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時間27号早上，李鞍從台省那邊飛回了好萊塢。
與此同時，一并傳開的就是他的新片定角公告，以及将在2月底正式開機的資訊。
科幻大片：《雙子殺星》；主演：威爾·史密斯、瑪麗·伊麗莎白·溫斯泰德……
最令業界矚目的還要屬李鞍公開透露出來的制片格式，他将繼續使用3D、4K、120幀的電影格式，并将在這部《雙子殺星》中首次融入VR技術。
當林楠聽到這個确切的消息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李鞍徹底魔怔了。
并且他非常肯定，後者已然跟徐客一模一樣了，嚴重偏科甚至更偏激，路越走越窄……眼裡隻有新技術，嘴上隻字不提電影的其他組成部分，一切隻為電影技術讓路和服務。
但李鞍顯然又做不到像詹姆斯·卡梅隆那樣一條路走到極緻，乃至“開天辟地”的用技術創造一個電影的原生世界。
這麼一對比，兩位大導演之間這差距貌似大得就有點兒離譜了呀？
“所以說李導這部電影還沒開拍呢，你就已經給判了死刑？”
商務車平穩的行駛在去水晶影業的路上，後座，劉藝菲表情玩味兒地看着林楠，等着他的回答。
“嗯，我是這個意思。怎麼說呢，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專業的商業片導演，他的強項是劇情片，是講故事和情感描述以及渲染的能力。
但《少年派》的成功讓他癡迷進了技術流，可以看得出來，也就是從這部電影開始，他越來越不在意劇情了，每次都隻談論電影技術。”
“你最好别讓李導聽到你這些話，否則再好脾氣的人也得跟你急，哈哈。哎呀，到公司了。”
車子的減速轉彎讓劉藝菲注意到了車窗外的環境變化，已經到水晶影業了。
三層的獨棟建築在這一片兒絕對算是異常醒目，尤其是那大大的招牌……在去年底被湯姆換成了水墨風！
就這濃濃的中國風，在好萊塢怎麼可能不刺眼？
影視文化的前沿陣地紮根進來一顆東方的釘子，如何能不被針對？雖然也隻是摟草打兔子順帶的，但在這大勢所趨的環境之下，力度仍然不輕……
林楠和劉藝菲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多少“轟動”。所有員工在匆匆打過招呼之後，就又開始忙起了工作。
畢竟對于大老闆和老闆娘隻有在頒獎季的時候才會想起回公司來看看的事情，大家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如此的，當然了，那幾次拍英語片的時候例外。
“自制片還好，外包業務是越來越緊張了，我們有被刻意針對，進行低利潤的商業擠壓……來自不少同規模的公司……
另外南韓那邊在好萊塢的一些公司也不是好東西，經常說我們壞話，他們好像很仇視中國資本……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好像把韓流掃地出門了？怪不得他們會說中國市場不自由，刻意排外，而且敢做又不承認……”
三樓辦公室内，湯姆終于是開口說起了公司的事情。棒子那邊還真是個好兒子呢，知道審時度勢，跟在親爹後面狐假虎威、讨好賣乖，趁機尋私仇……
劉藝菲親自沖了三杯咖啡，分别遞給林楠和湯姆各一杯，然後才很認真地糾正道：“湯姆，那是市場自發的行為。喏，邊喝邊聊吧。”
“對，那是我們國内影視娛樂行業的自發行為。”林楠接過話茬笑着點了點頭，随即抿了一小口咖啡，贊了一句，“嗯，你沖的咖啡，味道就是好。”
“咖啡依舊是藍山，水還是那個水……”
湯姆打趣的話隻嘀咕到一半，就被林楠好似帶刀的眼神給堵了回去；而劉藝菲笑嘻嘻的臉蛋上，也好像泛起了寒光。
