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不變的極端
好在裴父沒有那麼做。
其他的不說,裴父裴母在人品上是沒的說,哪怕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親孫子孫女是誰,也沒有立馬就選擇推開昊昊。
他拉住了昊昊的手,臉上笑容慈祥,“來,昊昊,和弟弟妹妹一起玩一會兒。”
昊昊的小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仿佛自己被家裡人重新接納了一樣,他像個小大人似的開始逗着洛洛和明初玩耍,客廳裡的氣氛竟然莫名其妙的融洽。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洛洛和明初睡着了,裴珩才有些不舍的将他們還給我,既然孩子都睡了,他們自然也要離開了。
裴父裴母臉上充滿了不舍,我都看在眼裡,但是沒有開口讓他們繼續待在這裡。
“昊昊,你跟你爸爸回去,要乖乖聽話,知道嗎?”我把昊昊交給了裴珩,要他帶回去,因為很快就要了他起訴陶雪的那天,昊昊還是要待在他那裡比較好。
昊昊乖巧地點點頭,他看了一眼裴珩,眼裡有一絲猶豫和忐忑。
裴珩牽起了他的小手,這個舉動讓我的心安了下來。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放心,既然他答應了我,會幫我拿到昊昊的撫養權,自然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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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裴珩他們離開後,我爸媽便下來了,兩人的神情都非常凝重。
但是好在他們沒有再說我什麼,隻是時不時地唉聲歎氣,我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但是目前隻能先相信裴珩。
我本來以為會直接等到裴珩和陶雪開庭的日子,陶雪暫時被關押了,但還是會在警方的陪同下出庭。
結果就在即将開庭的前一天,我家的門鈴又響了。
當我打開大門看到陶雪的時候,我确實吃了一驚,她才剛被關押沒兩天,這就放出來了?
“怎麼了,看到我很驚訝?”陶雪一點都沒有生氣和憤怒的樣子,反而是笑盈盈地看着我。
“是,很驚訝,我還以為你要牢底坐穿了。”我聳聳肩,然後走出去,将門給關上,不給陶雪進我家的機會。
我怕她髒了我家的風水。
陶雪的笑容冷了幾分,但還是跟上了我的步伐,和我一同往不遠處走去,如果是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的外人,看着這幅畫面,肯定以為是兩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正在一同散步聊天。
實際上我們之間的氣氛非常的冷,我甚至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隻是我很清楚,她來找我絕對和昊昊有關,我必須忍着,聽聽她想要說什麼。
走了大約五分鐘後,陶雪終于開口了,她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陰狠,“許知意,你覺得你赢了嗎?昊昊那個小廢物,我将他從福利院帶出來,将他一直養到了這麼大,結果是白眼狼,竟然被你那麼短的時間就收服了,真可惜。”
我停住腳步冷聲問,“你承認你不是昊昊的親生母親了?”
“你驚訝什麼?”陶雪嘲諷似的反問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讓裴珩去國外調查我和昊昊,還花錢從迪倫那裡買了内幕消息,不是嗎?”
她竟然都知道了,也是,迪倫既然可以告訴裴珩,自然也可以告訴她。
之前裴珩就和我說過昊昊的身世,但是我們都懷疑陶雪不會承認,畢竟她還想要借助昊昊母親的身份,繼續來糾纏裴珩,隻要裴珩沒有向外界宣布昊昊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就可以一直這樣糾纏下去。
“你在幹什麼?”我心裡有一種不安的直覺,總覺得陶雪忽然承認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果然,她發出了一陣有些陰森森的笑聲,“你說呢?你不是想要昊昊嗎?你不是舍不得看他受苦嗎?想要借助裴珩的手,從我手裡搶走昊昊是吧?呵呵,你們别想如願,我會告訴所有人,我不是昊昊的親生母親,裴珩也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撫養權,應該屬于過國外那家福利院,他的國籍也屬于國外。”
這個瘋女人,還是和多年前一樣的心理極端。
她甯可毀了自己,也不會讓别人過得如願,就像當初她用死來詛咒裴珩,要讓裴珩即使娶了我,也過得心神不甯!
如果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那麼事情會更麻煩,正常的跨國領養程序本就繁瑣,還發生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就更加的棘手。
而且我幾乎可以确定,陶雪絕對暗中做過安排,不然以裴珩的實力,還是可以從國外,将昊昊的撫養權拿到手。
“陶雪,你有必要嗎?”我迫使自己稍微冷靜一點,問道,“你隻要願意将昊昊的撫養權讓給裴珩,那麼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們都可以選擇原諒你,等你解決這些事後,給你一筆錢,你可以去國外繼續待着,繼續當你的醫生。”
“哪些事?”陶雪盯着我。
“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為了昊昊,任何一件事我都不會放過你,我會找出證據,然後讓你得到該有的下場,但是現在我可以為了昊昊當一次聖母,你願意珍惜機會也可以,不願意珍惜的話,那麼你就好好等着你的惡果到來。”我也盯着陶雪,兩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充滿了火藥味,隻是我更加的有底氣而已。
我沒有做虧心事,更加沒有把柄在陶雪手裡,我唯一需要她松口的,隻是昊昊的事情。
為了那個可憐的小男孩,我可以放下自己之前那些恩怨,前提是陶雪說到做到,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可是我低估了陶雪的心狠手辣,她竟然笑了出來,“哈哈,許知意,你确實是個聖母,昊昊和你無親無故,你為了他竟然要付出這麼多?蠢貨!”
“嗯,你可以那麼多年都對孩子産生不了一絲感情,我做不到,尤其是我知道你虐待了他以後,我就發過誓,不會再讓你有傷害他的機會,陶雪,像你這樣的人,竟然讓陶葉對你百依百順那麼多年,讓你母親一直以你為驕傲,以為你死了以後,還多次針對我,最後落荒而逃,你真不值得。”我面無表情地回答,面對這種惡意的嘲諷和恥笑,我絲毫不放在心上。
當我有了堅定的目标,和想要保護的人以後,别人的說辭已經動搖不了我。
陶雪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似乎被我戳到了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