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還不是大事?”陳盼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旁的江幟舟亦是當場怔住,震驚到了說不出話的地步,他跟封雲霆相識的時候,封雲霆已經成熟到快要無所不能的地步了。
時繁星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真得相信,目光堅定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陳盼感覺她的狀态不太對,也不敢再說圓月和小辰在江家大宅走丢過一次的事,免得她再擔心,而是附和着安慰道:“封總他吉人自有天相,大概隻是走散了吧,文森向來一驚一乍的。”
江幟舟亦是表态道:“封太太,你放心,我會馬上聯系分公司的人,讓他們也去幫文森先生的忙。”
日盛集團在歐洲也有分公司,雖然規模比不上封氏,但多少還是能夠幫上忙的,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不合适,借着打電話的名義,把房間留給了陳盼和時繁星這對好友,讓她們能說點心裡話。
時繁星略顯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真得隻是因為忙暈了,知道消息的時候又沒做好心理準備才會暈過去,沒想到會把全家人給驚動了。”
那是一個半個多小時前的事,她正跟時氏的采購團談原石的事,忽然感到一陣心悸,然後家裡就又來了客人,那是個年輕人,因為是生面孔,又是個看起來有點流裡流氣的男人,所以保安沒讓他進來。
然而,這個年輕人非要見時繁星不可,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封太太說,時繁星沒出門,而是打開可視電話跟他對話,結果就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年輕人說自己是去封氏給封雲霆送文件的,結果剛去就聽到了那邊亂糟糟的對話,說是封總失蹤了,他找不到對接的人,隻能是問到封總家的地址就過來了,并且很認真的舉起了文件袋。
時繁星當時沒有立刻感到不适,而是讓保安接過了文件袋,她坐在客廳裡一頁頁的翻開跟原石有關的合同,雖然沒能從上面發現任何端倪,但兇口越來越們。
最終,她當着福媽他們的面失去了意識,還驚動了家庭醫生,在陳盼他們趕過來之前,醫生剛走。
陳盼聽完之後,表情瞬間就變了:“繁星姐,不對勁,那個人肯定故意告訴你的。”
“是啊。”時繁星慘淡一笑,“我醒過來之後給文森打了個電話,他先是震驚的不得了,然後才願意告訴我真相,說是封雲霆一到歐洲的時候就有吩咐,無論那邊有什麼事,都不能往家裡說。”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有點大男子主義,不希望我為他擔心。”她想到這裡,面龐是越發的沒有皿色了。
陳盼雖然也着急,但跟封雲霆到底隔着一層,這時候不至于關心則亂,眼前一亮的問:“繁星姐,你是說封總剛到歐洲沒多久就吩咐過了?那這豈不是意味着他早就有所預料,說不定也有所準備了麼?”
在她的印象中,封雲霆實在是個嚴苛的上司,他對工作一絲不苟,每每定下一套方案,都會再順便定個備選,這樣的人預料到自己有危險的話,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時繁星滿心都是封雲霆的安危,這時才心神一震,迅速收拾好心情,面上顯出皿色道:“是啊,這時候我不能垮,我得等着他。”
她跟封雲霆是有默契的,從最初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之後,開始平心靜氣的思索接下來的事。
陳盼很有義氣的拍着兇脯表示:“繁星姐,你放心,有我在這兒呢,你先别着急,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告訴我一聲,我這就去幫你拿,有什麼思路的話也可以說出來,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有些事憋在心裡才會出事,這時候與其一味的安慰,倒不如幫時繁星找點事情做,她聽到時繁星已經很有條理的開始分析情況:“我覺得首先得去查那個年輕人還有這家公司。”
說着,她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文件袋上,剛要去拿,陳盼就将文件送到了他手邊。
文件是封氏與一家原石公司的貿易往來,雖然事關交易但卻不是什麼機密文件,自然也沒有作假的必要,而時繁星指着交易雙方的公司名稱道:“我有種直覺,這家公司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陳盼如今也是個合格的生意人了,答應得很爽快:“繁星姐,你交給我,我讓人去查,保證把它的底都給翻過來。”
這天晚上,她讓江幟舟獨自一人回了家:“繁星姐現在狀态不好,我得留下來陪陪她,你自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