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蕭潇可不接受這樣的解釋。
她認為那就是辯解!
張口,便嘲諷道:「你這是找老婆還是奴隸啊!真是巧言令色!」
秦亦言不服輸地反駁過去:「你用的手段,就光明磊落了?」
「我的确不夠磊落,但心愛總磊落吧,然後呢?被你壓制得死死的!連見朋友都要看你的臉色!她之前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想到曾經,徐蕭潇就替柳心愛委屈。
再看秦亦言……
恨不能撲過去狠狠揍一頓!
但這想法不切實際。
而且,徐蕭潇也沒有繼續喊下去。
因為她看到池容面沉如水。
面對池容,徐蕭潇自覺理虧,氣焰也弱了幾分。
秦亦言倒是如常,還準備繼續和徐蕭潇針鋒相對。
但池容制止了他。
還反問:「我剛剛是不是說了,我問了問題,才可以說話!」
被母親呵斥,秦亦言說了聲:「抱歉。」
徐蕭潇也意識到自己違反了規則,輕輕垂下頭。
但是下一秒,徐蕭潇發現池容走到自己面前。
她還以為池容是來教訓她的……
但不是!
隻見池容很鄭重地對徐蕭潇說:「徐小姐,我替我的女兒向您道歉。」
池容的語氣太正式。
徐蕭潇承受不住,忙擺着手,說:「您别這麼說!」
「不,有些話還是要說出來的,至于菲兒的所行所為,的确該罰,可是我希望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弄清楚前因後果。」
徐蕭潇沒有立刻給出回應。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才說:「白羽菲道歉與否,并不重要,我隻想讓心愛獲得自由,而不是像隻金絲雀一樣,被關在家中,成為一個生育機器!」
生育機器?
這四個字太難聽,秦亦言皺眉就要反駁。
可池容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因為這一瞥,秦亦言保持了沉默。
池容則收回視線,并對徐蕭潇給出承諾:「我這段時間,會留下來,有我在,誰也别想控制心愛!」
母親的決定,讓秦亦言的計劃生出變化。
他需要重新謀劃。
池容看着徐蕭潇身上的傷,又補充道:「醫藥費,營養費,補償費,都不會少的。我們會請最好的護工,照顧你。」
「呃,不必了,我這就是紗布裹得多,其實我的傷沒那麼嚴重。」
「還是要小心些照顧,萬一留疤就不好了。」
池容的語氣,平淡又溫柔。
好像和之前一樣,關心着徐蕭潇。
但徐蕭潇能感覺到……
池容對她的冷淡和疏遠。
其實這樣的改變,不難理解。
畢竟是徐蕭潇利用了池容的女兒,與她的兒子談判。
其他人碰到這種情況……
沒翻臉已經算不錯了!
徐蕭潇歎氣,垂下了視線。
池容則說:「徐小姐好好休息吧。」
話音落下,池容便示意秦亦言和她一起離開。
秦亦言今天本可以趁勢追擊,将徐蕭潇打擊到塵埃裡。
讓她以後都不敢再動心思,幫柳心愛出謀劃策!
可母親的出現,打亂了一切。
他還不能反駁。
隻能帶着不甘心,向病房門外走。
可當他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聽裡面的女人
在說:「我會撤銷指控的!」
徐蕭潇覺得虧欠了池容。
撤銷指控……就算是對她的彌補吧。
池容聽後,沒有太多的神色變化。
隻是腳步微頓,再輕輕側頭,說了聲:「多謝。」
語畢,池容頭也不回地離開。
至于徐蕭潇,她怅然所失。
呆呆地坐了片刻,才電話聯絡其他朋友,溝通最新的情況。
而池容母子倆,一路無言。
在車子裡,秦亦言幾次都想開口。
可是看着母親閉目休息的樣子,他沒能忍心打斷。
其實池容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她此刻腦子裡,很亂。
但她知道,她是這個家的長輩,孩子們胡鬧的時候,需要她來主持大局。
等一會兒回了家,池容還要先找白羽菲了解清楚情況。
想到白羽菲……
池容隻想歎氣。
很快,車子開進秦家别墅。
柳心愛一直在心急地等待着。
聽到汽車的引擎聲,她立刻急匆匆地走到客廳大門。
并在池容剛一進門的時候,便迎了上去。
「媽媽,蕭潇如何了?」
面對柳心愛,池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一些皮肉傷,精神狀态還是很好的。」
這個回答,讓柳心愛輕輕松了口氣。
可随即,她發現秦亦言在盯着她,且面色不善。
待收回視線,柳心愛又發現……
池容也在盯着她。
但和秦亦言不同,池容的視線裡,滿是心疼,時而還上下打量,似乎擔心她哪裡受了委屈。
這母子倆的表現……
着實古怪!
柳心愛有些不安,眸子轉了下,便說:「沒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嗯,先休息吧,我一會兒去找你。」
「那您現在……」
池容沒有說話,隻是擡頭,看向白羽菲的房間。
她這一擡頭,就發現原本留了一條縫隙的門,被人從裡面輕輕關上了。
看來,那丫頭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什麼呢!
池容緊緊抿起唇。
之後,她讓小安送柳心愛回房間。
她自己則對秦亦言交代道:「我先和菲兒聊一下,你過兒再去。」
「我去說什麼?」
「自然是……不要讓那丫頭在胡思亂想。」
池容這話,說的很苦澀。
想不通好好的一家人,怎麼會出現這種……難以說出口的問題!
秦亦言卻皺起眉。
他緊盯着母親,問:「您真信徐蕭潇的話?」
「為什麼不呢?我在門口,也聽到了錄音!」
「但也有可能是氣話,徐蕭潇狡猾,當初不也是隐瞞了身份與您結交,哄騙您嗎?這人的話不足以為信!」
秦亦言口快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舉的例子,十分不恰當。
「媽媽……」
池容打斷了他,隻說:「我先去找菲兒聊聊看,至于你……不許找心愛的麻煩!」
「知道了。」
秦亦言郁悶地去了書房。
而池容,腳步沉重地去了白羽菲的卧室。
站在門口,池容輕輕敲了下門。
然後才推門走進去。
白羽菲側身坐在椅子上。
還故意将帶着巴掌印的臉頰,沖着池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