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媚别得本事沒有,但她自私自利的樣子,真得讓人生氣。
清晨,一場瀝瀝的小雨開始在下着,使得整座城市都籠罩在蒙蒙的雨絲之中,霧氣騰騰之間,高樓大廈若隐若現。
白夏穿着一件比較經典保守的裙子,顔色也是黑色與灰格子的風格,她的長發挽在腦後,一張秀白的面容有些心事重重。
邢一凡今天陪她過去觀席,他一身灰色西裝,也顯得很低調。
“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餐,然後和千辰彙合,再去接你父親。”
邢一凡朝她道。
白夏點點頭,在他的手伸來的時候,她抿唇一笑牽住。
去了附近的早餐廳裡,吃完早餐,他們約了藍千辰到法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是下午開庭,還有充足的時間見面。
白世澤也沒一會兒就到了,他和藍千辰初次見面,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交流一番。
“伯父,陳訴這方面我來進行,你隻需要在特定時候回答問題,語氣方面,盡量的明确簡潔。”
白世澤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
中午一起附近吃了一頓飯,下午的開庭時間就到了,邢一凡在進去之前,他讓白夏先進去,因為他還要确定一些事情,白夏進去的時候,還有一個中年男以也進去了,他是邢一凡派來的保镖,隻是白夏沒有注意到。
邢一凡确定這次做證的證人到場,這個人就是胡勝和葉佳媚偷情酒店的老闆,他非常老實的過來了,因為邢一凡手裡掌握着他多項違規操作,如果他不來,邢一凡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
他哪裡敢不來?
邢一凡說他的罪證可重可輕,隻要他配合,最多就是罰款了結,不然,面臨牢獄之災也是有的。
白夏看着父親和藍千辰坐下之後,另一道門裡,葉佳媚和她的律師也到了,她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白世澤,就仿佛三世仇人一樣,葉佳媚是真恨啊!白世澤直接讓她一無所有了。
而且,連她卡裡的錢,都凍結住了。
白世澤看着葉佳媚,也是悔恨之極,當年他就不該讓這個女人靠近自已,否則,他和前妻一起陪着女兒成長,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白夏的目光,也帶着怨恨盯着葉佳媚,她要這個女人永遠不要再出現父親的身邊,不要再給他帶來傷害。
白夏在望着葉佳媚的時候,她的身邊邢一凡坐下來,他伸手便握住她的手,白夏微呼一口氣,她的确要平心靜氣。
為了葉佳媚無端氣成一肚子火,也是不值得的。
很快,雙方開始陳訴了,藍千辰這邊先一步陳訴這次的離婚訴求,并提出白世澤的離婚請求,以及财産分配方面。
對面的葉佳媚聽完,果然白世澤一分不給她,并且,還要求把她卡裡的錢要回去,她當場就叫嚣道,“白世澤,你真狠心呐!我這些年是白侍候你了嗎?
你竟然一分都不給我,我為了你,操持着這個家,我也不容易。”
白世澤閉了一下眼睛,因為他在忍着怒火,但他不想說話。
法官出聲道,“肅靜,對方律師請開始陳訴。”
葉佳媚的律師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替她争取權益了,也提出白世澤的财産需要雙方夫妻合法分配這件事情。”
白夏聽完,都氣得暗暗咬牙,“她還臉這麼做。”
邢一凡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她得不到的。”
藍千辰開始反擊了,他直接提出葉佳媚在十九年前,利用懷孕事件逼得白世澤娶她的欺騙行為。
“我怎麼知道我兒子不是他的?
我當時也和他交往來着。”
葉佳媚反駁道。
“白女士,如果你兒子是你在不清楚的情況下生下的,以為是白世澤先生的,那請問你的女兒出生,你應該非常清楚了吧!”
