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咖啡,倪初雪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們還在宴會處,可能今晚要忙到比較晚,倪初雪便決定随項薄寒回他的酒店住。
晚上十點左右,整座城市顯得更加的空曠了一些,夜風也摻了一些涼意,讓人浮燥的心情得到了放松。
倪初雪落下了車窗,享受着這一絲的晚風,同時,風也調皮的吹起了她滿頭的長發,顯得有些淩亂。
在微微淩亂之中,顯得她那張小臉,似乎多了幾分魅惑風情,令旁邊正在想工作方面事情的男人,都幾次亂了心神。
酒店也不遠,很快就到了,倪初雪在項薄寒的陪伴下,到達為她預留的那間房間,她朝身邊的男人揮了揮手,“項哥哥,明天見。”
“明天見。”
項薄寒微笑目送她回房。
倪初雪一進房間,把門輕輕的合上,背靠着門,臉上卻綻露出笑意來,今天過得真開心啊!就在這時,她聽見了視頻通話的鈴聲,她趕緊拿出手機,原來是養父母的視頻。
視頻一開,是克希亞坐在鏡頭面前,一臉微笑看着她,“初雪,玩得開心嗎?”
倪初雪彎唇笑着點頭,“嗯,非常開心,媽媽,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到?”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明天我們會坐項家的私人飛機到達。”
“真得嗎?
那太好了,我一定會去接你們。”
倪初雪也迫切的希望他們過來。
“我們也非常期待過去,咦!你現在怎麼還住在酒店裡?”
克希亞看見她的身後背景像酒店,便問一句。
“今晚我爸爸他有一個宴會要舉辦,我就回酒店了。”
“你一個人住酒店?”
克希亞還是擔心她的安危。
“不,我和項…項叔叔一起住,他就在我隔壁。”
倪初雪在母親面前,還是不敢改變稱呼。
克希亞一聽,臉上的緊張就松懈下來了,“有項先生在你身邊,我就放心了,你們相處得好嗎?”
倪初雪隔着屏幕都感覺臉蛋上有些發熱,她有些羞赫的點點頭,“嗯!項叔叔非常照顧我。”
“那就好,項先生也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克希亞說完,她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初雪,我接一個電話。”
倪初雪以為要關視頻了,就在這時,有一道比較高傲而自信的身影坐在鏡頭面前,是媚拉。
“姐姐。
”倪初雪立即打招呼。
媚拉環着手臂,一臉不怎麼想搭理的表情,“倪初雪,我隻是過來警告你一句,你千萬不能勾引項薄寒,不要丢爸媽的臉。”
“我…”倪初雪的眼神裡,瞬間有些慌亂起來。
媚拉眼神銳利的盯着她,“你怎麼了?
你不會丢我們家族的臉了吧!”
“我…我沒有!”
倪初雪搖搖頭。
“我明天就到了,有沒有,我明天過去就知道了,記住,項薄寒是項擎昊的叔叔,也是你我的長輩。”
媚拉警告。
“我知道。”
倪初雪咬唇點點頭。
這時,媚拉便離開了鏡頭,沒一會兒克希亞回來了,兩母女又聊了一會兒,便等着明天回來一起相聚了。
結束了通話之後,倪初雪坐在床沿上,她歎了一口氣,媚拉的話,令她立即回到了國外,那份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尊重和不可侵犯般的關系。
而項薄寒的身份在她的面前,倏地高大而充滿了距離,不可侵犯,連喜歡都不敢,隻有尊敬。
這一晚上,倪初雪難得的失眠了半夜,也是強迫自已睡過去的。
睡眠質量并不太好,一早醒來,一雙眼睛就明顯得紅腫,但勝在她年輕,肌膚彈性白皙,洗一把臉就好些了。
就在這時,她的房間座機響了起來。
“喂!”
倪初雪接起。
“一起早餐嗎?”
那端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
倪初雪的心房立即怦然一跳,她笑着應聲道,“好啊!”
“十分鐘後,你房門口見。”
項薄寒說完,便挂了電話。
倪初雪放下電話,内心有些矛盾,昨晚她想了很多,隻想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後和項薄寒到底以什麼身份相處。
是長輩與小輩,還是平常的男女朋友關系。
最終,她還是選了前者。
倪初雪伸手去取衣櫃裡那一件漂亮的粉色的蕾絲裙,在伸手之際,又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取了旁邊一件簡單的長t恤。
倪初雪被媚拉的警告,也令她翻然醒來了,她之前有一種努力想要在項薄寒面前博取好感的行為,雖然是無意識的。
但是,她也覺得羞愧了。
倪初雪穿好衣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長發,她拉開房門,提前等項薄寒。
然而,她才剛拉開房門,項薄寒就在門外,她不由吓得趕緊叫了一句,“項叔叔。”
項薄寒正倚在她門對面的牆面上,冷不丁的聽見她突然又恢複的稱呼,他怔了幾秒,“不是改口了嗎?”
倪初雪咬了咬唇道,“我還是覺得不能越了輩份,這樣對您不尊重。”
項薄寒微扶了一下額頭,“…”“好吧!随你喜歡。”
項薄寒隻能這般說了。
雖然,他很喜歡她昨晚的改口,可到了今天,似乎一切又恢複原狀了。
“項叔叔,我爸媽和你的家人一起過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接他們嗎?”
倪初雪一臉期待的問道。
“當然可以!他們大概今晚六點到,晚上一起吃頓飯,叫上你的父親和他的妻子。”
項薄寒已經安排好了。
“嗯,好!”
倪初雪開心的笑着點頭。
兩個人一起下了餐廳裡,倪初雪昨晚沒睡好,早上也沒有什麼胃口,吃着一片面包,喝着牛奶便不去尋找吃的了。
項薄寒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似乎有了一絲淡淡的皿絲,不由心疼道,“昨晚做惡夢了?”
倪初雪眨了眨眼,搖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失眠?”
項薄寒再問。
倪初雪又是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失眠了?”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項薄寒關心的問。
倪初雪立即緊張的垂下眸,她的煩心事,就是和他有關啊!她伸手無意識的攪着牛奶,“我。
。
我就是想太多了。”
“想什麼?”
倪初雪擡起頭,望着對面溫柔儒雅的男人,她嚅嚅紅唇,卻不敢說實話。
項薄寒也意識到,自已追問得太深了,他勾唇一笑,“你們女孩子人的心思,我就不亂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