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人試圖反抗,奈何力氣實在是比不過,急得她開始向身邊的封惜蘭求救:“媽,你快幫幫我,這女人簡直是瘋了!”
“你快放開我女兒,這樣對客人真是太沒禮貌了。”封惜蘭心疼女兒,連忙上前要去扯陳盼的手。
陳盼的運動細胞實在是不怎麼樣,曾經還被江幟舟給嘲笑過,可這會兒卻以一敵二,愣是沒松手,她直接回怼道:“封女士,您這樣做就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剛剛您不是還說姓封的才是一家人麼?”
“這關姓氏什麼事?你給我......”封惜蘭的話說到一半,不情不願的噤聲了,是終于想起自己先前說過的話來了。
陳盼見封惜蘭的氣焰瞬間低下去,索性幫了她一把,提醒道:“封女士,您剛剛還說繁星姐不姓封,隻有你們姓封的才是一家人,難不成這麼快就忘了麼?還是說您待人接物其實有兩重标準?”
“我可沒那麼說,這都是你自己腦補出來的。”封惜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會兒隻能先否認了再說。
可陳盼的記性非常好,不僅又原樣重複了一遍,還徹底将矛頭指向了李伊人:“按照您的說法,李伊人她姓李不姓封,如果沒收到邀請函的話,是沒資格來參加宴會的,應該馬上離開。”
“媽,你快幫幫我啊!”李伊人說不過她,并且是真得沒見過邀請函,情急之下還是隻能向封惜蘭求助。
這要是真被保镖在衆目睽睽之下當着賓客們的面請出去,李伊人以後就别想再在這個圈子裡混了,封惜蘭愛女心切,連忙答應下來,“好好好,你别急,媽在這兒呢,沒人敢把你趕出去。”
她安撫完女兒,立刻對着陳盼斥責道:“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媳婦和女兒确實都不跟封家同姓,但情況可不一樣,媳婦是外人,女兒卻是我親生的!”
封惜蘭此話一出,李伊人的底氣立刻就足了,搶白道:“我媽是這家主人的表姑,我自然就是主人的表妹,我們是一家人,就算沒有邀請函又怎麼樣?倒是你,不就是來做客的麼?管這麼寬!”
陳盼神情淡定的聽她們說完,總算是找到機會揭短了:“封女士,您确定要靠皿緣關系來判斷内外親疏?”
“當然。”封惜蘭話趕話,壓根顧不上多想,沒好氣道,“那不然呢?憑你一張嘴麼?”
陳盼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點頭道:“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千萬别後悔,據我所知,您跟封家人沒有皿緣關系,隻是封總的叔爺爺抱養的女兒,後來好像還差點就被斷絕父女關系了吧?”
這是封家的舊聞,曾經在圈子裡沸沸揚揚的傳過一陣子,在場的人多少都有些耳聞,見她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原本隻信了三分的立刻就信到十分了。
封惜蘭的臉色刷一下白了,下意識的就呵斥道:“你給我閉嘴,抱養的女兒又怎麼了,那我們也是父女一場,我的名字是他取的!你再胡說八道,侮辱我和我女兒的話,當心我跟你翻臉!”
她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在不明真相的賓客眼中,封雲霆的叔爺爺膝下就這一個女兒,哪怕是抱養的,也是為了把他們那一支給傳下去。
陳盼見封惜蘭反應這麼大,心說看來繁星姐轉述的都是真的,當即又在措辭上更嚴厲了一分,沉下臉來道:“您剛剛對着小孩子挑刺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跟我們翻過臉了麼?現在怎麼還有第二張臉可翻?”
說完這句,她望了眼保镖離去的方向,随即又道:“我明白了,原來您的臉皮不隻一層,那也難怪能夠出爾反爾,不認說出去的話來。”
封惜蘭被陳盼這番話氣得險些沒站穩,幸好有李伊人在旁邊才勉強穩住,奈何李伊人是個欺軟怕硬的,見她都被怼成這樣,登時沒了主心骨,一個勁兒的就知道問:“媽,我們怎麼辦啊?”
“李小姐,如果你沒主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陳盼說着,當真給她指了個方向。
李伊人跟着看過去,見那竟然是大門口,憤懑道:“你什麼意思?你又不是主人,憑什麼趕我們出去?我媽是封家的主人,我是她的女兒,你一個外人根本沒資格趕我們,我要找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