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連忙攙着時繁星坐下,是生怕這位出了月子之後也還是一直體弱的夫人被累出個好歹。小陽和圓月見狀,也很乖巧的去扶時繁星,看得她心中一暖,感覺孩子們真是懂事。
不多時,孫婉真也從房間裡出來了,方才封惜蘭母女咄咄逼人,時繁星生怕她為自己擔憂,特意拜托她回來幫忙照看孩子,這會兒母女再相見都覺得還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屋裡好,至少能遠離外面的烏煙瘴氣。
小陽原本是乖乖坐在沙發上的,這會兒見到外婆忽然想起了圓月的手臂,當即跑過去詢問道:“外婆,你能幫我拿一下藥箱麼?圓月的手臂受傷了。”
他并沒有告狀的打算,但圓月細皮嫩肉的,受傷之後不及時治療的話說不定會留疤,身為哥哥,他必須多替妹妹着想。
“呦,這是怎麼弄的。”孫婉真一聽這話,連忙來到圓月面前卷起衣袖查看了她的手臂。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圓月年紀還小,皮膚很是細嫩,就是擦破一點油皮也得好幾天才能痊愈,過了這麼好會兒,手臂上被封惜蘭掐出來的傷口非但沒有消失反而看着更駭人了。
時繁星知道圓月在封惜蘭那裡受了委屈,卻也沒想到會是被掐出傷口,當即把女兒攬在懷裡,心疼道:“怎麼會這樣?下次再受了欺負,一定要及時叫大人,這可是在自己家。”
“我知道了,媽媽。”圓月睜着大眼睛看時繁星,明明受傷的是她也還是不忘了要安慰别人,伸出小手摸了摸時繁星的面頰道,“我不疼的,媽媽不要擔心了,隻要抹上藥很快就會消失的。”
時繁星見圓月這麼懂事,越發後悔沒能當面找封惜蘭讨個公道,而孫婉真見了圓月手臂上的傷口,則是立刻就去取藥箱了。
福媽憤懑不已道:“真是太壞了,哪有大人跟小孩子計較的。”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對圓月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下手,可封惜蘭卻是一邊擺長輩的譜,一邊在小孩子面前耍威風,還悄悄的弄出了這樣的傷口。
“誰說不是呢,我以前倒是聽說過她的名聲,但當時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今日一見會發現那些說辭都是客氣了。”孫婉真脾氣最是溫和,能讓她把話說得這樣不客氣,足以證明她對封惜蘭的不滿。
時繁星怕她氣大傷身,柔聲勸道:“媽,你别生氣,反正我們已經回來了,她們既然不肯走就在外面待着吧,左右也不差這一頓飯。”
先前陳盼對着封惜蘭和李伊人一頓輸出,早已經把她們的面子扯得差不多了,她們就算是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了,也必然讨不到好,單說這名聲肯定就已經不好聽了,更逞論所謂的親戚情分。
孫婉真正忙着卷起圓月的袖口,免得上藥的時候再弄髒了她的衣服,聽見時繁星的話後歎氣道:“其實仔細想想,這個封惜蘭也算是可憐,但封家也沒人對不起她啊。”
福媽一聽這話,忍不住好奇起來:“她不是封先生的表姑麼?家大業大的怎麼會可憐?”
說着,她抽出棉簽,輕輕的蘸了藥膏擦在圓月手臂上,藥膏是消炎化瘀的,抹在傷處會有涼絲絲的感覺,讓圓月驚奇的笑起來:“福奶奶,外婆,真得不痛了诶。”
“不痛了就好,來,讓外婆呼呼,痛痛馬上就飛走了。”孫婉真很配合的哄着圓月高興。
時繁星想着母親剛剛說過的話,對封惜蘭的身世越發好奇,忍不住追問道:“媽,您對封惜蘭的事情了解多少?能跟我說一下麼?我雖然是從封雲霆那裡聽說過一點,但他知道的也不算多。”
“福媽,麻煩你先帶圓月和小陽到房間裡休息一下吧。”她生怕接下來的談話中會有少兒不宜的内容,所以想先讓孩子們避開再說。
可孫婉真卻是微微搖頭道:“沒事,我也隻是知道一點,當個故事聽就好。”
小陽和圓月聽說有故事,登時饒有興緻的不願意走了,時繁星見狀,也不再阻攔,隻讓他們兩個乖乖坐好,不許胡鬧。
時繁星父親還在的時候,時家跟封家也算是有些交情,勉強能夠稱得上是世交,而孫婉真在社交場合裡待得久了,自然也就對一些流傳已久的八卦有所耳聞,隻不過她知道的确實是不算多。
“你們應該已經知道封惜蘭是封雲霆名義上的表姑了吧?那單是從輩分上推也能算出來,她的養父就是封雲霆的叔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