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洞房花燭夜,癫亂至極。
姰暖被折騰得夠嗆。
翌日還一大早被叫起,要下樓給大帥和夫人敬茶。
姰暖腰肢酸痛,下身那處更是一走動就疼得鑽心,臉色别提多差,像被吸幹了精氣。
反觀‘施暴’一整夜的江四爺,别提多神清氣爽。
她氣的直磨牙,手掐在他腰側用力擰,半分力道都沒省。
江四爺眉目噙笑,也由着她掐,隻繃緊腰間肌肉抵抗,大掌揉着她腰脊溫聲低哄。
“暖暖若真不适,不如這敬茶推晚一日,爺去跟他們說。”
姰暖抽回手,對着鏡子抿了抿鬓發,月眸輕翻白了他一眼,嘴裡沒好氣。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新婚第一日,連床都起不來,說出去笑死人了!
江四爺修眉輕挑,不以為然牽了牽唇。
“誰還不曾新婚燕爾過?父親母親都能理解。”
姰暖懶得跟他杠嘴,對着妝鏡收拾好自己,便轉身往外走。
她走的慢,那處磨得疼,忍不住輕嘶抽氣。
江四爺看她辛苦,幹脆跟過去,一把将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出房門。
姰暖驚呼一聲,眼睛瞠圓了,素手不住拍打他肩。
“你做什麼?!叫人看見了我怎麼說?快放我下來!”
卧房門外,柏溪和項沖齊齊垂眼,默默擡腳跟上。
“快放我下來!”
男人充耳不聞,徑直抱着她穿過走廊,穩步下樓。
“别動,樓梯上再摔了你,可不得疼死?”
姰暖羞赧氣惱,“四爺别逼我跟着被人笑!你放我下來…”
眼看到了二樓拐彎處,江四爺才低腰将她放下來,看她氣紅了臉拉扯旗袍裙擺,不禁低笑。
“慌什麼?爺能真讓你被人笑?都做了母親的,臉皮子還那麼薄。”
姰暖狠狠在他肩上捶了一拳頭,瞪他一眼,憤憤扭身,自己扶着欄杆下樓。
江四爺被她這小性子逗笑。
最近是越來越愛跟他耍脾氣了,不是瞪眼就是動手的。
都是慣的…
他倒也不覺得惱,反倒心裡還挺受用。
真他媽賤。
在心裡笑罵了自己一句,他慢步跟下樓,伸手攬住她腰,低聲哄。
“慢點兒,沒人催你。”
樓下盡是人,姰暖懶得跟他拉扯貧嘴。
這場面跟當初江戟娶蘇娉婷那日一樣。
隻不過坐着等敬茶的,是江大帥和大帥夫人。
蒲團早就放好的。
江四爺借力扶了姰暖一把,等她在蒲團上跪穩當,這才松了手,笑涔涔立到一旁。
姰暖接過茶盞,恭恭敬敬喚了‘父親喝茶’‘母親喝茶’。
江大帥和大帥夫人俱是眼含笑意,給了豐厚的改口費。
敬完茶,新媳婦兒的進門兒儀式,便算是成了。
江大帥起身,喊了江四爺到書房去談話。
父子倆一走,江川也恹恹兒地獨自回了房間。
剩下幾個女眷,坐在一起說話。
大帥夫人提到江川,與三姨太說,“早日給他定門親事,這事就過去了,這個年紀成家,也不算早的。”
三姨太扯唇笑了笑,順從點頭。
“夫人說的是,我在考慮的。”
江川的親事,很多人盯着,畢竟是跟江公館聯姻,整個雲甯城多的是想攀附的門戶。
但三姨太很慎重,就選得艱難。
江家現今的兒媳婦兒,薛紫凝這一個不提。
三夫人蘇娉婷,出身門第,在雲甯城已經算得上一等一。
可四夫人姰暖,出身就很低。
偏江升和江戟,是那樣明争暗鬥,水火不容的關系。
江戟在面子上,t處處壓江升一頭。
江升在底氣上,又遠勝于江戟。
三姨太覺得,家裡家外的局勢,都很敏感。
她要選的兒媳婦,出身不能太高,怕自持甚高,壓過姰暖,叫大帥夫人心裡不悅。
也不能出身太低微的,否則大帥一定會不高興。
所以她這些日一直在考慮。
昨天婚宴,三姨太把到場的夫人小姐們掃量了幾圈兒,都沒有一個合心意的人選。
她愁得一夜沒睡好覺。
大帥夫人看她也有這想法,就沒再多聊這件事。
畢竟不是她兒子。
她素來不太管姨太太和庶子的。
姰暖支着手肘斜靠在沙發扶手上,身上的不适,令她有些疲怠,顯得氣色羸弱,無精打采。
薛紫凝看出來,就說,“四弟妹,闊闊醒着嗎?”
