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生得俊美挺拔,李金梅卻頂多算清秀,兩人雖然是姐弟,長相也差得太多了。
李長亭:“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弟,我長得更像我父親。”
這事村裡的長輩都知道,小輩們卻是不清楚。
李金梅的娘因為生不出兒子被夫家嫌棄休妻,後來帶著女兒二嫁,又被新丈夫整日打罵,是李長亭的父親花錢把她買回來。
這個男人已經四十九歲了,對李金梅和她娘極好,李金梅的娘十分爭氣地給這個男人生了個兒子,也就是李長亭。
就算有了兒子,男人依然對倆娘女百般愛護,一家四口過得和和美美。
李金梅那會兒已經是懂事的年紀,心裡十分感激李爹爹給了她一個幸福的家。
可惜李爹爹漸漸老了,原本身體就不大好,有一年終是病逝。李金梅她娘悲痛難忍,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
那一年,李長亭才十二歲。
李長亭:“我爹死後,除了銀兩什麼都沒給我留下,待在村子裡挺無聊的,一年後我就離開去外面了,後來機緣巧合遇見端木響、戚楓他們,又拜入司徒元帥門下,當過幾年兵,也曾四處征戰。”
“一次意外,我的腳受傷武力大減,就辭官回家來了,要不是你給我的《秦氏酒經》,我的腳傷基本不可能好。回家後我退居幕後,養了一群人專門收集情報,再轉賣出去,因為情報範圍和來源有限,所以賺的錢不多,但養家糊口還是夠了。”
許清:“......”
李長亭的身世沒什麼,但李長亭的經歷......略神奇。
“那你還會回去當你的兵嗎?”許清皺眉問他,男人都有野心,現在李長亭的腳傷好了,不再一瘸一拐,又有司徒元帥這層關系,想來官復原職問題應該不大。
“不去了,受人牽制的蠢事,這輩子一次就足夠了。”李長亭三分不爽六分不屑,神色之間沒有半點猶豫。
“受人牽制?”許清不解。
“像個傻子一樣給人賣命還撈不到好。”李長亭看著許清,“我終於明白我爹為什麼要回來了,再多的繁華名利也抵不上媳婦兒做的一頓飯來的滿足。”
許清笑,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李長亭握住她的手:“但司徒元帥到底於我有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臨終之際,我不能不去給他送終。天大的恩情我也還給他了,我想去見他最後一面,做個了斷。”
許清點點頭:“應該的。”
她傻乎乎地以為李長亭說的天大的恩情,是指他的腳傷,端木響曾說當時情況兇險,他再晚來一步李長亭就沒命了。
後來許清才知道不是,並不全是。
但至少李長亭不會離開她,旁的許清也懶得去管,再說以後的日子難道還會比現在更糟糕嗎,就算更糟糕也不怕,她還有空間呢。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要去多久?”許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