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第314章 采花賊,得道高人
第314章 采花賊,得道高人
陸翊染知道她這反應後,說道:“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我可是請人來看了,都說這一胎肯定是女兒。等生下來了,她和珠珠兩姑娘正好可以結拜成姐妹呢。”
雲夕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嚴重懷疑是不是把出來是男的,她就不生了。
雲夕見她沒打算說孩子父親,也不去問。雖然她也曾懷疑到蘇幕遮身上,不過按照月份來算的話,蘇幕遮應該回去了才是。保不齊還真有可能是陸翊染隨便強了一個美男,春風一度後有了這個孩子。
雲夕也不覺得這做法哪裡不行,隻要那人不是有婦之夫,不會妨礙到別人家庭,那麽她做什麽都是她自己的自由。
“你娘知道這事嗎?”
陸翊染白了她一眼,“我怎麽可能瞞得過我娘?”
雲夕道:“不如說你打算帶著你手下這隻娘子軍去實地練兵好了。”
陸翊染道:“這樣我肯定三不五時得出現在人前,不妥。”
雲夕道:“那就說你看上了哪個俊美的江湖俠客,打算將他追回來。”
嗯,然後追到天涯海角去。雲夕敢保證這個理由拿出來,肯定不會有人懷疑的。
陸翊染歎氣:“我眼光那麽高,在見過了蘇幕遮和顧懷準這樣的顏色,尋常的美色哪裡能夠讓我動心?”
雲夕嘴角抽了抽,這的確是重點。看好友能夠漫不經心提起蘇幕遮的名字,想來她已經放下了不少。
雲夕正待說什麽,忽的銀丹走了過來,說道:“姑娘,程少俠來了。”
雲夕怔了怔,“程洲嗎?”說起來,她同程洲最少也有五六年不曾相見,隻是偶爾的書信往來。攝於雲深是個大醋壇子,基本他們的來信雲夕都會讓丈夫過目。
這些年來,程洲在江湖上也闖下了碩大的名聲。容貌俊美,武功高強,見義勇為。雲夕更是知道程洲的陣法水平尤其出類拔萃,至少比她家雲深要厲害的多。
隻是程洲雖然四處遊歷,卻不曾來到京城。
她嘴角不由勾起了由衷的喜悅,“快讓他進來。”
程洲當時也在她家住了一段時間,在雲夕眼中,就同她弟弟沒有什麽差別。
程洲很快就被銀丹領了進來。乍一見到他,雲夕還真有些不敢認。原本稚氣的眉目已經徹底長開來,劍眉星目,長身玉立。如果說以前雲夕所見到的程洲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寒光凜然,那麽現在的他則是將那股劍氣很好地收斂了起來。
隻是當他的眼睛望向你的時候,依舊可以看出初入江湖的鋒銳。
陸翊染眼睛一亮,推了推雲夕,“好啊,有這樣的美少年也不懂介紹給我一下。”
雲夕眼皮跳了跳,這人別說的好像她是拉皮條的老鴇好嗎?
程洲聞言,不由呆了一下,旋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闖蕩江湖好幾年,再開放的女子都遇到過。
他沒看陸翊染,目光落在雲夕上,溫和的眼神中和了鋒銳的眉眼,“雲夕姐姐。”
他這一喊,雲夕便感覺幾年不見的生疏都融化了。
她笑了笑,說道:“好幾年都沒看到你了,你也不懂回京城過來看看我們。”
程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沒說什麽。
雲夕令下人去做幾樣程洲喜歡吃的菜,問道:“今日怎麽突然過來了?”
