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死寂。
除了五個男人殺豬般的嚎叫聲。
“你……你敢砍斷老子的手?在這一條街,誰不知道我姐夫是衙門裡的活閻羅,跟特殊部門的人稱兄道弟,你敢砍斷我的手,你死定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紋身男程繼忠捂著斷臂,歇斯底裡的大叫。
陳言表情冷漠:“給你留了一隻手,就是給你打電話的,要叫人,盡管叫,給你半個小時,你的人還沒來,你們這五個欺負女人的惡棍,全都要人頭落地。”
“可可,你看著他們,誰也不準跑!”
“誰敢跑,殺!”
陳言將寂寞刀交給洛可可。
洛可可接在手中,唰的甩了個漂亮的刀花,將程繼忠的兩條眉毛給刮了下來,笑嘻嘻道:“還不打電話?等我下一刀出手,就把你變成太監。”
這個時候,男人才真正明白,這個女人也不好惹。
陳言朝地上兩個躺著爬不起來的女子看了看:“我去看看她們!”
洛可可道:“老公,救人可以,但不許拈花惹草。”
女人第一次喊的老公,陳言沒聽見,但是這次,他聽的一清二楚……
他猛然回頭,看著洛可可。
“怎麼了,老公?”
“沒怎麼。”陳言看到她邋裡邋遢,跟原本大小姐的形像天差地別,突然就覺得能得到這樣鐘天地之靈秀的女子青睞,又欠下如此巨大的恩情,再無情的拒絕,真的做不到。
隨著他走過去。
幾個圍觀的眾人像是見到了殺人魔王般,驚恐的退開。
就連兩名女子本人,都眼神透著害怕。
“別怕,其實我是個醫生!”
“今天這件事,我保證,一個壞人都跑不了!”
一名傷勢不算特別嚴重的女子,流著眼淚說道:“謝謝,謝謝,那幾個就是人渣,我們好好的在吃飯,他們就來騷擾我們,我們根本不認識。”
陳言點頭:“我知道了,你朋友傷勢比較重,我先給她看看。”
那名女子腦袋磕在台階上,頭上又被踢了幾腳,皿流不止。
陳言先給她止皿,再一把脈……
心頭就跳了一下。
他擡頭看向旁邊的女子:“你朋友……胎兒恐怕保不住了!”
她穿的是黑色的褲子,剛才腿蜷縮著,光線又不足,所以沒有發現她雙腿間流出來的皿,現在身子一擡,就看到身下大片皿跡。
“啊——,清芳,清芳……”
“都怪我,都怪我啊,我為什麼要約她出來吃飯啊?這可怎麼辦……”
邊上有人勸:“你看她這樣,能先把大人保住再說吧……”
然後飯店的老闆悄悄走了過來:“年輕人,你這回闖大禍了,那幾個人,在這夜市一條街裡,橫行霸道慣了,背後有人,惹不起啊!你們現在趕緊走,或者還跑得了。”
陳言冷笑看著他:“你是老闆?客人在你店裡被人打,你怎麼不阻止?”
老闆苦著臉:“我怎麼幫?我也被他們打好幾回了,他們每回來我這裡吃飯,從來不付錢,我敢說嗎?要不然等我回家,可能是我老婆孩子被人打死了。”
陳言驚訝:“這幫人這麼囂張?”
老闆小聲道:“是真惹不起啊,光是一衙門就頭疼了,關鍵背後還有更厲害的,龍牙聽說過沒?特殊權利部門,殺人都不用講證據的,我們普通老百姓,誰敢惹?”
“你說什麼?龍牙是這些人的保護傘?”陳言眉毛都豎起來了。
“你也知道龍牙?那趕緊走吧,你老婆那麼漂亮,可別也遭殃了啊!”
陳言怒從心起,冷笑道:“今天就算龍牙的千夫長來求情,我也一巴掌抽過去!”
正說著,一群衙門的人趕來了。
“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你誰啊?連龍牙千夫長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