“哈哈，我昨晚沒睡好，剛剛有點兒走神。嗯，這咖啡是比之前泡的好喝……”湯姆嘻皮笑臉的，立刻改口挽救。
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剛才居然沒忍住調侃的念頭，這下尴尬了。
“看樣子是真走神了，以前可很少這樣呢。”劉藝菲佯裝着陰陽怪氣的樣子，一瞬間就跟林黛玉附體了似的。
林楠強忍着不笑出聲，湯姆就有點兒難受了，不停地沖自家老闆使眼色求救。
但他忘記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他以前曾經無數次“無視”過自家老闆，當過很多次狗腿子……這會兒知道找誰了？晚了！
短暫的愉快氛圍，被劉藝菲的電話鈴聲給打斷了。她瞥了一眼後，立刻就神采奕奕地對林楠說道：“是迪士尼那邊打來的。”
林楠和湯姆就這樣看着劉姑娘接通了電話，不時的點頭回應，幾分鐘後再次挂斷。
“大後天早上八點之前咱們倆就得趕到發布會現場，走特殊通道，低調進後台……10點整的時候媒體發布會會正式開始，她們邀請了大量的媒體，也包括咱們國内的部分媒體，像電影頻道……”
劉藝菲一絲不苟地跟林楠複述着電話中的内容。不得不承認，迪士尼那邊的保密工作做得還挺嚴謹。
她們給媒體的邀請中完全沒有透露具體是什麼兒，媒體也猜不到，因為迪士尼每年的項目、大事兒或小事兒，可從來都不少呢！
臨近中午的時候，趁着劉藝菲去衛生間的功夫，湯姆壓着聲音跟林楠很鄭重且嚴肅的說起了心裡話，也是他這兩天一直沒說的話：
“林，8月初的時候，我們還在電話裡說笑呢，你說讓我努力再撐兩年甚至兩年半，我開玩笑說要撐到他下台……
但現在我可能要打我自己的臉了，我覺得照這個情況下去，我可能撐不到兩年……一些莫名其妙的版權官司都找上門來了，完全是無理取鬧的，我花了大力氣……”
“還是那句話，能撐多久是多久。實在撐不下去了……”林楠頓了一下，眼神再一次看向了窗外，“那就給我打電話。”
湯姆也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笑聲很無奈：“那你們這次離開好萊塢之後，在他滾下去之前，我争取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如果有其他事情，我就發郵件，你回給我？”
“好！”林楠拍了拍湯姆的肩膀，應下了這個約定。
……
算上時差，國内要比好萊塢這邊快15個小時；所以大多數時候，兩邊總是一個白天一個晚上。
28号，《困在時間裡的父親》劇組于魔都齊聚的消息，毫無疑問的在熱搜中占據了一席之地；但位列全網影視資訊頭條的，卻是範冰兵那部《赢天下》的新聞。
該劇正式改名《巴清傳》，定檔1月底，首輪上星荔枝台和番茄台，共獲利4.65億；
至于其網絡獨播版權的價格也被一并公開了出來：優酷早在數月之前就以5.25億的高價收入囊中了。
也就是說這部斥資5億人民币打造的古裝大劇，其一輪台播版權加上網絡獨播權，整整賣到了9.9億！
在内地影視行業看來，這部電視劇的制片方唐德影業無疑是皿賺了。
即便該劇的營收涉及到對賭，但也依舊皿賺，畢竟之後還有二輪、三輪以及出口創彙……
一天時間，又一次一閃而逝。
29号上午，林楠、劉藝菲兩人在好萊塢先後出席了《我，花樣女王》、《敦刻爾克》公關酒會的事情，登上了國内的影視娛樂熱搜。
與這條熱搜并駕齊驅的新聞，則是華億那部《前任攻略3》高調公映的事兒。
18.6%的排片率，已然是被刻意壓制過後的數據了。畢竟作為拉開賀歲檔大幕的商業電影，個别大院線也确實不好做得太明顯……