程洲道:“先前江湖上出了一個采花賊,追他追到京城這邊。”
他眉毛狠狠擰起,“那采花賊不知敗壞了多少姑娘的清白,真真可惡。”
這事雲夕倒是知道,朵朵也同她說過的,白衣教的人同樣正在搜尋他的下落。這采花賊下手的對象一般都是富貴人家的女子,這些人家皆是愛臉面的,家裡的姑娘清白被壞以後,為了所謂的名聲,便直接尋了個理由將家中的姑娘送到家廟中,青燈古佛陪伴一生。
雲夕道:“你那邊若是有什麽線索的話,也可以同我說一聲。我最近也正讓底下人調查這件事。”
程洲點點頭,說道:“當時被壞了清白的還有我一個好友的妹妹,那姑娘原本是訂了親的,未婚夫聽聞了風聲,直接上門退親。那姑娘三天後便投井了。”
想到那些無辜可憐的女子,程洲便對那人恨得牙癢癢的。
他同雲夕道:“我隻知道那采花賊兇口有個雞蛋大小的黑痣,是左撇子。”畢竟這采花賊犯案的時候,皆是蒙面。
這還真有點難辦。在這時代,哪裡會坦兇露乳的,總不能為了找這采花賊便讓所有人都露出兇口吧。
雲夕道:“你這件事倒是可以同朵朵商量一下,朵朵他們似乎打算引蛇出洞。”
這采花賊的下手對象大家也都總結了一下,首先必須是眉清目秀的美貌少女,還必須是定了親的,家境殷實。
雲夕也曾懷疑,他之所以都選這一類型的姑娘,或許是因為受到過什麽刺激。隻是就算他的過去再慘,也不該禍害那些無辜的女子。若是等逮到這個人,在讓他行刑之前,她非得讓他品嘗一下被強迫的痛苦。
雲夕同程洲說了些花,程洲掏出了一個盒子,笑容難得多了幾分的靦腆,“這是草原上天山上才有的冰花的種子,聽聞這冰花比雪蓮更養身子,還有天然的解毒效果。我特地采摘了一些下來。”
這冰花位於峭壁的最上端,那懸崖高達數百米,即使是輕功卓越的人,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摔了個粉身碎骨。他當時也是冒了生命危險,花了好幾個月時間才成功摘下了這花。
隻是這些事便不必說出來了。
對雲夕而言,這種罕見的花朵種子比那些奇珍異寶更得她的歡心。她眼角眉梢皆是由衷的歡喜,打開盒子,看著裡面的種子,言笑晏晏,“謝謝,我很喜歡這禮物。”
這冰花的種子看上去也十分的神奇,剔透如玉石。雲夕輕輕用手指碰觸了一下,還能感覺到一股的涼意。
程洲道:“這冰花盛開在天山之上,你若是要養它的話,最好也弄一個專門的冰室。”
雲夕點點頭,“我知道。”
在不缺乏硝石的情況下,於她而言,弄一個冰室並不算什麽大問題。
陸翊染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比起雲夕,她對於男女之事更為敏感一些。她分明可以感覺到面前的少年對還有懷抱著淡淡的傾慕,隻是她也沒打算點出來。
少年的傾慕最是純粹,卻也脆弱。時間足夠淡化掉這些感情。再說了,看人家美少年似乎也懵懵懂懂的樣子,她何必去當所謂的壞人呢。
雲夕同程洲說完話後,轉頭看難得安靜下來的好友。
陸翊染對她露出一個再燦爛不過的笑容,看得雲夕有些不明所以。
很快的廚房便將她吩咐做好的幾道菜給端了上來。
雲夕直接讓程洲先用膳,陸翊染卻直接將她拉了出來。
“這程少俠應該不會在京城呆很久吧?”
雲夕道:“等抓到那采花賊後,他應該會離開吧。”程洲是屬於江湖的。
陸翊染滿意地點頭,說道:“那挺好的!我決定了!等他離開後,我便以追他的名義離開京城好了。”
嗯,為了追求美男子而離京,這很有她平時的風格,肯定不會引發人懷疑。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她再回來。
雲夕有些無語,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那你得問過程洲本人的意思,可不許強迫他。”
陸翊染擡了擡下巴,說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雲夕也不知道陸翊染是怎麽和程洲說的,最後程洲還真同意了,雖然他臉色不是很好看。
原本雲夕想讓程洲直接住客房,程洲卻不願意,表示他看了雲深那張臉就煩,直接住杜家那邊去了。
杜周氏看到他後果然很歡喜,程洲一向討長輩的喜歡,幾句話哄得杜周氏眉開眼笑的,李於氏也同樣喜歡他,時不時就拉他說話。隻是太討人喜歡的後遺症便是,兩位長輩都十分熱心地想要給程洲做親事。
按照他們的說法,程洲這樣的好相貌,又不缺錢,定要給他介紹一個賢惠溫順的妻子。
