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40 狗糧過敏
見程總監惶惶不安的模樣,并不似作假,張驕陽翹起嘴角,微笑着安撫她,說:“不用擔心,我确定宋總的心情不錯。”
哪怕現在心情不好,待會兒她家多金上了樓,就肯定轉好了。
張驕陽在心裡默默道。
聽張驕陽這麼說,程女士總算心定了。
兩人走到休息間門口,推門而入,程女士再次擡眼看向尤淺時,她的态度不由自主更加親切了些,她笑着将宋知城邀請尤淺上去面談的要求提了。
說完,程女士輕聲詢問:“尤淺小姐,請問現在方便嗎?”
張驕陽微笑着跟尤淺打了招呼後,便沒再說什麼。
尤淺看見張驕陽時,就知道肯定是宋知城吩咐張驕陽下來找自己的,她心裡好笑,就點點頭,說:“可以。”
程女士笑說:“那這邊請。”
唐正淡淡瞥了一眼眼前的兩位宋氏集團職員,突然開口問:“什麼工作?我也一起去吧。”
張驕陽驚訝地打量了一眼唐正。
這位帥氣、英俊的精英男士,實在是有勇氣。
張驕陽不信唐正不知道尤淺的身份,明知道自家大boss是想老婆了,才找借口讓老婆上樓,但唐正竟然還敢插一腳做電燈泡。
佩服!
實在佩服。
但佩服是一回事,要是大boss知道後面還跟了個電燈泡,肯定要怪自己辦事不利,張驕陽趕緊道:“唐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宋總有一些私事需要找尤淺小姐商談……”
私事?唐正微微挑眉。
尤淺面色一窘,趕緊打斷張驕陽的話,說:“張秘書,正好我經紀人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宋先生當面談,我們一起上去吧?”
張驕陽:“……好。”
既然是尤淺提議讓唐正跟上去的,那……大boss肯定怪罪不到她身上。張驕陽這麼一想,也沒有不同意的,她相信肯定是唐正真有事情與宋總商量,不然尤淺不會主動提及。
之後。
張驕陽領着唐正、尤淺直達宋氏大樓頂層。
站在門口後,張驕陽輕輕按了下門鈴,門馬上打開了,宋知城正側身站在一旁等候,一雙漆黑的眸子望向尤淺,來不及洩露任何情緒,突然瞥見落後一步的唐正,宋知城的眼裡有一刹那的錯愕,緊接着瞬間沉了下來。
唐正首先露出微笑:“宋先生。”
宋知城不動聲色,微點頭:“唐先生。”
這兩人間,氣氛略微詭異,張驕陽硬着頭皮解釋:“宋總,尤淺小姐與唐先生說有事情與您商談……”
宋知城聞言,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張驕陽心下松一口氣,但是她又非常遺憾,不能待在現場,親自圍觀自家大boss與看起來頗為強勢的精英男唐正帥哥之間沒有硝煙的戰争。
張驕陽離開後,廣告部的程總監跟着尤淺與唐正進了一旁的會客室,将今天拍攝的樣片,交給了宋知城,之後,也被宋知城一句話打發走了。
會客室。
唐正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椅背上,姿勢閑适,并不緊張的樣子。
宋知城略微側目,很少有人在面對自己時,能夠做到如此自然的從容鎮定,不錯。在心裡評定一句後,宋知城難得主動開口:“唐先生,很感謝你對我太太事業的照顧,你的确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經紀人。”
太太?這是向自己宣誓主權嗎?唐正微笑:“我與尤淺是基于對雙方能力的認可,才達成的合作關系,宋先生這樣說,倒是客氣了。”
這對話。
怎麼奇奇怪怪的呢?
這氣氛,也十分的奇怪。
尤淺心裡囧了囧,忙趕緊打斷兩人,把話題拉入正題,轉頭輕聲對宋知城說:“知城,阿正今天過來,是有事情需要跟你商量。”
宋知城聞言,用不易察覺的溫柔眼神看了一眼尤淺後,才轉向唐正,嘴角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道:“唐先生請說。”
尤淺心下松一口氣。幸好,宋知城很正常。
其實,是尤淺多慮了。宋知城與唐正這次會面,兩人都打着正經談事的心思,所以根本不可能爆發什麼沖突。
宋知城這樣想。
唐正當然也是這樣想的。
唐正将自己的打算簡略提了提,微笑說:“我觀宋氏旗下的娛樂産業,這兩年一直有增加對電影産業的投資,這個項目,請問宋總意下如何?”
宋知城聽了,沒馬上回答,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茶幾,之後,他才擡起頭,抿唇道:“這個項目聽着是不錯,我會吩咐下面的人去辦。”
唐正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才真摯了些。宋知城,雖然有些幼稚,但的确是一位非常強大、讓人佩服的人。
宋知城突然開口,說:“據我所知,這個項目的導演,最近遇到了麻煩?”
對于宋知城會知道娛樂圈的事情,唐正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尤淺可是娛樂圈的人,況且這事兒跟尤淺有關聯。
唐正說:“是遇到了麻煩,我們這邊也在幫着想辦法。”
“我這邊,剛好查到了一部分資料,我相信會對這件事有幫助。”宋知城按了下鈴,輕聲說:“林特助,去我辦公室,取有關于科的文件過來。”
一會兒後,林景文就帶着資料進了會客室,将資料放下,林景文迅速離開。
宋知城将資料遞到唐正手裡,尤淺手邊也有一份,兩人沉默着看完後,唐正擡起頭,看向宋知城時,由衷道:“宋總這個忙,實在是太及時了。”
唐正也在派人查,但他的進度,跟宋知城比起來,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現在是《迷途》電影上映的首周,時間至關重要,就算以後真相大白,但損失的票房,卻不會再補回來了。
宋知城聽了後,神色不變,抿唇道:“這是我太太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身為她的丈夫,我會盡我所能,讓她的事業不受到任何不良的影響。”
唐正:“……”
尤淺紅了臉:“你胡說什麼呀。”
現在這種場合,說這些,怪讓人尴尬的。
宋知城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尤淺,說:“說我想說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