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轉眼,時間便到了年二十五這一天。
自選商場就隻有除夕和年初一關門,其餘時候都是輪休。
但今天晚上,孟晚是特地等到大家下班,人到齊之後,才開始讓飯店的人陸續上菜。
自選商場員工沒那麼多,不如樓上熱鬧,還有各種節目表演。
孟晚直接讓人安排抽了獎,就在飯桌上給大家發了年終獎金。
年終獎自然是按照職位來,每個人都不一樣,但已經足夠讓他們受寵若驚。
若是在其他地方,起碼得一年以上,才能拿年終獎。
而自選商場開業,也才一個月不到呢。
拿着豐厚的紅包,大家臉上充滿喜悅,幹勁十足。
抽獎的之前,孟晚留了懸念,沒告訴他們都有什麼獎項。
當詹群抽中一個尋呼機的時候,衆人嘩然,羨慕了。
孟晚笑着拍拍手,“尋呼機是二等獎,還有不少好東西,大家繼續!看一等獎會落在哪位幸運星的手裡!”
除了自選商場,兩個檔口的幾個員工也是參與的。
最後一等獎的冰箱,落在了江霞手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砺,江霞改頭換面,頗有幾分小老闆的氣勢。
她已經拿了十分豐厚的年終獎,再拿這個冰箱,實在的過意不去。
便轉頭放了回去,笑言:“我就不和大家争了,大家繼續抽。”
孟晚無奈道:“大姐,不用這樣的。”
江霞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這個冰箱我也能買得起。”
在孟晚這裡時間不長,但掙得不少。
她相信假以時日,不說冰箱,就連房子也是指日可待。
這邊抽完獎,孟晚便拉着詹群上樓。
這邊的節目還沒結束,剛進入抽獎環節。
見孟晚過來,立馬有人把江行恺身邊的位置空出。
“咱們老闆娘來了,自然得坐這兒。”
孟晚拍拍詹群的手,似是随意給她指了個位置,但恰恰好就是在趙明熙身邊。
兩人談過一陣,互相喜歡,但彼此都沒有逾越的地方,被大家一起哄,羞得面紅耳赤。
見詹群坐下,孟晚才順勢坐在了江行恺的身邊,左手邊則是許娉婷。
而在江行恺的另一邊,則是詹景文的位置,人還沒來。
許娉婷笑着給她添酒,“就等你了。”
孟晚落座沒多久,許文亭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
“我不請自來,江總不會介意吧?”
許娉婷黑着臉罵了句:“還真是陰魂不散。”
許文亭既然來了,自然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着羅纖纖。
孟晚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溫玉楠,倒是羅纖纖陪在許文亭左右。
人都來了,江行恺還能把人趕出去不成。
不給許文亭面子,也要看在許家山的面上。
“阿青,給二少安排座位。”
許文亭擺擺手,“江總身邊不還有位置,我就坐那裡,不用麻煩了。”
林常青為難道:“二少,那是詹先生的位置。”
許文亭一聽,“那正好,我就坐詹先生旁邊。”
這些天帶羅纖纖到處晃悠,果然沒有白費功夫。
他也不等林常青開口詢問,自顧自領着羅纖纖坐下。
許娉婷下巴一擡,輕蔑道:“讓她去其他桌,看着倒胃口。”
羅纖纖委屈地低下頭,泫然欲泣。
“二少……”
這一聲,還真叫人心疼垂憐。
孟晚不知道葉涵是什麼樣的人,但清楚她絕對不會露出如此作态,叫人膈應。
“好叫二少知道,這是江川的年會,正兒八經吃飯的地方,你那些三教九流的習慣,還是别帶到我這邊。”江行恺淡聲道。
許文亭隻好拍拍羅纖纖的胳膊,“既然如此,你去旁邊坐着。”
江行恺最是護短,别回頭動了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
“江總,這樣滿意了吧?”
羅纖纖剛一起身,詹景文和邊昶到了。
她故意繞路走了另一邊,和詹景文錯身而過。
忽然輕呼一聲,身形不穩朝着詹景文倒了下去。
如此拙劣的演技,是個人就能看出她的目的。
偏生詹景文不解風情,冷冷瞥了邊昶一眼。
邊昶立馬伸手把羅纖纖推開。
他是個粗人,力道大,随手就把弱不禁風的羅纖纖推在地上。
而後還貼心看着地上的羅纖纖問道:“我家先生有潔癖,對不住小姐了,能自己起來嗎?”
羅纖纖丢了大臉,現在正是滿腹委屈的時候,哪裡還能起得來。
她倒是想讓詹景文扶自己,可這男人不解風情,跟沒看到似的,直接擡腳離開。
羅纖纖隻好朝着邊昶伸手,“勞煩大哥扶我。”
邊昶忍了又忍,拿出帕子裹住手,把羅纖纖扶起。
剛松開手,便把帕子給丢了,氣得羅纖纖差點哭出來。
孟晚看着詹景文神色淡然坐下,暗戳戳給他豎起大拇指。
就好似在說:表現不錯,繼續加油。
叫詹景文忍俊不禁,笑容裡多了幾分縱容。
“我在港城這些年,外人都道我清心寡欲,實則不然。”
他神色怅惘,用熟稔的語氣,像是和大家話在當年。
“隻不過是珠玉在前,見過更好的,哪裡還看得上一些殘次品。”
葉涵在他眼裡,那是無可替代的。
許文亭所做的事,已經惡心到了他。
“文亭啊,你比起你爸,還是差遠了。”
許娉婷嗤笑出聲,“跟我爸比,他可沒資格。”
許文亭重重地拍下桌子,怒目猙獰。
“許娉婷,你!”
“生什麼氣呀,有些龌龊t手段,放在爺爺那會兒都不會用,你倒是自學成才了。”
許娉婷撇撇嘴,滿眼不屑。
港城以前亂得很,就沒幾個家族能做到完全幹淨,許家涉黑,也是後面才一點一點洗白。
涉足大陸前,許家山勒令家中子弟不準觸碰底線。
可許文亭才來多久,暗中已經做了不少肮髒事,隻是許娉婷沒戳穿他。
江行恺笑了聲,叫人給詹景文倒酒。
“今天高興,就别提那些掃興的事。”
許文亭隻要沒動到他頭上,那都與他無關。
許文亭是為詹景文而來,也不願意鬧得太僵,順着台階就下來了。
有江行恺從中周旋,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弭了不少,這頓飯還算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