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局子做完筆錄,幾名相關人員便把林陽、蘇顔、阿狗及那幾個大媽安排在了一起。
“所以說楊女士,你與張女士發生争執隻是因為你認為張女士偷了你的手鍊?”
“是的。”
“可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手鍊并沒有被張女士偷走,而是遺失,目前已經有好心人将您的手鍊交到我們這了。”
“這...”楊大媽沒了聲音。
“原來你在污蔑我母親?”蘇顔眼眶發紅。
“污蔑?那可算不上,畢竟你母親可是慣犯!”那楊大媽冷笑道。
“慣犯?”
“不錯!前幾天我看到她被一個開瑪莎拉蒂的女人追,那個女人逼她下跪,叫她小偷,還給了她幾巴掌!我都親眼看到了,你媽以前就是幹這個的,我手鍊丢了,自然而然就會懷疑她了,這有什麼奇怪?”楊大媽笑道。
“什麼?”
蘇顔驚呆了。
林陽也大感意外。
這個事...張晴雨可是從未跟他夫妻兩說過。
不過以張晴雨的自尊心,她也不可能說。
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尾,便開始勸和。
這種民事糾紛并不複雜,隻要雙方息事甯人就好辦。
這時,那叫阿牛的人走來,對着這的同事低語了幾句,便沖林陽道:“你,跟我過來。”
林陽皺眉。
“他怎麼了?”蘇顔忙問。
“沒你事,坐下。”阿牛喝道。
蘇顔小臉發白,但小手卻死死的抓着林陽的手臂,顯然,她是聽過這人跟那阿狗是認識的。
“放心,我沒事,很快我們就能回家,你在這等一下,我五分鐘後回來。”林陽笑了笑道。
“可是...”
“相信我。”林陽微笑道。
蘇顔踟蹰了下沒再吭聲。
實際上她也做不了什麼。
“五分鐘?恐怕至少十五分鐘吧?”阿牛皺眉道。
“我說五分鐘就是五分鐘。”林陽搖頭。
“呵,那就試試看吧。”阿牛冷笑。
很快,林陽被阿牛帶到一個幽暗的屋子裡。
他将門鎖住,關上燈。
接下來要做什麼,林陽知道,阿牛也知道。
“阿豹跟我是兄弟,他媽也是我媽,你欺負了她,我不能無動于衷。”阿牛面無表情道。
“你是想出氣,還是想為那個老女人出氣?”
“都想。”
“那你得快點,因為十秒後你不會再動我。”林陽道。
“哦?好大的口氣?那我就等你十秒,十秒之後我倒要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讓我不能動你!”阿牛冷哼。
随後,他便拿出手表,默默等待。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阿牛微微一愣,朝門口望去,卻見小窗戶探出個腦袋,沖他使眼色。
他看了眼手表。
剛好過了十秒。
“你是指這個?”阿牛沉問。
“如果你執意要動我,可以,但你得做好承擔這後果的準備。”
“呵,真是牛氣沖天啊!行,你牛,我慫還不成?我現在就出門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你還是祈禱你的身份能震住我吧,不然一會兒你會死的很慘!”
阿牛冷笑,旋而走出了屋子。
“裡面那人動不得!”
一出門,同事立刻沉道。
“就一年輕仔,怎麼動不了?家裡來頭很大嗎?”阿牛不悅道。
“他家裡沒什麼來頭,但他的來頭不小。”那人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袋子裡是一個證件。
阿牛接過一看,臉色瞬變。
“江城醫協會會長?真的?”
“千真萬确。還是按照正常流程來走吧,免得鬧出什麼事不太好!”那人道。
阿牛臉色陰晴不定,繼而冷哼:“就算是這樣又能咋地?一個臭醫生而已,我還碰不得了?”
如果是之前,阿牛肯定不會冒這個險,但想到之前林陽那話,他就忍不住了。
可在這時,那人倏然将那證件照的背面給了他看。
但瞧那背部是一個鮮紅的星...
阿牛傻眼了。
他知道這個紅色的星意味着什麼...
“你确定還要動他嗎?”那人淡問。
“這...怎麼可能?”阿牛眼睛瞪得巨大,如同牛眼。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急忙翻動口袋,繼而顫道:“我手機呢?”
“你不是放在桌上嗎?”
“快,快把這人放了!”
阿牛急吼,繼而瘋一般的要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