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娘娘人間清醒,宮鬥步步為赢

第一卷 第304章 櫻容華,你失心瘋了嗎

  今年的胭脂錦數量稀少,當初貢上來時,除了太後皇後,皇帝隻給了绯晚一匹,惠妃并未得着。

  所以她荷包裡用的胭脂錦,又從哪裡來的?

  芷書嘴角噙着一絲不屑的笑:“這荷包,據說是惠妃封鎖慈雲宮的時候,掉落在那裡的。被太後的人撿着,發現了裡頭的胭脂錦。太後還叫人告訴我,被你脅迫拿紅花害我的宮女臨水,和惠妃宮裡的掌事太監是遠親,平日經常得到那太監照拂。”

  香宜立刻反應過來。

  “太後在離間小主和我們娘娘。”

  小蕙氣道:“小主和娘娘的感情,哪裡是誰想離間就能離間的。”

  绯晚和芷書相視一笑。

  外人隻以為她們狼狽為奸,共同狐媚迷惑皇帝,屬于以利而聚。又哪裡知道她們是真正的惺惺相惜,并肩向前呢。

  滿腦子都是陰謀算計的人,自然覺着可以憑借“小産”一事,讓昭妃和櫻容華的姐妹情煙消雲散。

  隻因在外人看來,這件事是這樣的——

  昭妃涉嫌用紅花害櫻容華小産。

  告發昭妃的宮女臨水下落不明,導緻小産一事難以給昭妃定罪。

  昭妃受審,惠妃卻火急火燎闖進去救人,還為此啟用珍貴的先帝鐵券,以下犯上封鎖了慈雲宮。

  而惠妃貼身戴着的荷包内襯,是用昭妃私人的胭脂錦制作而成。惠妃的掌事内監,又和臨水有遠親。

  所以,惠妃是否利用監管宮正司審案的便利,放走了關鍵證人臨水,替昭妃脫罪?

  她和昭妃是否合謀,害掉了櫻容華的孩子?

  嫌疑很深啊!

  绯晚看向芷書:“你深夜避人耳目來這裡,一定不隻為了告訴我太後離間咱們。”

  芷書道:“主要是想來看看姐姐的傷勢如何。自從你出了刑房,我這個剛剛小産、身體不行,又對你心懷芥蒂的人,不能來探望,隻能幹着急。”

  說着便細細問起绯晚的傷。

  還親自揭開薄被,看了看绯晚身上包紮的紗布。

  心疼得伸手輕輕觸碰。

  “疼嗎,姐姐?”

  “比虞聽錦紮我指縫的疼,差得遠了。”

  绯晚告訴芷書,自己可以通過身體繃緊和松弛來卸掉闆子擊打之力,所以并不是很疼。

  芷書聽得抿緊唇角,眉頭也蹙起。

  再卸力,那也是闆子打的。

  語氣裡有了難以遏止的沉重。

  “姐姐,什麼時候,咱們才能真正遊刃有餘,隻傷害惡人,不傷害自己?”

  “會有那麼一天的。”

  芷書用力點頭:“嗯,會有那麼一天的。”

  替绯晚掖好被角。

  她眼底迸出一絲鋒利的光。

  “姐姐,你說我悄悄出來見你,會不會被人看見?”

  绯晚了然地與她對視:“你身邊的若楚姑姑和夏荷,便是一時沒察覺你出來,稍後也會知道的。一路上你披着黑色衣服,避開人,可焉知什麼犄角旮旯的暗處有人,看見了你呢。還有我這個宮院附近,未必沒有人盯着。所以……”

  芷書緩緩露出清淩淩的笑意:“所以,姐姐,我既來見你,就是要坐實你我已經決裂,讓人家更放心。”

  小蕙在一旁愣愣地聽着,不明所以。

  香宜卻是知道一些的。

  櫻小主為了“小産”的事,和小主生了嫌隙,連吳嫔娘娘來探望時,言語間還對櫻小主多有抱怨,蒙在鼓裡。

  所以,已經和娘娘生分的櫻小主,忽然披了披風漏夜來見,豈不讓人懷疑她的“生分”是否是真。

  功夫不就白做了嗎。

  櫻小主卻說,要坐實決裂。

  “姐姐,今晚時機可合适?可以麼?”芷書在香宜的疑惑中,笑問绯晚。

  绯晚思忖片刻,蔥白指尖輕輕摩挲枕上雙鯉戲水的花紋,忽地擡眼。

  眸光比芷書更加冰寒。

  “可以。”

  芷書聽了這兩字,笑容立刻變得松快,嘴角弧度更加鋒銳。

  轉身便推翻了旁邊一個放花瓶的檀木高幾。

  “櫻小主,您做什麼?!”香宜和小蕙都驚訝了。

  芷書不理會,伸手又扯掉了幕帳,推倒了屏風,将桌上的茶碗用具一掃而下。

  奔出内室,在外間又是一番折騰。

  “娘娘?”

  香宜和小蕙一直被绯晚用眼神阻止,不許她們阻攔。

  這時候,绯晚才稍微點了點頭,輕聲吩咐:“去随便攔一攔吧,别傷着她,也别真正阻止她,但要叫得大聲些。”

  兩個宮女雖然不明内情,卻是極其聽話的。

  立刻沖出去,大呼小叫勸阻芷書。

  芷書在屋裡折騰夠了,弄得一片狼藉,又跑出門去,在廊下和院中摔打一陣,弄得花盆傾倒,藤架歪斜。

  然後在宮人們驚訝的喊叫中,風似的卷出門去了。

  香宜叫茉莉和冬寶好生跟着,别讓櫻小主受傷。

  兩人追着芷書出去,一路跟到了惠妃宮門前。

  芷書上去拍門,門環擊打在門闆上,咣咣咣巨響。

  “叫惠妃出來見我!李朝英,你有本事害人,你有本事開門啊,别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還沒睡!”

  靜夜裡聲音傳出去很遠,驚動了附近巡夜的宮人。

  前後兩隊人提着燈籠相繼趕來,驚疑不定,看到櫻容華張牙舞爪,而開門出來的惠妃一臉驚怒。

  “你做什麼,櫻容華!”

  “我到要問問你做什麼!”芷書把荷包直接丢向惠妃的臉,“你跟昭妃謀害我的孩子,還自诩好人,整天把公正和規矩挂在嘴邊,真是好大的臉!”

  惠妃偏頭躲過,一把抓住那荷包,怒道:“你偷我荷包,還胡言亂語到我門前來?!”

  “誰稀罕偷你的荷包,我在路上撿的。這是你跟昭妃勾結的證據,不然隻有她有的煙霞色胭脂錦,為什麼在你荷包裡縫着?怪不得她受審問你去救,怪不得你放走了證人臨水幫她脫罪,原來你們早就摻和在一起了,原來你的掌事太監,跟臨水是遠親,就是你們合謀給我吃紅花,害死了我和陛下的孩子!”

  啊?

  巡夜的宮人們都聽呆了。

  惠妃也是一臉不解。

  “櫻容華,你失心瘋了嗎!”

  芷書大聲冷笑:“我沒瘋,是你們瘋了。有本事,跟我去見陛下!”

  她上前便去拽惠妃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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