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是因為信任她,才會讓孩子們認她做幹媽,跟她一起出來玩的,如果她們有個三長兩短,她真是萬死難辭其疚。不過這事說來也奇怪,圓月和小辰再怎麼古靈精怪也是聽話的,哪怕是要出去玩也會跟她說一聲,難道......
陳盼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站在走廊裡,忽然覺得再在這裡找下去也沒有意義,如果孩子們在樓裡,聽到外面的動靜,早就該出來了,除非是她們已經不在這裡。
另一邊,圓月和小辰正在後山裡迷路,身邊還有個跟她們年紀相仿的小男孩,三個人原本是在樓裡玩的,後來小男孩聽了一位阿姨跟他說外面更好玩,便要出來看看,沒想到要原路返回的時候會迷路。
小男孩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走累了就往地上一坐,開始嚎啕大哭的要回家:“媽媽!我要媽媽!”
圓月和小辰心裡也并非全然不怕,但她們知道無論是怕還是哭都是沒用的。
圓月是這裡年紀最大的孩子,摸出小手帕給他擦眼淚,同時安慰道:“你先不要哭了,我們得趕快回去,不然你媽媽找不到你也會着急的,或者我們找個地方等大人。”
“不要哭了!哭有什麼用?!”小辰見男孩還在哭個不停,感覺年紀太小的孩子真是派不上用場,索性開始停下來翻她和姐姐的包,果然找到了她們的電話手表,隻是就快要沒有電了。
陳盼接到小辰的電話時,已經自行找尋到後院裡去了,這裡鬼氣森森的,她看了都有些害怕,但孩子們好奇心強,喜歡這樣的地方也實屬正常。
“幹媽!”小辰一開口就激動起來,“我們在一座山上,這裡的樹很高,周圍也沒有路了!”
陳盼望一眼後院,語速極快的追問:“你們是在後院麼?幹媽也在這邊,你們出個聲,我馬上把你們帶回去。”
兒童手表的質量很好,她隐約能聽到那邊小男孩的哭聲和圓月安慰的聲音,見她們并不是遇到了什麼事,而是一起跑丢了,懸着的心不由的往回落了些許,隻等着把她們找到才能徹底落下。
小辰張望着周圍,隻能囫囵着說個大概,最有用的信息大概就是她們是在院子外面的,而就在陳盼追問她詳情的時候,電話手表終于是徹底沒電了。
陳盼在回去找人和自己先去找找看之間選擇了後者,她隻給江幟舟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就先往後院外面去了,希望孩子們不要亂動,還在原處乖乖的等着。
江幟舟是避開中年男人和他的夫人接的電話,得知情況後立刻要跟上,但等到他回到廳裡,想找秦霜要幾個人幫忙時卻發現廳裡又有了新變故,讓他一時間沒法把話說出來了。
客廳裡赫然多了個江幟舟并不怎麼想見到的熟人,封惜蘭正在安慰那對找不到孩子的父母,她見到他來了,滿臉擔憂道:“江先生,我聽說封家的兩個小女孩在這邊丢了,找到了沒有?”
“你怎麼會在這裡?”江幟舟立刻心生警惕,他不認為江城海會把請柬發給封家的遠親,而她出現的時機如此巧合,也實在是讓人沒法不生疑。
可秦霜看出她們之間的氛圍不對之後,則是先行解釋道:“這位是李司機的媽媽,他一直為我們家工作,算是家裡的人,這次城海過生日,當然也就邀請了他們。你們是有什麼誤會嗎?”
“沒有。”江幟舟以為她是真得什麼也不知道,當然是不便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自己要找人去幫忙的,他信不過封惜蘭。
上次在封家龍鳳胎的宴會上也是這樣,封惜蘭一出現,孩子們那邊就出事了。
江幟舟這樣想着,決定留在這裡看住他,斟酌道:“是盼盼打來的電話,她說孩子們好像從後院出去在那邊迷路了,如果可以的話,讓傭人們去幫忙吧,對了,還有個小男孩也在那邊。”
中年男人和太太聽說這事,也跟着去催促秦霜,末了太太實在是坐不住,索性跟着一起去了,而秦霜則是親自去吩咐起了傭人。
這邊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封惜蘭、江幟舟還有中年男人面面相觑。
中年男人感覺氣氛太過尴尬,又想起自己一直沒問過江幟舟的身份,這時主動跟他搭話道:“封家的孩子?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兩個小女孩确實是封家的,你跟封家有什麼交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