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雲此時與此處駐監的三位長老,齊坐在審訊桌的一側。
陳萬裡被帶進來後,便坐在四人對面。
“陳萬裡,你一個化勁大宗師級的高手,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痛下殺手,緻其死亡,簡直喪心病狂!”
葛青雲上來直接就扣上了罪名。
陳萬裡皺了皺眉,但沒有發作:“我動手時並沒有用上內息,我懷疑她另有死因!”
“眾目睽睽之下,人證,監控都在,除了你對其動手,再沒有旁人。
姜貝死於內髒被人震碎,另有死因,能是什麼?”
葛青雲冷笑一聲,說著把資料遞給了另外三位駐監長老。
兩位長老看完之後,都沒有說話。
其中另一人嘀咕了句:“看整件事,確實有些蹊蹺......”
從整件事來說,陳萬裡並非是尋仇而去,隻是意外撞見妹妹被欺負。
從頭到尾的處理方式,又是找院長,又是找家長,根本不像是要痛下殺手的意思。
而且,那呂安夏,呂家人也都被放了。
怎麼就偏偏殺了姜貝?
不合情理。
隻是他質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葛青雲打斷:“劉長老有所不知,這位與姜家人有宿怨,聽說那小姑娘是姜姓,便痛下殺手!”
陳萬裡眯了眯眼睛,如果說一開始葛青雲一口定罪,還可能是審訊手段的話。
那現在葛青雲的言辭鑿鑿,無疑就是一種態度。
這家夥是姜家的人?
不光陳萬裡,在場的三位駐監長老,都聽出了葛青雲的傾向性。
隻是其中兩人,本就是葛長老一脈的,二人一言不發。
劉姓長老搖頭道:“雖然不無這種可能,但是時間上也有些對不上。
按照魔都大學院長的口供,和監控顯示,陳萬裡動手之時,與姜貝身亡之時,差了有快一個小時。
若陳萬裡是化勁大宗師,他痛下殺手,姜貝隻怕命喪當初,哪裡又能堅持到一小時後,韓大總管出現才身亡。”
葛青雲皺了皺眉,面露不悅:“劉長老,這正是他的狡猾之處,他若將勁氣打入姜貝體內,一小時後才引爆,也不無可能......”
陳萬裡聞聲頓時笑了起來:“要不你們內部先商量商量,把資料重新做做再審訊?”
葛青雲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陳萬裡,你這是什麼態度?
不要以為自己是化勁大宗師,就有特權,就罔顧法紀。”
“你跟我說這個,不覺得是在逗樂子嗎?”陳萬裡嗤笑一聲。
葛青雲踏前一步,滿臉正氣:“逗樂子?陳萬裡,你當真是毫無敬畏之心。
官家對武者寬容,是讓武者為國出力,是讓大夏武魂傳承不斷,不是讓你們為非作歹。
不管是化勁大宗師,還是超凡宗師,誰都不能淩駕於國法之上。”
“你陳萬裡的履歷我看過了,一路走來,雙手染皿,億萬家產,皿跡斑斑,你就不虧心?”
陳萬裡撇了撇嘴:“我不虧心啊,倒是你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嘖嘖,真是臉皮好厚度!”
說著他還拍了拍手,一副我為你鼓掌的表情。
這種正氣凜然的偽君子,最為令人作嘔。
陳萬裡一開始願意來這裡,自然是對長老會的公正性有所相信的。
但此時,好印像完全被顛覆,他幾乎都懶得與之對答了,態度自然也沒有了最初的誠懇。
在場其他三個長老,都是嘴角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