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偏心眼的父母
第559章:偏心眼的父母
第559章:偏心眼的父母
謝長歲那天沒去病房,餘确在醫院住了三天他都沒有再來過,出院這天是她媽來接的人,直接把人接回了餘家。
餘确感動不已:“論靠譜還得是我親媽,我還以為我跟謝長歲分居後你們就不要我了呢。”
餘母瞥她一眼:“別太感動,我忙的跟陀螺一樣,哪有功夫來接你,是長歲說今晚回去吃飯,拜托我順路把你接回去。”
餘确:……
“我就知道,滿心滿肺都是老百姓的餘廳長,怎麽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個女兒了,白感動了。”
生氣的把頭扭到了車窗這邊,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久違的失落又在這時爬上來。
圈子裏的人都羨慕她,父母皆是高官,她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可誰又能知道她的童年是怎麽過來的,父母永遠都有開不完的會,接不完的電話,忙不完的事,別說陪她,她一個月都見不了了他們幾次,她是被爺爺奶奶和保姆帶大的。
“你見過周雲洲了?”她賭氣不說話,餘母又重新起了話題。
餘确悶悶的答:“見過了,要是想說教的話請免開尊口吧。”
餘母破天荒的沒說教,隻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提醒她:“你跟長歲已經結婚了,過去的人和事,就讓它過去吧。”
餘确不知道周雲洲在她這裏算不算過去了,七八年了,再見面時,她心裏當然是高興的,看到他還好好的,她比誰都高興。但不知為何,卻沒了當年的心悸,現在周雲洲對她而言就是比朋友還親密一些的朋友,一樣重要,又已經不同了。
到了餘家,餘母換了鞋就往廚房鑽,詢問阿姨做了些什麽,看看有沒有按照謝長歲的口味做,又說要親自下廚,做幾道謝長歲愛吃的菜。
她媽連一碗面條都沒怎麽給她做過。
餘确嘁了聲,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間。
謝長歲進來時,她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看綜藝,綜藝挺搞笑的,隻是她笑不出來,一張臉皺的跟包子似的,尤其在看見謝長歲後更甚。
“不知道敲門嗎?謝家的禮儀就是這麽教你的?”餘确沒好氣的道。
“我進自己家敲什麽門。”謝長歲立在門口,沒進來的打算。
“這是我家,不是你家。”餘确糾正。
謝長歲:“結婚的時候你爸媽就說了,這房子以後給我,說我娶了他們女兒委屈了,這房子是給我的補償。”
餘确一骨碌爬起來:“不可能,我爸媽的東西憑什麽給你。”
謝長歲:“不信你自己去問。”
當然要問。
事關財産,必須得問清楚。
餘确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光着腳蹬蹬蹬的往樓下跑。
“爸,媽,爸,媽。”一邊跑一邊喊,火急火燎的。
餘父剛進門換了鞋就瞧見自家閨女從樓梯上飛奔下來,他蹙眉:“跑什麽。”
餘母也從廚房出來:“喊什麽呢。”
餘确剎住腳:“爸媽,你們要把這房子給謝長歲?”
夫妻倆異口同聲:“嗯。”
“你們怎麽這樣,到底誰才是你們親生的。”餘确生氣了:“你們兩袖清風的,就這套房子值點錢,居然還不留給我。”
“給長歲不就是給你,有什麽區別。”餘母低頭看見她光着腳,訓斥:“回去穿鞋。”
謝長歲這時拎着她的拖鞋下來,彎腰:“擡腳。”
餘确想一腳踹他身上,奈何父母看着呢,她又不敢,隻能委屈的擡了左腳擡右腳,讓謝長歲幫她穿上鞋。
餘母又罵她:“也就長歲慣着你。”
說完又進了廚房。
餘父也走了過來,在她頭上敲了下:“長歲平常少你吃還是少你喝了,你還跟他争一套房子。”
“我這叫保護自己的財産。”餘确争辯。
“你有啥財産,這是我跟你媽的,我們愛給誰給誰。”餘父丢下她,喊了謝長歲去客廳喝茶。
餘确快委屈死了,跟着坐到對面的單人沙發裏,拿出手機敲字罵謝長歲。
群消息叮咚叮咚的響,全是她在罵人。
姜霧:理論上說你爸媽說的沒錯,房子是他們的,他們有權贈送給任何人。
餘确:你哪邊的?
姜霧:理論上我法律這邊的,情感上我是你這邊的。
餘确:那你罵兩句謝長歲。
姜霧:都這麽有錢了還跟老婆争房子,可惡,到底是怎麽讓嶽父嶽母這麽喜歡的,到底是長的太帥還是人品太好?
餘确:……我讀書少,但也聽出來你這是在誇他。
寧姸:看出來了,你耳朵不聾,但心有點瞎。
餘确:你才瞎。
寧姸:沒你瞎的有目共睹。
餘确:你們怎麽沒一個向着我的。
蘇葉:不是不向着你,是本來謝長歲就沒錯啊。
餘确看到蘇葉說話了,直接跟她私聊,問她知不知道顧非也回來的事。
蘇葉:知道,顧澤也跟我說了。
餘确:那你怎麽看?
蘇葉:我坐着看躺着看怎麽舒服怎麽看。
餘确:……這麽心無波瀾的嗎?
蘇葉:我需要有什麽波瀾,又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過前任,再說就算喜歡過也過去那麽多年了,我現在喜歡的愛的都是顧澤也,他顧非也是死是活,是過的好與不好,又與我何幹。
餘确:……打擾了,問錯人了。
蘇葉:我知道你在糾結什麽,餘确,你哪裏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太愚鈍,也是當局者迷,多的我也不勸你,你就扪心自問,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謝長歲?
不喜歡謝長歲嗎?
餘确扪心自問,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喜歡三個字居然沒辦法脫口而出。
想到謝長歲,腦海裏都是兩人結婚以後的點點滴滴,他在謝家人門前維護她,他會給她買很貴的禮物,也會帶她去吃喜歡的小吃烤串。他嘴巴很毒,天天都能氣死她,可也會在她生病脆弱的時候細心溫柔的照顧。
他對她不好的時候她很生氣,他對她好的時候她又會竊喜,仔細想想,和他結婚後,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想起過周雲洲了。
這種後知後覺讓餘确感到迷茫,也有一絲絲害怕,她怎麽能喜歡謝長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