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鑫陡然睜大眼睛,“是蛇,大家小心;”他的震驚跟無措隻是很短的時間,很快便鎮定下來。想成大事者,就得管得住自己的恐懼之心,否則還怎麼成大事。
就在此時,站于他身前的幾人,腳尖微點,如暗夜黑鷹般,揮着沖了上去。
水瑤身後的幾人,也動了,與他們交戰在一起。
護在彩雲跟劉晨身邊的人,卻沒有動,暗号在沖出來之前,就已經發了出去,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拖住他們,等待援軍到來。
水瑤催動出來的蛇,都有兩個尖細的牙齒。
在兩方人馬交戰之時,有幾條蛇,偷着空隙,朝着唐鑫的暗衛咬去。
唐鑫的暗衛在激戰之餘,揮刀砍死了幾條,将蛇砍成兩截。
但是叫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斷掉的蛇落在地上,扭動了幾下,竟然沒死,有頭的那一半,滾了幾圈,便如沒事一般再度朝着暗衛咬去。
沒頭的一半,因為沒有頭,隻能在地上,胡亂扭動。
不管遇上什麼東西,哪怕是同類的殘枝,也會瞬間将它圈住,快速的将其勒死。
這樣的場景是很恐怖的,特别是那些斷枝殘軀,互相絞住對方,滾到一起……
“嘔……”唐鑫覺得胃裡有東西往上頂,再也支持不住,轉到一邊,大吐特吐。
劉晨的臉色也不好看,他不讓彩雲看,将彩雲的頭按在自己兇前。
現在,他跟唐鑫都明白了,為何在水瑤出現時,兩府的暗衛也會同時出現。
這個水瑤,已經不是恐怖可以形容了,她根本就是變态。
就在他們怔愣之時,唐鑫的暗衛,已死了一半,不是被對方的人所殺,而是被蛇活活咬死。
那蛇,即便是斷了,也不肯放過它要攻擊的對像;。在暗衛中毒之後,它人迅速爬過去,從眼睛,從鼻子,從耳朵,從嘴巴,總之,隻要是有洞的地方,它都可以鑽入。最後從肚子破口而出。
“快退,趕快退開,”襄王府的暗衛臉色大變,推着劉晨跟彩雲,讓他們離開。
劉晨未動,咬牙怒道:“用火,快用火攻,将它們燒成灰燼,看它們還能不能再活過來”
衆人一聽,這倒是個辦法。,一定要好評
沒有火把,其中一人扯了自己的外衣,掏出火舌子,眨眼間就将衣服點燃。
按說,有火光,這些惡心的東西,應該懼怕才對。
可是結果卻是,那些蛇在看見火之後,不退反進,哪怕被火光掃到,它們也不退一分,除非整個身子被火燒盡,否則,哪怕拖着半截身體,它們依然扭着身體,往前遊動。
水瑤不知疲倦的晃動着鈴铛,笑的肆意張狂,“你們真以為,我這都是普通的蛇嗎?不怕告訴你們,我養的蛇,全是大漠最毒,最兇殘的沙閻,對敵人,它們不死不休,你們今日怕是走不了了,若是聰明的,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本姑娘或許還能留下你們一條小命”
“哦?是誰要我家二妹的小命,還得乖乖束手就擒,這是今年最冷的笑話嗎?”
“大姐?”彩雲一驚,欣喜的從劉晨懷裡掙脫出來,朝着後面走來的人撲過去。
木香輕淺一笑,撫着她的腦袋,“看見我就這麼高興呢,不是說出去玩了嗎?怎麼弄這一堆蛇,難不成是要做蛇羹?”
劉晨跟唐鑫,回頭看了眼已經停止不前的蛇群,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下嘴角。
這麼惡心的東西,還能做蛇羹?打死他們也不要吃。
水瑤停上搖危鈴的動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你終于來了,白天本姑娘殺不了你,現在嘛,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木香,你放心去死,在你死後,你身邊的這些人,我會好好對他們,隻要他們不反我,我不會要他們的小命,本姑娘一向都很仁慈;”
木香也笑,呵呵的笑,但這笑卻不達眼底,她推開彩雲,将她推到身後。
嚴忠跟吳青都站在她身後,除了他們,還有英皇衛隊的幾個人,王德英殺單林淵三人。
這幾人訓練了有幾天,木香覺得,是時候讓他們親身體驗一下。
一味的學理論知識,肯定是不夠的,還得結合實踐嘛
木香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眼劉晨,“警惕性太低,今晚你不用睡覺了,去軍營抓一百隻蛐蛐,什麼時候抓完了,什麼時候睡覺”
劉晨低頭抱拳,“是,屬下明白”他沒有怨言,的确是他的疏忽,隻顧着跟唐鑫吵架了。
看見劉晨受罰,彩雲心裡很不是滋味。
吳青不看她,隻道:“别小看了抓蛐蛐,是懲罰也是磨練,懂了嗎?”
彩雲聞方,先是看了看他,又朝劉晨看過去,隻見劉晨對他眨眨眼睛,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木香在走過唐鑫身邊時,隻重重的哼了聲,丢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唐鑫心中一怒,但轉念一想,此事他也有責任,自知理虧,此時的危機還沒解決,他忍了忍,還是閉嘴了。
木香看着水瑤,又瞅了瞅地上同樣在呆愣愣看着她的毒蛇。
準确的說,這些蛇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肩上蹲着的赤貂。
不遠處,一隻白鷹蹲在最高的那處房頂上,眯着一雙銳利的鷹眼,盯着下面的人跟蛇。
赤貂今夜似乎格外興奮,身上的紅毛也異常鮮豔。
木香曲指,敲了敲它的小腦袋,“你急個什麼勁,不過是些沒有腦子的冷皿動物,還很惡心,你别告訴我,你想咬它們,若是你敢咬,從今以後,别想再進我的屋子。”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