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崇面色凝重的回到了營帳,人們都忙的起身相問。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安城成了那般模樣,難道我們慢了一步?”
“應該是這樣,都是那個董顯,故意拖延!”
“王康呢?他哪去了?”
沈元崇坐在了主位上擺着手道:“王康已經走了。”
“走了?”
沈禹滿臉愕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之後沈元崇将情況說了出來,開口道:“現在的情勢就是這樣,王康不但順利逃脫,還重創了越軍九萬之衆。”
他低歎了口氣道:“此子當真了得啊!”
一衆人面面相觑,王康與沈家的恩怨,誰都清楚,但誰又能想到會是這麼個局面?
有人問道:“那王康現在是去了哪裡?”
“據了解,應該是向東而去。”
“向東,那不就是兖州?這不是去自投羅網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
這時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抱着手臂開口道:“也就是說,現在還不确定王康在哪裡?”
“沈元崇我可沒有時間,跟你一直在這耗下去!”
這說話之人,正是幽若谷的出衆弟子,華天恒!
此人對張纖纖迷戀之極,卻多次碰壁,不知從何處知曉張纖纖心有所屬,而那個人便是王康。
恰好沈元崇托關系找到了幽若谷,花費巨金請其弟子出山相助。
有這機會,華天恒自然會來。
“天恒莫急,王康他又沒長翅膀,飛不到哪裡!”
沈元崇随意敷衍了一句,又是道:“現在的關鍵是我們下一步該如何?難道真随着陳湯,進攻兖州?”
“不行我們就回淮陰吧。”
“怔兵出征,什麼都沒幹就回去?這又不是兒戲,讓越君怎麼想?”
幾人議論紛紛,卻沒議論出個所以然來。
王康的這一手不止是讓越軍難堪了,他們同樣也是。
這時沈禹開口道:“有一個問題,我想不通,現今趙國内亂,北疆行省更是亂成一團,這個局面,不正是越國所希望的,他們完全可以在旁邊看着啊。”
“陳湯被架上去了。”
沈元崇開口道:“沒有任何戰果損失了九萬人馬,糧草告罄,你說他能怎麼辦?灰溜溜的回去嗎?隻能繼續攻下去。”
“而且我猜他去兖州,也是奔着王康去的。”
“那咱們呢?”
“開弓沒有回頭箭,王康這一手把咱們也架上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元崇吩咐道:“派出人手去打探王康的下落,那麼大的目标,就不信他能飛了不成,另外去給兖州刺史傳信,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他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袋,呢喃道:“現在可真是有點太亂了啊......”
所有人都在找着王康,派出大量的斥候灑了出去,卻根本一無所獲。
他們當然找不到,因為尋找的方向就錯了。
王康當初離開風安城,所去的是東方,但并不是一路向東。
而是繞了一圈之後,轉而向西。
這就是他們找不到的原因,而且王康的隊伍分散的也很厲害。
目标并不是那麼的大。
風安城往西就是越國,而在邊境的西北的方向,那裡有一處地域,土地肥沃,商貿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