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382 章 江天歌,你怎麼不上天呢
好在,邵雲也根本沒想到要問她。江天歌松了一口氣。
操場的中央,剛才在江天歌和李國棟比試中,押注輸了的人的俯卧撐已經做完了。
又有新的人站出來比試,不過,圍觀的人,卻不敢像剛才那樣,盲目地押注了,不少人都老老實實地坐在旁邊當觀衆。
剛才趴在地上做俯卧撐的不少人,自然是不甘心的。他們紛紛嚷嚷着撺掇剛才選了江天歌這邊,沒有被罰做俯卧撐的蕭峰等人站出來押注。
而蕭峰等人,自然也都不傻。不管對方怎麼撺搓,怎麼使激将法,他們都巋然不動。
本來不是很相熟的衆人,因為這麼一來一回的交流切磋,彼此之間快速破冰相熟了起來,現場很是熱鬧。操場上,一直到晚休時間快到了,才散場。
江天歌回到宿舍,在浴室裡脫衣服洗漱的時候,才看到自己胳膊上帶有幾處淤青。好在并沒有多痛,隻是碰到的時候,會有一點疼痛感。
江天歌洗完澡,就拿出邵雲給她的藥酒抹在胳膊上有淤青的地方上。
然而,讓江天歌沒想到的是,她快要躺下要睡覺的時候,在宿舍一樓值班室值班的女同志也給她送了一瓶藥酒來。說的是,藥酒是一個男同志讓她拿上來給江天歌的。
“男同志?”江天歌面露疑惑,“同志,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值班的女同志搖頭,“不知道。他放下東西,我都還沒來得及問他名字,人就跑沒影了。”
女同志回憶着說:“他長得很方正,身材高大,聽着是北方的口音。”
這些特征并不明顯,現在七大軍區齊聚,來自北方的人一抓一大把。
不過,把可能的人篩了一圈,對這個隐姓埋名給她送藥酒的人,江天歌心裡卻有了一個猜測。
江天歌道了謝後,把值班女同志送走。
因為已經用邵雲送給她的藥酒擦過淤青了,江天歌就隻是把新得的藥酒和邵雲給她的放在一起,并沒有打開用。
第二天一早,在食堂門口遇見李國棟,江天歌如同昨天跟李國棟杠上的不是自己一樣,很自然地打招呼。
打完招呼,她就彎眼笑着說:“李國棟同志,藥酒的效果很好。”
李國棟“哼”了一聲,擡着下巴說:“那當然,那可是……”我家治跌打淤青腫傷的獨門秘方!
說到一半,李國棟才意識到不對,這不就承認藥酒是他送的了嗎?
江天歌使壞把他打得嗷嗷叫,要是再讓江天歌知道,他主動給她送藥酒,那還了得?江天歌說不定還以為他這人腦子有坑,以為他犯賤呢。
承認什麼?承認個屁!
李國棟繃着表情,把後面那截話咽了回去。
江天歌本來隻是猜測,但看到李國棟的這個反應,她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昨晚的那瓶藥酒,就是李國棟送來的。
嗯,李國棟這人,雖然想法很大男子主義,但人卻不算壞,還挺仗義的。
江天歌繼續笑着說:“李國棟同志,謝謝你送我的藥酒。”
李國棟嘴硬不承認,他梗着脖子否認:“誰送你藥酒了。我才沒有送你藥酒。”
見李國棟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反應,江天歌笑着看了他一眼,就“哦”了一聲,也不反駁,而是裝作半信半疑地問:“這樣啊?”
随後就又說:“那是我感謝錯人了。李國棟同志,剛才的話,我說出口了,又沒辦法收回來,你沒送我藥酒,感謝你也不太好。”
“李國棟同志,要不這樣,你也說兩句感謝我的話,就算是扯平了?”
“……!”李國棟震驚得像是聽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話一樣,不敢置信地撐大眼睛瞪向江天歌,“要我說感謝你的話?”
“江天歌,你怎麼不上天呢?”
李國棟覺得自己的鼻孔都要被氣冒煙了。也不知道這兩天他造了什麼孽了,才讓他遇到了江天歌。
他是想着江天歌細胳膊細腿,怕比試的那時候哪兒被他碰到了,出毛病,回頭找他翻舊賬,他才從自己辛辛苦苦從家裡帶來的為數不多的藥酒,分了一小瓶出來給江天歌。
誰知道,江天歌竟然這麼的臭不要臉!
收了他的藥酒不說,她除了送給他前兇肋骨那兒一片淤青,什麼都沒給他,關心都沒有一句,現在竟然還敢開口要他感謝她?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會倒反天罡的人。
在李國棟快要噴火的瞪眼中,江天歌很是淡定地聳聳肩,她一臉的無辜:
“你不是說你沒有送我藥酒麼?我要把我說出口的感謝的話收回來,不是應該的嗎?”
江天歌身高雖然沒有李國棟高,但是她的眼神卻神奇地營造出一種居高臨下地俯視的姿态和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你都沒送我藥酒,也好意思收我感謝的話?”
李國棟:“……!”
“那藥酒就是我送的,行了吧!”
李國棟後悔了。
自己昨晚就不應該腦子犯抽,給江天歌送藥酒,她要是傷了還是腫了,疼死她得了,省得一大早就生龍活虎、牙尖嘴利地來氣他!
江天歌裝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哎呀,李同志,真是你呀?你剛才怎麼不承認呢?”
見李國棟似乎真的被她氣得夠嗆了,江天歌才“大發慈悲”放過他。
她背着手,笑了笑,說:“李同志啊,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做好事都不留名,怪見外的,也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李國棟:我可沒看出你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江天歌笑了笑,忽視李國棟罵她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他一圈,關心地問道:“李同志,你怎麼樣?身上還疼嗎?”
對于昨天捶李國棟的拳頭,江天歌也是有分寸的。她垂下去的那些拳頭,有意着收着力道,不會讓李國棟受重傷,但疼卻肯定是會讓他疼一兩天的。
聽到江天歌的話,李國棟冷哼一聲,“疼什麼疼,以為我跟你一樣嗎?你那點勁,對我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江天歌瞥了他一眼,就作勢要往他昨晚被自己捶的地方按去。
李國棟本能地向後躲,動作太大扯到肋骨,疼得他眉頭皺成了一團,“嘶……”
江天歌擡頭,無辜地看了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