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落溪的野心
第252章:落溪的野心
姜舒雲在家養病期間,落溪每天還是家裏醫館兩點一線,依舊每天隻看一位病人,唯一不同的是總是很忙的闫年,像是突然一下子閑了下來,她去醫館,他跟着去醫館,她回家,他跟着回家,已然成了小明2號。
幾天下來,落溪忍不住了,小心詢問:“你那個玉石礦是賠了嗎?”
“閉上你的烏鴉嘴。”闫年擺弄着棋盤,示意她坐下:“接着昨天的下。”
“誰還記得昨天走的什麽棋。”落溪指指自己的眼睛:“能不能別為難一個瞎子。”
容易麽她,這厮下棋厲害的要命,她眼睛好的時候都下不過,遑論現在。
闫年很好說話的點頭:“重來也行,但今天不許再耍賴。”
“不耍賴。”
是不可能的。
落溪隻說了前半句,在柿子樹下坐下,一邊吃東西,一邊下棋。
她現在餓的特別快,早飯剛吃完,去趟醫館回來就餓了。中午剛吃完,睡個午覺起來又餓了。晚飯剛吃完,睡覺前必會餓。白嬸給她準備了好些吃的,方便她什麽時候餓了都能吃到。
落溪吃的認真,下的認真,也沒空閑的腦子思考一件事,那就是闫年閑的時間跟姜舒雲養病的時間是重合的。
下棋下到一半,落溪就琢磨着耍賴的事了,闫年打眼一看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唇角揚起一抹無奈的寵溺,開始不着痕跡的讓她。
落溪瞧着腦海裏這盤棋似乎柳暗花明,隐隐有了翻盤的架勢,頓時精神一震,也不想着耍賴了,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弈。
十幾分锺後,随着一聲‘将軍’,落溪笑的燦若蘭花:“我贏了我贏了我贏了。”
闫年唇角微彎,極淡的嗯了聲。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居然能贏你的棋,哈哈哈。”落溪樂瘋了,接連被他虐了好幾天,總算贏了一回。
揚眉吐氣!
見她高興,闫年問道:“還下麽?”
“不下。”落溪的頭搖的幹脆,好不容易贏了一局正高興呢,再下一局輸了豈不是自找不痛快。
闫年随她,收拾好棋盤:“想出去逛逛麽。”
“不逛。”落溪再次搖頭:“我忙着呢。”
闫年:“你忙啥?忙着吃吃喝喝睡覺麽?”
他這幾天白天都在家裏陪她,除了吃喝睡,他就沒見她忙過其他事。
“小看誰呢。”落溪指指自己的腦子:“我這裏正在醞釀一個大計劃。”
“哦?”闫年好整以暇的坐直:“洗耳恭聽。”
落溪本來也要跟他商量的,這會正好是個機會,便将最近思考之事娓娓道來。
“中成藥?”聽完後,闫年頗為意外,問道:“你是想隻在醫館售賣,還是想注冊一家醫藥公司?”
“醫藥公司算了吧,我眼睛看不見,操不了那麽大的心,就隻在醫館售賣吧。”落溪道。
“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要麽不做,要做就往大了做。你隻需要出配方,剩下的事,完全可以交給專業人士。”闫年勸道。
落溪一臉猶豫,還帶着幾分不好意思:“那豈不是又要麻煩你。”
闫年親兄弟明算賬:“我也不會白白出力,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
“成交。”落溪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就答應了。
闫年:……
怎麽有種跳進了陷阱裏的感覺。
再仔細觀察女人的神色,雖然隐藏的很好,可兩人多年夫妻,一點細微的表情都別想逃過對方的眼睛。
确定了,她原本的野心就是要做醫藥公司,故意示弱,就是在等自己主動開口,她再順勢而為。
還是那麽聰明。
闫年彎唇,沒有揭穿她的小算計,轉而跟她讨論起醫藥公司的細節。
落溪心裏早有計劃書,這會讨論起來也是侃侃而談,臉上綻放着奕奕神采,夕陽餘晖灑在她臉上,為她鍍了一層柔,沒有焦距的眼睛卻又透着堅毅。
兩人從柿子樹下一直讨論到了飯桌上,又從飯桌上,讨論到書桌,最後一個用電腦把他們讨論的內容打出來,一個用盲文寫中成藥的配方,這些配方後期還需要姜舒雲翻譯成正常文字。
晚上十點,落溪打了一個哈氣,闫年道:“你先去睡,配方不着急。”
注冊公司,投建廠房,購買設備,采購原材料,招牌員工,前期需要準備的工作還很多,配方是真不着急。
落溪也沒打算熬夜,聽說熬夜對胎兒不好,她基本上隻要困了就睡,點點頭道:“你也早點睡,這事不急。”
闫年嗯了聲,知道她如今耳力好,他在房間裏打字會影響她睡覺,遂也合上電腦,打算等會帶去礦區加班。
於是等他踩着月光走進礦區辦公室時,蔣滿第一時間發現他在寫計劃書,光禿禿的腦袋湊到屏幕前摟了一眼,随後大吃一驚。
“中成藥醫藥公司!年哥,你這攤子是不是鋪的太大了,咱這玉石礦還沒見着回頭錢呢,哪還有錢再投建醫藥公司。”
“落溪投。”闫年彎唇:“我出力,隻占股,不投錢,穩賺不賠。”
蔣滿:……
賺自己媳婦的錢還怪驕傲的呢。
不過不是他投,蔣滿安心了不少,畢竟楚京西如今手裏的資金有限,全副身家都壓到了玉石礦上,他們就等着翻本打響翻身仗的第一炮呢。
不再多說這事,蔣滿轉而彙報道:“年哥,咱們第一批原石已經全部開采完畢了,按照你的吩咐,也把拍賣會的名帖發了出去,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賭石玩家過來。”
“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一步步去做,剩下的,成事在天。”闫年手指翻飛,并沒有因為跟蔣滿讨論玉石礦的事就停下計劃書。
蔣滿被他的沉穩所感染,那點子浮躁漸漸褪去,對即将舉行的賭石拍賣會多了幾分信心。
晚上十一點半,闫年把完善的計劃書發到了一個郵箱。
十二點,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陌生號碼。
來自豐京。
闫年勾唇,接通,将手機貼到耳邊,聲音嘶啞:“喂。”
電話那邊愣了幾秒,随後不确定的出聲:“京西?”
“嗯。”
話筒裏響起汲氣聲:“你嗓子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