嚇得程洲連忙從杜家搬了出來,直接租了個小院子住下來。
雲深和程洲依舊是相看兩相厭,程洲偶爾過來的時候,兩人的互動便是切磋。以前的程洲在雲深手下過不到五十招,現在也隻是稍遜雲深一籌罷了。
程洲倒是十分不服氣,時不時便上門自找虐。
雲夕覺得這是他們兩人特殊的聯絡感情的方式,也就懶得說和了。
正如同程洲所說的那般,那采花賊果真來到京城,最少犯了三個案。比起在別的地方,那采花賊的行徑越發的囂張,在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後,竟是直接寫了本書,將細節描寫上去。
這本書一推出,造成的轟動不少。雖然采花賊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根據上面的欣喜,大家基本也都推測出了受害者的身份。這三家的姑娘最後都落了個“病亡”的下場。
雲夕知道這事後,直接將家裡的一張檀木桌子給敲垮了。
同她一樣憤怒的人可不少,楚息元更是下令讓衙門早日將這采花賊逮捕歸案,淩遲處死。鑒於他的行徑太過惡劣,實在令人發指,原本廢除了淩遲這種死法的楚息元更是讓它重現天日。
朵朵同樣十分生氣,說道:“那青竹書屋簡直可惡,竟然同這采花賊同流合汙,出版這樣的書籍,那三個姑娘分明是被他們給逼死的。”
青竹書屋便是幫忙販賣這本書的書店。這種香豔話本一向很有市場,青竹書屋在推出後,一千多本的話本在一個早上便賣了個一乾二淨。雖然衙門也著衙役將這書屋的掌櫃帶過去。
但那掌櫃說的很好聽,他翻書的時候,隻以為是杜撰,並不知道都是真實的。
府尹也問過那人的長相,這掌櫃隻說自己是花了十兩銀子直接買斷了下來。他所描述的那采花賊的相貌,就是尋常人的長相。
倘若這掌櫃前面不知真相也就算了,偏偏等這話本都賣光了,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以後,他又令人再印刷個幾千本,打算趁著這股東風賺一筆。
這種發死人錢的做法毫無疑問讓雲夕無法容忍。
她直接讓人在半夜的時候,往這書店潑一些餿水。那惡臭味幾天都消散不掉。頂著這臭味,這書店都沒法開門做生意。那店老闆罵罵咧咧的,偏偏找不到嫌疑犯,隻能自認倒黴。
京城的老百姓們倒是十分解氣。畢竟三觀正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大家對於這書店的做法十分鄙夷。如今見到有人教訓他們,自然樂得在旁邊幸災樂禍。
另一邊,雲夕經過了連日的調查,也找出了點證據。
從那些受害者來看,他們在遇害前的一個月,都曾在當地最有名的首飾店中定做首飾。受害者的家世都頗為富裕,這樣的人家女兒出嫁定會做幾套精美的頭面。
順著痕跡,雲夕多少猜到對方犯案的法子。首先便是先到首飾店中做夥計,旋即挑選對象。等首飾定做好了後,再以送首飾的名義到女方家,趁機踩點,最後再下手。
等得手了以後,這采花賊再以家裡母親去世作為理由從首飾店中離開。
想到這裡,雲夕便氣得牙根都要疼了。那些姑娘飽含著羞怯憧憬的心情給自己挑選精美的首飾,卻不曾想到引來了這一場的禍事。
朵朵道:“不管怎麽說,咱們也算是清楚對方的手段了。”
朵朵拿著一張紙,說道:“我讓曼兒姐姐她們將京城中所有首飾店的夥計都調查了個遍,其中這八個人是一個月前才來到京城的,十分符合那采花賊的設定。”
她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讓白衣教的姐姐們尋機會看他們的兇口,隻是這些人兇口都沒有看到所謂的黑色印記。”
“我也隻能讓人暫時盯著他們了。”
雲夕點點頭,說道:“印記這東西,也不一定準確。說不定那采花賊故意給自己畫上一個印記來迷惑大家。”
朵朵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再回想起自家表姐那一手神出鬼沒的化妝技術,便覺得這東西要造假實在很容易。
朵朵道:“我已經讓教裡的幾個姑娘扮演定親的姑娘,並且讓他們去這幾家店鋪去定做嫁妝的首飾。”
雲夕明白朵朵這是在引蛇出洞,她點點頭,說道:“若是人手不夠使喚的話記得同我說一聲。”
朵朵笑道:“我當然不會同姐姐客氣了。”
兩人談論了一番采花賊的事情,雲夕轉而將話題放在朵朵身上,“明家定親的時間確定下來了吧?”
