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之人即便不算二長老王橋,那也有一大批二長老麾下的精銳與人才。
先不說各位管事都是當世響當當的醫武,單單就論這些由二長老王橋親自調教的弟子,哪一個放在外面,那都是世俗大醫,在世神仙呐。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個叫蕭鴻的家夥...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是在蔑視衆人嗎??
衆人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與挑釁?
“大膽!!”
“放肆!!”
“蕭鴻!你找死嗎?”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長老面前說出這樣的狂言??”
人們回過神,一個個勃然大怒。
“跪下!”
一人沖着蕭鴻喝喊。
“對,跪下!向長老磕頭認罪!”
“快跪下!”
“馬上跪下,聽見了沒?”
面對罵聲與指責,蕭鴻置若罔聞,反倒是開口:“怎麼?我說實話都有錯了?如果各位覺得我哪裡錯了,可以指出來。”
“混賬!你剛才言,難不成是說我們長老的針術還不如你了?”一管事指着蕭鴻的鼻子道。
“我能解那奇毒,長老則說若換成他便無法解毒,所以不是我說長老的針術不如我,而是他自己講的,你若有疑問,可去問長老!”蕭鴻道。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那管事怒不可遏。
“若是你不服,可以嘗試着解毒!若你能解,我甘拜下風。”
“你...”
“太狂妄了!”
“自己撞了運氣,就這般嚣張?”
“他是哪位長老麾下的弟子?我藥王村怎有如此狂悖之人?”
衆人氣急敗壞,那一雙雙眼神恨不得是要把蕭鴻生吞活剝。
就連王一也是氣憤至極,瞪着蕭鴻咬牙切齒。
然而二長老王橋至始至終都沒有生氣,反倒是默默打量着蕭鴻。
“都閉嘴。”這時,王橋突然開腔。
略顯沸騰的祠堂安靜了下來。
卻是聽王橋道:“蕭鴻!我要你立刻将先前醫治那位中毒弟子所用的針法在我面前演示一遍!聽見了嗎?”
“二長老,你是想學我的針法嗎?”蕭鴻說道。
“你說什麼?”
“狗東西!你太狂妄了!”
衆人被蕭鴻這一句話給點燃了,咆哮着掄起拳頭朝蕭鴻臉上砸去。
他們再是遏制不住。
他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狂徒!!
但這些人的拳頭剛剛砸來,蕭鴻身似輕燕,人如遊魚,在那幾名弟子周身遊動,手指疾點于弟子身上的穴位處。
頃刻間,這些弟子們身似雕像,定格住了。
“點穴?”
周圍人愕然。
二長老也一臉意外。
“二長老,如果你想學我針法!我覺得你得先征求五長老的同意,畢竟我是五長老教導的,長老有訓,我不能随意将他的針法傳授給他人!希望你能理解!”蕭鴻平靜道。
“你...”
“可惡!”
人們氣的七竅生煙!
“就蒼淼那廢物的針術,我王橋看得上?你太把你師父當回事了!”二長老陰沉着個臉,冷冽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演示了!二長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退了。”蕭鴻道。
王橋眼神森冷,拳頭也暗暗捏緊。
顯然,他也無法忍耐如此狂妄的家夥了。
“豈有此理!你辱我長老,還想就此離開??給我站住!!”一弟子看不過眼了,咆哮一聲,摁住了蕭鴻的肩膀。
蕭鴻微微側首,看着那弟子,又看了眼王橋,淡道:“二長老,您是要教訓蕭鴻嗎?如果是這樣,那就請您盡管動手,您是長老,而且您人多勢衆,蕭鴻豈敢與您為敵?我就站在這,您要廢我也好,要殺我也罷,蕭鴻絕對不皺眉頭。”
“媽的!你還敢嘴賤?行!那老子就成全你!”那人怒吼,掄起拳頭要朝蕭鴻的鼻梁砸去。
可在這時,王橋低喝:“住手!”
那人一怔:“長老...”
“他若在這出了事,同村的人會恥笑我們的!而且他本無罪,若是動他,上面也不好交代!”王橋黑着個臉,手一揮,沙啞道:“讓他走!”
“可是...長老...”
“讓他走!!”王橋再喝。
不容置疑。
衆人無可奈何,隻能硬着頭皮目送蕭鴻離開。
蕭鴻大步流星的朝大門口行去。
但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步伐一滞。
“對了,諸位,還有一件事我給忘記說了!”
人們齊齊看着他。
卻見蕭鴻側首淡道:“先前我說諸位針術不如我,諸位似乎不服,這樣,如果在場有誰不服,大可來五長老這找我挑戰!無論是誰,我都會接戰,來者不拒,也包括...二長老你!”
說完,人走出大門,頭也不會。
三秒過後,祠堂炸開了鍋。
整個藥王村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