“韓導，喇董想問問韓董下午有沒有時間，希望韓董可以回集團一趟……有些重要事情需要開個碰頭會……”
“那不巧，我爸這會兒還在床上躺着休養呢。幾個月的拍攝下來，他的身體實在有點兒頂不住，快殺青那幾天就不舒服，一直硬扛着拍完……前天去魔都見我任叔和那邊領導的時候，還去了一次醫院……他畢竟年齡大了……”
韓佳女拿着韓三坪的手機，滔滔不絕地敷衍着喇陪慷的秘書，根本不給對方插話的機會。
她就一個原則，在明确說明她親爹沒有得大病和重症的基礎上怎麼嚴重怎麼說……反正拐彎抹角就一個意思，人是徹底累倒了，得在家裡養着，哪兒也去不了……
不多時，電話那頭的秘書就隻好挂了電話，不敢強求。
“昨天是公映的第六天，日票房82萬。還什麼恐将止步8千萬左右，我看撐死也就7千萬票房了。
就這成績别說是喊您去了，就算是把華佗喊過去都沒救呀。再者，賀歲檔已經正式開始了，弱肉強食！至于以後的路，還是誰當家誰操心吧！”韓佳女看着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的韓三坪，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随着市場的不斷蓬勃壯大，中影的衰敗是不可避免的；能倚仗的話語權也就隻有外語片進口權和批片名額，以及院線份額了。
論市場化，中影确實遠不及上影。這也是任中倫經常陰陽怪氣的底氣：他們是靠市場拼過來的，而中影則是靠政策優勢……”
韓三坪合上報紙，情緒亦是有些低落。因為真就是在他退休之後，中影才開始逐漸日落西山了。在他手上的時候，那可是最頂峰的時期，否則他的外号是哪兒來的？
……
“你自己相信這套說詞嗎？”
看着自家領導那副不冷不熱、沒有一絲情緒流露的表情，秘書打心底裡是懵的。韓三坪生病了，這還能有假？
“喇董，韓董确實年齡大了，又在劇組忙了好幾個月。韓導說韓董在殺青前一兩天的時候，身體就不舒服了。”秘書再次解釋道。
“殺青前一兩天就不舒服……不就是《追捕》正式上映之後嗎？！他的年齡大了？身體不好？呵呵，他翻過年的确是65了，但你看他那樣子像是65歲的人嗎？說他55歲都絕對有一大批人信！
他可比我顯年輕多了，也比我看着有活力，有精氣神……一直都是能吃能喝的狀态，精力更是旺盛，還能跟任中倫對罵呢！”喇陪慷皺着眉頭，沒好氣地嘀咕道。
秘書的臉都白了，因為他這會兒細想一下，韓董還真就是自家領導說的這樣：一向精力充沛，身體很棒，完全不差于在任時的狀态。
“這些理由的措詞，我一聽就知道是韓佳女現編的，她連草稿都沒打，漏洞百出。另外，你不覺得這累倒的借口和時間，跟吳語森的很像麼？”喇陪慷都氣笑了，這是擺明了糊弄他呢！
此刻，秘書已然咽起了唾沫，“喇董，那韓董的意思……”
“他都不提醒佳女提前措詞、打草稿，你認為他會猜不到我猜到了？或者說他就是有意在點我呢，他不想再搭理集團的這些‘破事兒’了！”
一瞬間，辦公室内鴉雀無聲。喇陪慷表情冰冷、壓抑着怒火，而秘書則隻想躲出去……今天聽到的有點兒多。
……
“明年留1個半月的檔期給我吧，怎麼樣？”
好萊塢時間29号上午，林楠和劉藝菲兩人跟一群老朋友聚在了一起，嗯，聚餐。
當他開口對其中一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除劉姑娘之外，在座幾人瞬間就都亢奮了起來。
“林，你是在向我發出新戲邀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别說是一個月了，就是三個月也沒問題！”咋咋呼呼的女聲響起，笑聲不斷。
“林，我呢？什麼電影？有沒有适合我的角色？”
馬特·達蒙急了。前不久剛剛殺青完新片的他正在減肥，此刻聽到林楠疑似又有了新的外語片後，自然淡定不了。