在宮裡那一場叛亂之後,京城的人都知道明左亭先前是故意裝作愛上玉憐的樣子來迷惑兩位皇子,兩家自然是重新交換了庚帖。
朵朵神色平靜,全然沒有未婚少女說起這事後應該要有的嬌羞:“嗯,六月二十號下聘,明年三月成親。”
看她的神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雲夕說道:“前幾天賴三又送了一些寶石玉石過來,我挑揀了兩匣子,你和雲瑤一人選一盒給自己打頭面。”她這邊最不缺的便是這些上好的寶石了。
雲夕同樣送了玉蓉和冬香一盒。
朵朵也不同她客氣,接過玉石後便回去了。
……
程洲這段時間,則是跟著朵朵一起調查這件事,隨時準備抓到證據就出手。
隻是沒等他們逮住人,京城中便來了一個清虛道長,生得仙風玉骨,據說算無遺漏。先前被那采花賊給禍害了的人家聽聞此事,便去尋找這清虛道長,讓他幫忙佔蔔算出賊人的身份和下落。
這清虛道長掐指一算,算出采花賊是紫玉閣的夥計沈六。
紫玉閣也是京城中一個頗有名次的首飾店,而那沈六,也正是先前朵朵名單上的嫌疑人之一。
人們還在這沈六的家中找到了一些女子的貼身衣服,可謂是罪證確鑿。沈六也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於是便被判淩遲處死。他死的那天,不少人都前去圍觀,並且沒有人願意給他收屍。不少人看到那一幕,隻覺得十分快意,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成功算出這采花賊身份的清虛道長也因此而聲名鵲起。那些受害者們的家屬想要拿金銀珠寶感謝他,清虛道長卻意義拒絕,表示自己並非為了錢財,隻是不想違背本心罷了。他還推卻了別人送給他的宅子,隻在山腳下給自己搭建了一個小小的草廬,每日在那邊念著道德經,做足了世外高人的派頭。
他這樣的做派,讓人們越發的敬佩,紛紛稱讚這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隻是……
程洲看完處刑回來後,眉頭卻狠狠擰起。
雲夕問道:“怎麽了?那采花賊不是已經被解決了嗎?你也可以告訴你的好友,讓他安心了。”
程洲搖搖頭,沉著臉,咬牙道:“我去看了一下那人的屍首。他不是采花賊。”
雲夕頓了頓,目光變得淩厲起來,“你確定?”
程洲說道:“我同那采花賊交過手。盡管當時他蒙面,我沒看見過他的真正模樣,可是他的輕功卻非常的好,而且身上還帶了不少的暗器,不然我早將他擒住了。那沈六,他根本就是沒有武功的普通人,怎麽可能會是采花賊。”
“沈六認罪了。”
程洲道:“我知道。但是我可以確定采花賊不是他。”
雲夕神色凝重,“若是按照你的說法,隻怕他隻是頂替的采花賊而已。”她冷哼了一聲,說道:“隻怕他是某些人拿來揚名的踏腳石罷了。”
采花賊伏誅,受益最大的便是這位莫名其妙出現的清虛道人。
要讓一個人心甘情願擔任罪名方法多著呢。
雲夕令人再去仔細查查那沈六的底細,另一方面也讓隱門多加關注這清虛道人。對方弄出這碩大的名聲,隻怕心懷不軌。隻是他不知道這清虛道人要對付誰。
她這邊還在調查沈六和清虛道人的事情,雲瑤那邊就出事了。
在六月十二的大清早,雲瑤捆著一個皮膚有些黝黑的男子,氣勢洶洶地到雲夕府裡。
她直接將人摔在雲夕面前,腳直接踩在對方的臉上。
雲夕看見這男子被雲瑤揍得鼻青臉腫的,幾乎看不出原本的相貌,吃驚道:“這是誰?”
雲瑤冷哼一聲,“還會有誰?就是那采花賊啊。”
“居然將主意打到本姑娘身上了,我昨晚便乾脆廢了他的丹田,我看他還怎麽為非作歹!”
雲夕心中不由一跳,目光落在這男子身上。
雲瑤兇狠地瞪了那男子一眼,然後將來龍去脈同雲夕說了一下。
打滾,準備在五月完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