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仰頭看着天,紅着眼無比自責的說:“都是我害了宋夫人,我和文之若不搬進出雲山莊住,她便不會受到這樣的诋毀。”
陸長根和他娘不但去文欽家裡翻銀子,還打了文之?衆人一臉鄙夷的看向了陸長根和陸母。
“陸長根你還是個人嗎?竟然這樣诋毀自己的親弟弟?”
“我們陸家村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人啊!”
“人宋夫人本是好心,給了文欽活計幹,還讓他和文之搬進了山莊住,竟然被陸長根這個畜牲诋毀壞了名聲。”
“出了這樣的事兒,人家怕是也不敢再留文欽做賬房了。”
“自然是不敢留了,不然文欽也不會這樣。”
他們是能理解陸文欽的,若是換了他們,怕也是會把陸長根往死裡打。
“陸長根啊!陸長根,有你這麼毀自己親弟弟的嗎?”陸山指着陸長根直想給他兩耳刮子。“你還有臉讓我給你做主?就算文欽打死了你,你也是活該。”
“爹娘”陸文欽眼神空洞的看着二老說;“我一年給你們二兩銀子,那是因為我有賬房的活計可以幹。如今這活計被你們的大兒子霍霍沒了,我也就沒銀子給你們了。銀子以後我不會給半分,這個家我也不會再回了。”
“不行,說好的一年二兩,你怎麼能不給。”陸母叫了起來。
陸文欽看了陸母半響,然後便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他又哭了起來。
他雙眼含淚,看着陸母道:“娘我沒銀子給了啊!我沒了活計,一年拿不出二兩銀子的養老錢。若爹娘你們實在要要,那把兒子的肉割了拿去賣可好?”他撸起袖子,露出纖細沒多少肉的手臂,往他爹娘面前送。
見他這樣,陸山和年長的鄉親們都心疼得很。
陸家二老,看着沖他們走過來的陸文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陸山拍着大腿道:“文欽爹娘,你們是一家是要逼死文欽啊!”
“就沒見過這麼狠的爹娘。”
“不知道的還以為文欽不是你們生的呢!”
“若不是我接的生,我都懷疑文欽不是他們生的了。”
“我咋狠了?”陸母漲紅着臉,大喊道:“兒子給老子娘養老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陸山道:“他拿不出來了,你還真讓他割肉養你不成?你自己摸着良心說說,這些年你問着文欽要了多少銀子?你這氣派的青磚瓦房,不就是問文欽要的銀子建起來的嗎?”
陸母漲紅着臉沒有說話。
陸文欽垂下了手,看了看他爹娘,又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陸長根道:“陸長根從此之後,我再沒有你這個哥哥。當年你打着我的名号在城裡得罪了個纨绔,害得我被人他們打瘸了腿還破了相,毀了我的人生和前程,如今你又害得我丢了生計。從此以後,你陸長根與我陸文欽再沒半分關系,我與你老死不相往來。”
啥?文欽當年被人打瘸腿破了相,竟然是陸長根害的。不是文欽得罪了人,而是陸長根這個畜牲打着文欽的名号得罪了人,害得文欽遭了殃。
“文欽爹娘這事兒你們可曉得?”陸山問。
陸家二老沒有說話,隻是垂下了頭。
看他們這個反應,很顯然,他們是知道的。
陸長根害得文欽沒了前程,他們這兩個老的,竟然還總和陸長根去找文欽要銀子?他們是哪裡來的臉?
陸山等人,真的是快心疼死陸文欽了。這麼好個孩子,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家人啊!
“陸長根你且等着吧!鎮北将軍府不是吃素的,宋夫人她也不是吃素的。你毀她名聲,不無論是鎮北将軍府還是她,都不會饒了你的。我都曉得了你是說的,他們也自然會查到你頭上來,你洗幹淨脖子好好的等着吧!”說完,陸文欽便朝陸山等人揖了揖手,轉身離開了。
陸長根和陸家二老聽了陸文欽的話後,臉吓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