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4章
潘父細細的聽著,聽完之後詫異極了:“你是說楚同光偽造了遺囑,還被楚商告到了法院,法院委托司法鑒定把遺囑帶走了?”
杜恆點頭:“本來楚同光召開董事局會議是想當眾宣讀遺囑,請各個股東過去做見證的,結果卻被楚商反殺了。”
潘父差點笑了:“楚同光一向精明,怎麼想出這麼個濫招出來?還偽造遺囑,遺囑是那麼好偽造的嗎?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也不算濫招,楚董驟然離世,生前肯定來不及立遺囑,楚同光既然敢偽造遺囑,肯定方方面面都做的十分逼真。他大意就大意在輕敵了,低估了楚商。以為遺囑一亮出來楚商就沒有辦法了,哪知道楚商早有準備,遺囑剛宣讀完,司法鑒定的人就上來了,當場就把遺囑帶走了。”杜恆道。
“這麼看,楚商也不像楚靜天天掛在嘴邊那樣草包無能,還是有些成算的。”潘父點頭,也不得不對楚商重新定義了。
“是的,而且這還隻是開始,楚商一出手就先拉了潘少下水,又將了楚同光一軍,後面必定還憋著更大的招數,這趟渾水我不建議咱們再跟著淌下去了。”杜恆道。
潘父一愣:“什麼?潘洋這事是楚商的手筆?”
“我這麼懷疑的。”杜恆分析道:“潘董,您仔細想想,潘少這事早不曝光晚不曝光,怎麼偏偏在楚家召開董事局會議的前一天曝光?潘少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又哪裡還有心思管楚家的事情?而且看那些視頻截圖,若不是早早就盯上了潘少,怎麼就能掌握了幾個月前的視頻?
我一開始也沒往楚商身上想,以為就是一個巧合,可今天看了楚商在董事局會議上的表現後,我就開始懷疑了,且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楚商要是真盯上了我們,那是打算把我們也拉下水攪進楚家的遺產爭奪之中啊。”
潘父聽他這麼一分析也是細思極恐,天底下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所有巧合的背後,百分之八十都是人為。
一想到潘洋這事極有可能是楚商的手筆,潘父就是又怒又恨,白白讓他損失了幾個億,要是再算上預估收益,不不不,不能算,越算越肉疼。
“這個楚商太可惡了。”潘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恨的咬牙切齒。
杜恆道:“潘董,您先息怒,若真是他做的,他這也算給我們示警了。隻要我們不插手楚家的事,想來他也不會再拖我們下水,畢竟他現在的情況腹背受敵可不好。”
“楚靜是潘家的兒媳婦,和我們是這麼一層關系,我們又是股東之一,說不插手他能相信嗎?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點子對付我們呢,讓我們也自顧不暇呢。”潘父說道。
杜恆頷首:“所以我才建議您不如盡早徹底抽身,退出董事局,一則是向楚商表明我們的立場。二則及時止損,免得以後股份跌價,再想轉手就難了。潘董,我有預感,楚家要發生大地震了,我們要是不及時上岸,極有可能跟著陪葬。”
潘父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是一點敏銳度都沒有,杜恆分析的已經夠清楚的了,他是個傻子也知道現在該如何選擇了。
如果是一家前景特別好的公司,利潤回報率特別高的投資,那他肯定是舍不得抽身的,賭也要賭一把。可楚家這幾年的確在走下坡路,回報率也不高,就像杜恆說的,有點占用資金了。
唯一心疼的潘洋損失的那些錢,他都不能想,幾個億他去投資什麼不能得到點回報啊,去投資一個網劇都能賺錢呢。
罷了罷了,如杜恆所言,及時止損才是正道。他要是為了這些損失去報復楚商,指不定又得被楚商曝出什麼醜事呢,他這樣的商人,手裡又有幾個是幹淨的?所以還是接下楚商的示警,及時抽身吧。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吧。”潘父實在不想去見楚商,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