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然算是徹底摸清潘洋的能力了，他能投資一部大IP，那純屬是他運氣好，跟能力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同理，他現在倒黴也是運氣不好，跟他無能也沒有關系，沒有程熙然，他真能大賺一筆。

　　不過程熙然對他也沒有半點愧疚，誰讓他是楚靜的老公呢，誰讓他自己非要去潛規則那麼多人呢？

　　夏景澤這會的想法和程熙然基本上是吻合的，他覺得潘洋不僅自己傻，還把他當成了傻子，自家人可以說他傻，但別人把他當傻子他就不高興了。

　　心裡不高興了，面上也不藏著掖著，連眼神都冷了下去，說話的語氣也像結了層冰似的：“你是覺得我缺你送的那點蠅頭小利，還是覺得我腦子轉的沒你快，亦或覺得我爸是市委書記我就能為所欲為，我想播什麼電影廣電局就給我批文？”

　　潘洋心頭一顫，他當然不認為夏景澤缺錢，更不認為夏景澤傻，可最後一點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他爸要是市委書記，那廣電局不給別人批文，還能不給他批？他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哪個導演不得來巴結自己啊。

　　可這心裡話他是不敢說的，再傻也知道當官的都愛惜羽毛，不管背地裡怎麼樣，明面上是不能讓別人抓到錯處的。

　　“夏導，我不是這個意思。要不您說個數？四六？三七？”潘洋趕緊改了口，讓夏景澤說一個滿意的數字。

　　杜恆嘴角狠狠一抽，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難道夏景澤這話說的還不夠明顯啊，明明白白的拒絕了這個合作模式啊。

　　上帝，他實在搞不懂潘董那樣精明的生意人，怎麼就生出潘洋這種蠢蛋了。

　　當面又不好提醒潘洋，杜恆隻好在桌子底下踢了潘洋一腳，然後拼命的給他使眼色。

　　可潘洋又是一個比楚商還看不到眼色的人，愣是沒有明白杜恆的意思，更是在桌子底下把這一腳踢了回來，還拿眼神警告他別壞事。

　　杜恆：......

　　他現在真的特別能理解潘董每每想要打死這個逆子的心情了。不知道要是他現在建議潘董生二胎的話還來不來的及。

　　潘洋沒看懂杜恆的眼神，程熙然卻是看懂了的，她瞧著潘洋不僅沒懂還給了對方一個警告，她就差點笑了出來，心裡默默為杜恆同情了一把。攤上一個這麼蠢的少東家，杜恆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是個王者也帶不動這樣的青銅啊。

　　夏景澤給了程熙然一個眼神，明晃晃的寫著一句話：看到沒有，這才是叫傻，我那頂多算沒有你們聰明。

　　程熙然也回了夏景澤一個眼神：你要是傻成這樣，我早就和你斷絕關系了，丟不起那人。

　　楚商看著兩人的眼神無障礙交流，心裡隱隱生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覺。為什麼他就看不懂程熙然的眼神？他有點小受傷，別看了視線沒再看他們。

　　“夏導，您說呢？”潘洋好一會沒有得到夏景澤的回復，不死心的又問了遍。

　　夏景澤真是懶得跟這種傻子磨功夫，直接報了一個數字：“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