姰暖側目看她,牽唇笑了笑。
“我正要去看看的。”又與大帥夫人請示,“母親,我上樓看一眼,昨日沒好好陪他,午膳我再下來。”
大帥夫人也看出她眼底微紅,淺笑颔首,“去吧。”
姰暖這才帶着柏溪上了樓。
她實在打不起精神,每多走一步都是煎熬。
讓柏溪去嬰兒房看看,自己挪着步子回了卧房。
看到收拾齊整的松軟床鋪,就渾身骨頭懶散,直接爬上床,頭沾到枕頭,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午膳前,江四爺從書房出來。
下樓沒瞧見姰暖,便先回房去尋人。
上到三樓,見柏溪立在房門外,想起小妻子身子不适,便問柏溪。
“姰恪呢,在不在府裡?”
柏溪,“姰大夫一早被請走了,胡副參謀府來人,大帥批準他過去給胡副參謀的小女兒看診。”
江四爺沉凝了片刻,又交代她。
“打個電話催,看他何時回來,說夫人不舒服,等他看診。”
柏溪答應,轉身下樓去往胡副參謀府上撥電話。
江四爺獨自進屋,瞧見姰暖側躺在床鋪上,正睡得香,也沒舍得吵醒她。
他輕手輕腳進屋,将窗簾盡數拉上,好讓她睡得更安穩,而後又輕手輕腳退出來。
午膳的時候,西圖瀾娅餐廳裡。
見兒子獨自進來,大帥夫人還不禁關心詢問。
“暖暖呢?”
江四爺穩穩落座,面色波瀾不驚。
“她身子不适,就不下來了。”
新婚第一天,一句新媳婦兒身子不适,無比令人遐想。
大帥夫人意會,笑盈盈的沒再多問。
隻轉頭叮囑榮媽,讓廚房給姰暖備膳,再炖個補湯,晚些時候送到房間去。
午膳剛用完,江四爺從西圖瀾娅餐廳出來,就見姰恪背着藥箱匆匆走進前廳。
他一頭大汗,掩着袖子擦了擦。
“暖暖怎麼了?”
江四爺沒說話,隻示意他跟着上樓。
進了卧房,姰恪把完脈,才一臉古怪的盯着他。
“我開服藥,給你留個外塗藥膏。”
江四爺嗯了一聲,俯身撫了撫姰暖額發,看她睡得沉,眉眼間溢出無限柔和。
姰恪見狀歎了口氣,臨走前又小聲提醒他。
“你該注意還是要注意些,記不記得你那藥斷了兩月的?你這麼胡來,明日起還是繼續服上吧。”
他說的是江四爺先前服的那‘避子湯藥’。
江四爺淡淡回頭看他,“你叮囑項沖和柏溪,該怎麼服就怎麼服。”
姰恪又歎氣搖頭,默默離開了房間。
姰暖是被一陣冰醒的。
那處疼痛突然就涼絲絲的,連帶舒适了許多。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見自己被擺弄出‘放蕩’的姿勢,那臭不要臉的男人正跪在她腿間。
睡意瞬間消散。
她瞬間面紅耳赤,又羞又氣,擡腳用力踢在他肩上,氣急敗壞嬌斥。
“你幹什麼~!”
江四爺一把握住她纖細腳踝,哭笑不得擡眼,低聲訓她。
“别動,給你上藥。”
姰暖,“……”
藥上完,整個下身涼絲絲。
頭面卻像是着了火。
江四爺握着藥瓶,湊過來摟着她吻了吻唇瓣,兇膛裡笑聲震顫。
“你以為爺要幹什麼?爺就那麼混蛋?嗯?”
姰暖不想說。
不知道是誰,将她做暈了,又做醒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