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欽跑到了街上,四下看了看,瞧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便忙上前,攔住男子的去路。十分着急的道:“宋夫人被慕容德擄走了,你可願意随我一同去救人?”
現在去鎮北将軍府找人,怕是來不及了,所以他便想找幾個身材高大的路人,随他一去救人。
那男子有些慌亂的看了陸文欽,丢下了一句:“你有病吧!”便連忙走了。
且不說這人有可能是在說瘋話,即便不是在說瘋話,又有幾個人敢去管這樣的閑事兒。那安定候府,是他們這些升鬥小民能夠得罪的起的嗎?
陸文欽接着又找了幾個人,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答。
沒有辦法,他隻有打消這個念頭,乖乖的去鎮北将軍府找人。隻是,找鎮北将軍府的人來救宋夫人時,宋夫人得成什麼樣兒了啊?
無依還和捕快他們在城西尋找,卻不知,沈婉已經慕容德帶到了城北來。
槐樹巷
随從将沈婉抱進柴房後,慕容德便讓随從将她扔在了地上。
那随從扔的時候,力氣不小,還震起了一震灰,但是沈婉卻依舊緊閉着雙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随從給慕容德搬了張凳子來,慕容德便在沈婉面前坐下了。
“呵呵......”慕容德陰測測的笑了笑,對随從道:“去打桶水來,将人給我潑醒。”
“好的爺!”随從去院子裡的水裡打了一桶水上了,提進柴房,将一整桶水都向沈婉潑了過去。
本來就是冬日,被這冷水一波,沈婉打了個寒戰,慢慢的睜開了,眼皮如同千斤重的眼睛。
此時此刻的她,腦子還有些昏沉,視線也有些模糊。渾身濕透的她,冷得直發抖,她的後背和屁股也痛得厲害,好像受到過撞擊一般。
緩慢的眨了幾次眼睛後,視線漸漸清晰,腦子也稍微清醒了些。
視線清晰後,她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坐在凳子上,抄這手正笑着看着她的慕容德。而後,便是他的那四條狗。
她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堆滿了柴的柴房。
她這是被慕容德帶到了什麼地方?過一會兒,無依應該就會帶着人闖進來了吧!
她方才走進了巷子,也感覺到慕容德他們跟着走了進來。已經走到巷子深處後,她便轉過了身,可是還沒等她說話,慕容德的小厮便沖她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然後她便失去了意識,還被帶到了這個地方來。
她原本是想将慕容德引進巷子,讓慕容德自以為抓住了機會對她動手的。然後便讓跟在後面的無依引來人救她,将慕容德行兇抓個正着。她再演演戲,讓自己看起來傷得很重一樣,毫不退讓的去官府告慕容德要殺她。這意圖行兇殺人,雖然不成,也算是重罪,重則發配邊疆服苦役,輕則挨闆子,關上個十幾年。對于慕容德這個公子哥而言,不管是如何判也?是會讓他覺得比死還難受了。她自己雖然會受些傷,但是也算是為那小夥計報了仇。
可是,她沒料到,這慕容德竟然會給她撒迷藥,還将她給擄到了這裡來。不過,她并不怕,因為她相信無依一直都跟着呢!
慕容德見醒了的沈婉冷靜的出奇,還能淡定的打量周圍的環境,心裡便格外生氣,因為他覺得沈婉沒有将他放在眼裡。
“看見我,你就不覺得害怕嗎?”
沈婉本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這定然是慕容德的給她撒那迷藥的後遺症。
“我為何要怕?”沈婉冷笑着說道。因為渾身無力,她說的話,也是有氣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