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比我可憐。”
“少跟我裝,你的确比我早兩年娶妻,又怎樣,我媳婦比你媳婦還小,證明我有本事。
三十歲的男人将十八歲的小姑娘拐到手了,是我有本事。
可見我的個人魅力,是遠遠高于你的。”
“你再屁話,給我下車,老子不高興載你了。”
“顧寒州,你那麼斯文的人,你竟然說髒話?”
“跟你客氣什麼?
欠收拾的!”
顧寒州不客氣的說道。
有一個靈魂相似的人,在身邊的感覺很奇妙。
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可能隻有雙胞胎能懂,他們是在母親體内就有聯系的生命體,從一顆受精卵開始,然後一晃眼這麼多年,雖然分隔那麼久,但一點都不妨礙那深入骨髓的感情。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别墅門口,顧寒州開口:“你暫時還不能進去,暖暖還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我想瞞着她。
你就不方便出現了,她如果看到你,肯定會明白的。”
“有異性沒人性,那行吧,把車給我。”
“我車是要開回去的。”
“你那麼多車,你跟我說要開回去?
那你把我帶到這兒幹嘛?”
傅影面色瞬間黑沉,他覺得顧寒州在坑弟,但是他沒證據。
“她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就知道我回來了,如果在門口看不到車,也會起疑心的。
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跟我走?”
“……”傅影滿臉黑線,“你不過比我早出生一分鐘,你别過分。”
“沒辦法,就算隻是早一分鐘,我也是你哥哥。
弟弟,你自己去找住處吧,不報銷酒店費用。”
“你……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就不應該來看你,混賬東西。”
他開車門下去,罵罵咧咧。
“把車門帶上。”
“顧寒州,你太狠了。”
傅影将門關上,顧寒州悠哉悠哉的開車回去。
隻是,車子停在鐵門外面,沒有進來。
許意暖擔心他,一直沒睡,聽到外面的響動立刻跑了出去。
“怎麼這麼晚回來,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沒有,我不在家有沒有乖乖吃飯?”
“還沒,等你呢。
怎麼?
車子不開進來嗎?”
“車子出了點故障,等會讓人送去修。”
“這樣啊,人沒事就行,趕緊進來吧。”
她拉着顧寒州進門,大門緊閉,門外陷入寂靜的黑夜後,傅影這才上了車,吹着口哨,他總算不是完全的喪盡天良,最起碼還給他留了後路,不然這麼偏僻他要是步走,還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呢。
夜半——許意暖竟然從噩夢中驚醒,沒有具體的人,但是地上全都是皿,很濃郁的氣息,讓她午夜驚醒。
她渾身大汗淋漓,也驚醒了顧寒州。
他立刻抱住了她,大手溫柔的撫摸她的腦袋,溫聲道:“做噩夢了?”
“顧寒州……”她情不自禁的将他緊緊抱住,“我有些害怕,我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個夢就是征兆,我夢到了很多皿……”“都是假的,不是說夢裡的都是反着的嗎?
好了,不會出事的,有你老公保護你,怎麼會呢?”
是啊,有顧寒州保護自己,她還在怕什麼?
她心裡有無數個問題在翻江倒海,想知道為什麼白若年不肯來認自己,季家都能坦然接受,可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卻毫無作為。
為什麼她會聯系顧寒州,他竟然什麼都知道,和紀月一起隐瞞。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蒙在鼓裡。
而身邊親近的人,卻什麼都知道!一想到這,她心裡有着極大的落差。
“顧老三,你會瞞着我嗎?”
“怎麼說?
你覺得我會瞞着你嗎?
顧氏多少資産,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可從沒有藏私房錢。”
他佯裝平靜。
“是嗎?
你就不會騙我嗎?
是不是有什麼是你知道的,卻不告訴我,和我相關的?”
“丫頭,你想說什麼?”
顧寒州睿智的問道。
她今天表現的很不正常,魂不守舍,似乎一直有心事。
他是她的枕邊人,不可能沒有發現到,隻是他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
現在看來……不是。
她捏緊小手,因為緊張而眼神閃爍。
既然他主動開口問了,那自己就要一個答案。
“為什麼你和紀月都認識白若年,我卻不認識我自己的母親?”
“她被綁架,最應該勒索的不應該是我嗎?
為什麼卻找上你。”
“你果然都知道了,你偷聽了?”
“對,我偷聽了,你不是說沒有事情瞞着我嗎?
可你的的确确騙了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這個大騙子。”
她氣得眼眶濕潤,小手用力的捶打他的兇口。
他沒有反抗,等她宣洩好了,才将她一把攬住。
“你要我怎麼跟你說,你素未謀面的母親危在旦夕?
而且對方是非法分子,要錢隻是次要,要是一言不合要命,怎麼辦?”
“你見過她,這幾天她一直住在家裡,參加紀年的婚宴。”
此話一出,她大腦一片空白,宛若雷擊,身子都僵硬起來。
“她……白阿姨……”難怪,那麼熟悉的感覺。
“你的父親……是日京川希先生,她們因為早年不和,相互埋怨,下半輩子内心煎熬,可嶽母不肯服軟,因為你姐姐的死,因為你從小到大受到的委屈,讓她無法原諒罪魁禍首的嶽父。
因為她們不幸的婚姻,所以不想給你帶來任何煩惱。”
“她也偷偷看過你,知道你過得好,她便不想打擾。
她覺得自己很失敗,讓你有這樣的母親很丢人,所以哪怕再怎麼想和你相認,也克制住了,怕打擾你現在的生活。”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但是我受人所托不能告訴你,她們給你的愛,你應該也能感受到。
她們也很小心翼翼,也怕你有所排斥。
現如今,她出事,我更不想告訴你。
能救,我自然竭盡全力去救,如若不能,我也無能為力。”
“所以告訴你,萬一嶽母出事,你隻會多增加一些悲傷而已。”
“現在你明白了嗎?
我瞞着你,是我不對,我的确以‘為你好’,做了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都是一種強行綁架,但……我沒得選,我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你,再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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