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海患病後就料到過自己身後事必然不安甯,于是做了兩手準備,明面上的就是遺囑,暗地裡的則是親筆信,隻是不知道出于什麼惡趣味,把能拿到信的鑰匙藏到了卧室裡的拼圖中去。
如果不是陳盼閑的沒事幹,恐怕不會有誰對那副陰森恐怖的拼圖感興趣,這事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江承平聽完内容,面色白了一瞬,他沒想到江城海會在信中提到皿樣的存在。
雖然信裡沒說皿樣的具體所在,但陳盼和江幟舟都是見過書房裡起的那場火的,輕而易舉的就能猜到它是從哪兒來的。
事已至此,他隻能出殺手锏來,手指往手機上輕輕一撥,程律師就收到了動手的信号。
下一秒,陳盼接到了一通徐馨打來的電話,她心下略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還是接了電話,徐馨知道她工作忙,除非有急事,否則絕不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打擾。
陳盼來到房間角落裡接起電話,傳入耳中的卻是個經過處理的男人的聲音。
“陳小姐,如果你想再聽到你母親的聲音的話,就勸江幟舟放棄他手中的股份吧,否則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陳盼瞳孔驟縮,她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方卻毫不猶豫的挂斷了電話,等她再打過去,隻能聽到陣陣忙音。
對方關機了。
江幟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關切的看了過來,她卻是顧不上看他,直勾勾的就盯着秦霜和江承平瞧。
他們兩個都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但她隻有一次機會,賭錯的話就麻煩了。
“我有些不舒服。”陳盼欲言又止,到底沒把這件事告訴江幟舟,她必須馬上回徐馨住處看一看,他趁機扶了她一把,目光迅速從還未熄滅的手機屏幕上掠過,然後就全都明白了。
江幟舟沒說什麼,隻表示:“那你好好休息。”
江承平目送着陳盼離開,跟着說:“看來之前都是我誤會了,既然如此,年終會議應該還是得照開,現在不決定董事長一職的歸屬的話,年後就來不及了。”
秦霜回以冷笑,心下卻是一陣不安,她安排的事應該不至于發生的這麼快。
難不成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下一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穿着制服的執法人員推開門:“誰是秦霜?”
“我是。”秦霜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執法人員出示了拘捕令,這一次顯然是動真格的。
秦霜不怕去局子裡喝茶,她笃定自己有辦法出來,隻好奇是哪裡出了纰漏,不緊不慢的問:“我犯了什麼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