,捕頭就拿出一樣東西攤在手心裡,眉眼狠厲地往屋裡看了眼,最後眼神定在不動聲色的謝三郎身上。

  捕頭上t下對比,快步走到謝三郎面前。

  “是不是你的東西?”

  謝三郎看了看,那東西是個香囊。

  他眉眼稍微皺了下。

  “不是。”

  捕頭狐疑地道:“真不是?”

  “不是。”謝三郎很果斷。

  廖榮升嘀咕了聲:“人家都說不是了,你們怎麼還一直逼問,這不是想讓人家承認是嗎?”

  捕頭呵斥道:“多嘴!要是沒有人指認,我怎麼會問!”

  廖榮升毫不怯場:“誰指認?指認什麼啊,大人你可不能道聽途說,偏聽偏信,我們可是大大的好人!”

  “算了,東西既然不是他們的我們就去搜下一個屋子!”

  另外一個捕頭說了句。

  之前說話之人深深地看了眼謝三郎,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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