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搖頭失笑:“行吧,我也不勸你了,你想怎麼樣随便你。但是剛剛那個小秘書又是怎麼惹到你了?人家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也沒犯什麼大錯,你說炒就炒了?”
他的表情依舊冷淡,面沉如水,說水都不準确,準确的來說,像是一塊冷冰的冰:“陸爵,我開的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我付給她工資,需要的是她來幫我處理事情,不是給我增加工作量的,法務部接收了快遞這種小事也要向我彙報?這不是錯誤,但是恰恰證明了她的工作能力低下,跟不上我的工作步調。”
陸爵吐槽道:“你的工作步調真沒幾個人跟得上的。雲霆,我說真的,你沒必要把自己當做一個工作機器,你也是人,人都有七情六欲,就算你跟時小姐......”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應該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來開玩笑。吳小姐是個好女孩,你不需要愛情,不代表吳小姐不需要。”
封雲霆挑眉,“愛情?陸爵,愛情這個東西就是一把刀,随時都有可能會返回來紮向自己。作為兄弟,我勸你一句,你也提防一點沈如意,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女人這個物種,天生口蜜腹劍。”
“......雲霆,你真的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陸爵小心翼翼道:“你跟時小姐曾經......”
“夠了,阿爵,不要再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否則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陸爵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也有些無奈:“雲霆,你真的不想知道嗎?在你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你跟她之間發生了很多事......”
“不想,”封雲霆道:“請你以後也不要再提起,那對我來說是屈辱。”
“......行吧,随你,我先走了。我該勸的都勸過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我仁至義盡,你拒絕聽,那我也就不說了,你以後不要後悔就是了。”
勸不動,陸爵也不勸了,三年多了,他反複問過許多次,可封雲霆自從重傷之後從醫院醒來,就忘記了那幾個月來的一切,而且也明确表示拒絕,那些日子的過往他一個字都不想聽。
陸爵苦笑了一聲:“你的婚禮我就不來了,禮金我會讓人幫忙送過來。”
封雲霆一支煙正好抽完,把煙蒂掐滅,輕聲問:“你有事?”
“我連新娘子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太尴尬了。”
封雲霆忽而皺眉:“等下我去問問,她的全名叫什麼。”
陸爵驚了:“你也不知道?”
“忘了,我隻記得她姓吳,不過沒關系,這不重要。”
陸爵搖着頭,歎息着離開了新封集團。
出公司門的時候,又碰到了那個小秘書肖琳:“陸總,您的咖啡還要嗎?”
陸爵看着她哭紅的眼睛,實在覺得可憐,接過來一飲而盡,把空杯子還給她:“謝謝。”
“您客氣了陸總。”
“......你也不要太難過,你們封總的脾氣就是這樣,在你之前已經趕走了二十多個秘書了,并不是你不優秀,是他的問題,跟你沒關系。”
肖琳瞬間淚崩,“陸總......真的謝謝。”
“好了,好好整理一下心情找工作吧,祝你好運。”
肖琳抹了一把眼淚,把杯子放回了茶水間,然後去了一趟法務部,這是她畢業之後得到的那一份工作,就算今天就要離職,還是要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她去法務部那那幾個快遞再一次搬到了總裁辦公室,或許是已經注定要離職,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咚地一聲,直接把厚厚一沓将近半人高的快遞袋放在了封雲霆的桌子上。
封雲霆正在開視頻會議,瞬間不悅,厲聲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肖琳重重點頭:“封總,這些就是法務部今天收到的快遞,雖然您不想看,但是我身為秘書,還是覺得這些文件您應該看!這些文件是時氏集團寄來的,裡面都是産業的轉讓合同,法務部的同事看過了,這些産業全都是之前的封氏集團,也就是您父母親的公司所有,在九年前被兼并給了時氏集團,現在時氏集團已經全部返還了回來。”
封雲霆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頓:“這些是......”
肖琳道:“你看一下吧,要的話就簽字,法務部會幫您把後續的事情辦妥,這些産業全都會轉到您的名下;要是您不要了,我就直接告訴法務部,把這些快遞全都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