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書房睡嗎?”沈婉用毛巾擦着頭發,看着他問道。
宋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我不能睡這兒嗎?”
沈婉挑眉,“你想睡這兒?”
“你不想我睡這兒?你嫌棄我?”宋恒的臉上露出受傷的神色。
沈婉翻了個白眼,誰嫌棄他了?她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你既然想睡這兒,那便睡這兒吧!我讓秋菊給你準備熱水沐浴。”說完,她便喚來了秋菊讓她準備熱水。
秋菊她們早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等她說完,便将熱水提了進來,倒進了隔間兒的浴桶裡。
宋恒進了隔間兒沐浴,沐浴完後,便穿着白色的裡衣從裡頭走了出來,頭發濕哒哒的披在身後。見此,坐在貴妃椅上的沈婉,便沖他招了招手。
宋恒走了過去,沈婉指了指旁邊的圓凳,又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位置,示意他把凳子拿過來,坐在自己面前。
宋恒會意把凳子放到了她面前,臉對着她坐下。沈婉無奈的笑了笑道:“你轉過去,我給你擦擦頭發,不然你這頭發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幹。”
“呵呵......”宋恒轉過身去憨憨的笑了笑。
沈婉拿起方才她擦過頭發的棉巾,幫他擦起濕漉漉的頭發來。
宋恒閉上了眼睛,夫人給他擦頭發擦得好溫柔,當她用棉巾給他擦頭頂的時候,他覺得好舒服。
擦了一刻鐘,這頭發差不多擦幹了。沈婉将棉巾放在一旁,說:“好了,先坐一會兒,等頭發全幹了才上床睡覺。”
宋恒點了點頭,轉過身看着她問:“夫人,你以前是不是也常常這樣給我擦頭發?”
沈婉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以前都是宋恒跟原主擦,不過,那都是原主才與他成親時的事兒了。
是嗎?
“這孩子幾個月了?”宋恒轉移了話題。
“七個月了,對了,有些事你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離開皇城去暮雲剿匪之前,我們和離了,不過因為和離書在被送到衙門前便被喬木撕了,所以我們并未和離成。”沈婉覺得,就算宋恒現在失去記憶,這些事兒,她還是要讓他曉得才是。
撕得好,他一定要好好表揚表揚喬木。
“沒和離成就好,那夫人你現在還想與我和離嗎?”宋恒看着她問。
沈婉搖了搖頭,說:“你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和離嗎?不想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嗎?”
宋恒用力的搖了幾下頭,抓着她的手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想曉得了。隻要夫人現在不想與我和離,也不嫌棄我就好。”他現在隻想好好與夫人過日子。
既然他都不想曉得,沈婉便沒有再說了。
待頭發幹後,兩人便上了榻睡覺。
翌日,宋恒習慣早醒,天剛亮他便醒了。但是為了不吵醒沈婉,他還是側着身子,在榻上躺着,含笑看着她在他臂彎裡的睡顔。
昨夜他們本是各自睡了一個被窩,但是,半夜裡夫人便滾進了他的懷裡來。
太陽升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了屋裡。
沈婉的眼皮動了動,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帶着些胡渣的下巴,她先是一愣。随後一想,定然是她睡着後又鑽進了宋恒的懷裡。醒來後有他在的清晨,她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