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拿她沒辦法,隻好跟她搶着喝酒,他多喝一點,她就少喝一點,結果不知不覺間也漸漸有了醉意。
他是喝慣了烈酒的人,便以為所有的酒都是如此,殊不知有些果味重的小甜酒其實後勁十足,像他這樣一杯一杯的喝,才最容易醉成爛泥。
兩人都醉得這般,開車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先前代泊車的酒保見狀,主動上前介紹起樓上的房間了:“先生,小姐,我們這邊提供酒店式服務,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陳盼醉得隻知道傻笑,握着杯子點了頭,隻要沒人搶她的杯子,她什麼都聽不進去。
江幟舟一鼓作氣解決了桌上餘下的酒,這會兒眼前的視線都有些發虛,但他想到還要照顧陳盼,硬是撐着沒倒下,勉強分辨出酒保的意思後,跟着點了頭。
酒保見眼前的兩位客人這麼有默契,而且對彼此放心得很,已然默認了他們的情侶關系,直接去開了一間情侶套房給他們。
翌日早上,陳盼是被手機鬧鐘的聲音給叫醒的。
自從差點因為晚起而誤事後,她就變得特别注意手機電量,不僅時時刻刻往包裡揣着充電寶,而且還把音量調得頗高,結果鈴聲一響,險些把自己的魂魄給吓飛。
一旁的江幟舟睡得倒是很沉,就算聽到這樣震耳欲聾的響聲,第一反應也還是大被蒙頭。
陳盼原本還是閉着眼睛在摸索手機,直到身上忽然一冷,這才如夢初醒,下一秒,她把被子整個扯了過去,而江幟舟被這麼一卷,跟着坐起身來呢喃道:“出什麼事了?”
他的記憶已然斷片,别說昨晚的事了,就連前段時間的事也不記得了,下意識的還以為這是在夢裡,直到陳盼把手機上的鬧鐘給關掉,這才忍着疼痛睜開眼睛,對眼前的一切有了認知。
江幟舟一手扶額,一手掀開僅剩的被子看了看,見隻有貼身衣服還在,登時如墜冰窖,他該不會是酒後亂性了吧?
陳盼發現他臉色這麼難看,連忙也揭開身上的被子看了看,見自己的衣服還在登時有點茫然,半晌才把被子全丢給他,自己揉着頭發疑惑:“這昨晚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江幟舟絞盡腦汁回憶半晌,隻說,“我以為昨晚的發展會是我扶着陳盼你進來,然後各自倒頭就睡。”
他說的倒也沒錯,至少理論上是這樣沒錯,至于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實在是不好推理。
陳盼試圖拼湊出記憶拼圖,然而越想越崩潰,出現在腦海裡的畫面不是她拍大吼大叫拍桌子,就是她對着江幟舟大放厥詞,任何一個場景都足以讓她感到社會性死亡。
想到這裡,她默默的被子抓回來一角,直接蓋到頭上去了。
江幟舟衣服沒穿多少,現在又沒了被子,想奪又不好意思伸手,隻得進了洗手間找自己的衣服,結果一眼就看見了挂在浴室鈎子上的濕衣服,登時想明白了事情經過。
陳盼蹑手蹑腳的跟過來,不好意思之餘也有點尴尬:“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