“其實吧，我覺得我也可以試試的。我已經休假很久了。”萊昂納多放下手中的紅酒，聲音不大但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Crystal，你為什麼笑啊？不會是沒有男主角的戲吧？或者我和萊昂都不适合其中的男角色？”馬特瞥了一眼靠在林楠身旁笑個不停劉藝菲，疑惑地問道。
“林？crystal？”傑西卡·查斯坦和萊昂納多也先後追問出了聲。
“我要的檔期是7月底到9月上旬，且沒有片酬。”林楠笑了一句。
“準确的說，也不需要忙一個半月，加起來的話最多忙半個月到20天時間左右吧。其餘時間可以自由活動，但需要做到保密和低調，尤其是禁止對媒體透露工作内容，直到可以公開露面為止……到時候要面對無數聚光燈和媒體鏡頭……”
劉藝菲接過林楠的話茬，笑着打起了啞謎。但距離揭開謎底，她也隻留了一層紗。
果然，對三個老油條來說，基于這些要素，他們分分鐘就分析出了個大概。
“7月底到9月上旬？”
“沒有片酬？不是戲約！”
“保密、低調、禁止透露工作内容、無數聚光燈和媒體鏡頭……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萊昂納多盯着林楠，詢問着吐出了一個名詞。
“林，你？我沒問題的，我有時間啊，大把的時間！”一瞬間，傑西卡·查斯坦就驚喜的瞪大了眼睛，這份履曆對她來說同樣是非常珍貴的！
“林，你是明年的？”馬特達蒙也反應了過來。
“記得幫我保密。”林楠笑着點了點頭。
“可為什麼是傑西卡？我和萊昂不夠資格嗎？”馬特有點兒“酸”地發問道。
萊昂納多亦是在點頭。論藝術性，三大電影節是要高于奧斯卡的，能在那邊做評委，即便是對于他來說也算一份驚喜。而驚喜，他從不會嫌多。
“總共8人的主競賽單元評審團，除了我這個主席之外，另外7個人得均分好職業，其中的演員不能太多……還要再邀請兩三名導演呢！”
“所以，傑西卡是女士……優先？”萊昂納多無語地問道。
林楠不說話，隻是笑笑。而劉藝菲已然笑着颔首，解釋了起來：“7人裡面至少得有三位女士。”
“哈哈哈，這個頒獎季雖然沒我什麼事兒，但今天我卻收到了一份很大的驚喜。謝謝你，Crystal。”
傑西卡已經舉起了紅酒杯，跟劉藝菲碰了起來。兩個人完全沒有搭理笑容瞬間僵硬的林楠，也沒理睬一臉遺憾模樣的馬特·達蒙和萊昂納多。
“嗯？你們這幾天是不是還會再邀請除傑西卡之外的其他人？”突然，馬特·達蒙靈光一閃，問出了口。
林楠和劉藝菲下意識看了彼此一眼，頓時忍俊不禁。還别說，馬特這家夥反應挺快的嘛！
……
月落日升，首日6449萬！
華億的《前任攻略3》以一份亮眼的成績，交出了賀歲檔的第一份答卷；比之國慶檔，屬實耀眼三分。
而随着這部電影的公映，《追捕》在第7天的票房也徹底偃旗息鼓了。對比28号82萬的日收，昨天29号隻有22萬。
這個數據意味着什麼，整個電影圈都懂，那就是中影的這部合拍片已經可以統計最終總票房了，因為這兩天之内絕對會被院線事實性下映。
比起喇大董事長和寰亞那邊的如喪考妣來，華億這邊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氛圍了，是一片喜氣洋洋，因為集團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好的票房開局了！
以至于馮曉剛對《芳華》接棒的事情都更加有信心且躍躍欲試了，甚至都開始規劃起了《手機2》的定角事宜——先緊着人情、人脈來！
“陳恺歌他小兒子的那部《将夜》好像還在拍着呢。啧啧啧，90%以上的劇情都是實景鏡頭拍攝，這可真是下了大手筆了！”