葉佳媚立即臉色一變,“這種事情,很平常,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安份的,他沒有時間陪我,我隻能找别人陪伴,這是雙方都犯的錯,不能怪我。”
對面的白世澤已經氣得攥緊了拳頭,藍千辰卻不慌不忙道,“那請你們拿出證據再來指責我當事人的錯誤,請不要靠臆測這種行為随意污蔑我的當事人,這是法庭,一切講求證據。”
葉佳媚冷笑一句,“證據是沒有,但白世澤身邊的人肯定知道。”
“那也請拿出實際的證據證明,如果拿不出來,我有權定論你們在抹黑我的當事人。”
藍千辰義正嚴辭的指責。
葉佳媚咬牙道,“我隻是犯了一次錯誤,這并不算我背判白世澤,怪隻能怪他當年太冷落我,這也是他的錯。”
藍千辰就等着她這麼說了,他眯着眸問道,“白女士,你确定你隻是在生你女兒的時候,犯過一次錯?
隻一次背判我的當事人白世澤先生嗎?”
葉佳媚立即非常确定道,“我确定,我兒子的事情,是我們未結婚的時候有的,那個時候,并不算背判,但我女兒這件事情,我隻是一次偶然失誤而已。”
“那請問葉女士這次的偶然,是你心甘情願,還是不願意的情況下發生的?”
藍千辰再問。
葉佳媚幾乎咬定了,“那當然是我不情願的。”
她的律師立即打斷藍千辰,“請對方律師停止對我方當事人的尋問。”
“我請問完畢!”
藍千辰說完,優雅的坐下,神色間非常從容。
葉佳媚低聲和她的律師說了幾句,交換了幾個眼神。
上面的法官也在交流着接下來的流程,沒一會兒,便是到了雙方證據呈交的時間。
葉佳媚聽他的律師說,她這次勝算有望,她便不由等着法院宣判了。
“我方請到了一位證人,他能證明當年葉女士和她的情夫胡勝長年保持不正當關系,并且次數頻繁,一個星期至少三次以上在酒店偷情私會,甚至以夫妻方式相處。”
藍千辰突然起身陳訴。
對面的葉佳媚臉色瞬變,而她的律師也趕緊尋問,“這是怎麼回事?”
葉佳媚這件事情是隐瞞着的,因為胡勝告訴她,他們偷情的事情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因為那座酒店的老闆答應保密到底的。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根本沒有和胡勝頻繁接觸。”
葉佳媚一口咬定。
藍千辰冷靜反駁道,“證據可以說明一切真相,我請示請證人出席。”
很快,證人席上,站着一個緊張的壯年男人,葉佳媚的臉色開始鐵青了,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個酒店的老闆嗎?
她驚得站起身,卻又因為恐懼而癱坐在椅子上。
“李勇,請你交待一下葉女士和她的情夫胡勝的事情。”
藍千辰平靜的問道。
李勇的眼角,瞟到座位席上的邢一凡,他立即打了一個顫,便開始如實交待了,“我和胡勝認識三十多年了,他和葉佳媚是高中同學,那會兒就交往了,在葉佳媚嫁人之後,他們一直在我酒店裡偷偷約會,并且,我替胡勝利用别人的身份證開房,替他們做開房假證。”
“那請問他們約會的頻繁嗎?”
“大概一個星期三次以上吧!我聽胡勝說,葉佳媚的老公非常忙,沒時間陪她,她一個人孤單,每次他們白天早上開始到酒店裡,一直下午才走。”
“也就是說,葉佳媚并沒有不清不願和胡勝在一起,而是公然和胡勝以白日夫妻的形式在一起。”
藍千辰下了定論。
對面的葉佳媚氣得指着李勇道,“你胡說什麼,都是你空口胡說的,你一定拿什麼好處了。”
李勇不由氣了,“我胡說什麼?
我保留着近五年的錄像,你和胡勝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一個星期來幾次,我都有證據的。”
葉佳媚聽完,再次面色慘白,而她旁邊的張律師搖搖頭,輸得太徹底了。
在這樣絕對的證據面前,葉佳媚根本無力反駁!白夏松了一口氣,看向父親,他卻非常痛苦,因為這一切,都顯示着葉佳媚對他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