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連忙把杯中甜酒喝完,剛想提議換個地方就看到江幟舟已經兌着冰塊喝了小半瓶了。
“你還是悠着點吧。”她可不想扛着他回家,一來是沒這個力氣,二來是最近不想再跟他顯得太親密,哪怕他們現在的住處就隔着一堵牆。
“放心,我不會醉的。”江幟舟一颔首就是大半杯,“我心裡有事,沒那麼容易醉。”
時值深夜,酒吧裡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他們兩個坐在遠離人群的卡座裡,看着舞池裡蹦迪的人群,覺得有時候觀看熱鬧比成為熱鬧本身更有意思。
陳盼不得不拔高了音量詢問:“你确定?”
“恩。”江幟舟對自己是真得有信心,他在外應酬的次數數不勝數,但卻從來沒有喝倒過,就連初出茅廬那幾年,遇到刁鑽客戶的時候也照樣是來者不拒,最後還能把對方給喝得倒下。
陳盼沒見識過他這特異功能一般的本事,隻是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在酒吧裡鬧出來的無厘頭誤會,以及前一晚的纏綿。
他們熱戀期間,同床共枕的次數不算少,有時候還會膩在一起不想分開,但感受卻都不比那一晚來的真切。
興許是當時太緊張了吧。
陳盼面色不由的绯紅起來,幸好這邊光線夠昏暗,否則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掩飾。
“你還是少喝一點吧,過會兒我送你回家。”江幟舟見她看起來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以為她是真得在擔心自己的酒量,當即誇下了海口。
“不用。”陳盼好勝心起,立刻把原本空了的杯子又給滿上了。
酒保從旁路過也被她給攔住了:“有沒有口感偏果香一點的酒?”
酒保見有送上門來的生意,自然不會拒絕,立刻推薦了幾款給她,她也不含糊,當即點了三種:“每樣給我來一杯。”
江幟舟面前還有三瓶酒,所以她也不能輸在陣仗上,雖然三杯跟三瓶沒得比也就是了。
“你還是悠着點吧。”江幟舟見陳盼動了真格的,這才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差點就忘了,激将法對她來說是特别的有用。
“你看不起我麼?”陳盼端起一杯嘗了嘗,見喝起來跟果汁似的,當真一口口的喝了。
點甜酒固然有作弊之嫌,但她今天的心情也是真得不怎麼樣,索性就以此代酒,消個愁好了,她這樣想着,腦袋卻是漸漸糊塗起來,雖然視線還是清明的,但看人的時候像是多了層模糊濾鏡。
江幟舟歎了一口氣,扶額道:“是我不好,不該亂說話激你的,算了,我這就先送你回家去。”
他喝的不多,遠不至于會醉,但再喝下去的話難免會醺醺然,倒不如趁着還清醒去找代駕,至少得先把陳盼送回家。
“你等一下!”陳盼推開他的手,一拍桌子道,“坐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