“所以拍攝周期才會長達半年以上麼。9月1号開機後完全是馬不停蹄地在拍，就這，我聽他們說至少都要到明年3月底才能殺青。”
馮曉剛接過王忠磊的話茬，戲谑地說道。他準備在《妖貓傳》的首映禮上跟陳虹聊那件事兒，即邀請後者的小兒子來參演《手機2》的配角。
他跟劉振雲提過、也确認過，《手機2》的劇本中是有符合要求的男配角的，正好可以拿來做人情，拉攏陳恺歌。
馮曉剛很清楚，陳大導演一向都是自視甚高的，自認為自己是個文化人，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其中也包括他馮曉剛……
要擱以前，他是絕對沒有可能拉攏到對方的；他也不會打這個主意，因為隻會是徒勞無功的結果。
但現在就不同了，陳飛羽的入行就使陳大導演有了那麼一個小小的的弱點，嗯，軟肋。
即便陳恺歌不吃他這一套，但隻要陳虹點頭就行……到時候，自然就拿捏了前者！
“我怎麼聽有小道消息說，土豆網那邊已經對這部《将夜》付了定金、簽了合約？”突然，王忠磊一句話打斷了馮曉剛的思緒。
“嗯，是在年中魔都國際電影節的時候定下的。當時土豆和優酷競争，陳導和陳制片選了土豆。
他之所以沒有選擇開出更高價格的優酷，很顯然，是在給土豆那邊示好呢，為了他兒子！林楠影業、光線、萬達……他是分得清利弊的！”
馮曉剛思索着嘀咕道，一時間不禁還想起了林楠。
他很确定，現在的陳恺歌也沒以前那麼傲氣了，至少在林楠面前……會主動示好。說到底還是得有獎項和票房，得有地位和号召力！
……
國内，11月隻差兩個小時就結束的時候，好萊塢這邊則是30号早上的六點出頭。
天還沒有大亮，仍有些昏暗。站在比佛利山上，遠眺海岸線方向，隻有在遠方海天相接的地方才有一絲魚肚白，微微顯露。
但此刻林楠和劉藝菲的别墅中卻不然，這裡是一片燈火通明。
從國内一起過來的保镖和助理全都守在一樓客廳，個個神色雀躍，他們剛剛已經被告知了此次好萊塢之行的真正目的；
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趟回國後大概率要被媒體堵死在機場了，但不得不說，确實是件值得高興的大喜事兒！
湯姆帶來的保镖守在院子裡，而他則在一樓餐廳中來回踱步。
隻見林大導演在那兒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飯，而劉茜茜亦是不慌不忙地畫着妝，嗯，自己畫妝！
“你們倆可真随意，居然就打算穿着這種普普通通的休閑裝去出席這種高規模的發布會，連畫妝都自己來。”湯姆情不自禁地吐槽道。
“淡定淡定，我們倆這種心态才是對的。皇帝都不急，你急什麼？”林楠喝了一口牛奶，笑着打趣道。
旁邊，劉茜茜瞬間就甩了一雙白眼兒過來，随即嬉笑道：“你别說話，我眉毛要是畫歪了你就慘了！”
“林，你這話我可聽懂了，你在罵我！”湯姆沒好氣的直挑眉。
“哈哈哈，有長進嘛。來來，坐下吃點兒，要開一上午的發布會呢。”林楠沖湯姆招了招手，後者猶豫了下，終究抵不住美食的誘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七點出頭，天際大面積泛白的時候，林楠和劉藝菲兩人這才神采奕奕地準備出門。
兩人俱是一襲休閑裝，當然了，劉藝菲的休閑裝永遠是那麼英姿飒爽！
“走吧，茜茜。不，走吧，木蘭！”林楠伸出手，微笑地邀請道。
“好的，導演。”劉藝菲甜甜一笑，将手搭了上去。
迎着清晨的第一縷朝陽，林楠和劉藝菲被衆人簇擁着坐進了車。目的地：星光大道，中國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