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吃軟不吃硬,她現在不能随心所欲對待他,她要盡一切可能取悅他。
霍晚绛側着臉枕在他膝頭,淚水不要命似地墜在地闆上,墨發也鋪開在他腿間,滿眼都是。她哽着聲:“好,我答應你,我再給你一次證明的機會。”
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看着她終于服軟,終于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淩央的心化了。
他和阿绛,還有無數次可能啊,幸好他沒有認輸。
......
又是一次荒唐情事。
霍晚绛精疲力盡,這次她事後累得睡了過去,再睜眼醒來,日頭已經西傾了。
淩央沒有在房中,霍晚绛伸手摸了摸,他躺過的那側涼了下去。
他應該走了好一會兒了,卻沒有在她腳踝上鎖。
霍晚绛費勁地穿好衣服起身,推門而出時,院中,竟是見阮娘帶着淩念和另一半大的孩子在玩。
阮娘已年到半百的歲數,發間夾了數縷白發,怎麼藏也藏不住。
那位照顧她長大的女人已經老了。
“阮娘!”
故人重逢,霍晚绛淚湧不止,她直接赤腳踩着地上的黃土奔向阮娘。
她到阮娘身前第一件事,便是捧着阮娘的臉仔細檢查:“他說他給你施了墨刑,字刺在何處?”
阮娘正高興着抹淚呢,聽她沒頭沒尾這般一問,便疑惑道:“墨刑?陛下沒有賜奴墨刑啊,您瞧,奴臉上好着呢。”
霍晚绛驚了,淩央莫非是在唬她?
她忙又問道:“那溫大人呢!他說溫大人已經被下了诏獄。”
阮娘更是愣了:"哪有?溫大人還好着呢!不過......"
霍晚绛:"不過什麼?"
阮娘:"陛下得知當年真相,一時氣不過,還是罰他修皇陵去了。他修了不到兩個時辰,又有人把他叫回了長安。"
看來淩央在騙她。
他明知道她的軟肋在何處,他還要拿她在意的人威脅她。
威脅便威脅吧,幸虧他沒動真格。
淩念小心翼翼抱住霍晚绛的腿:"母後,方才我可想和你說話了,但是父皇說你在睡覺,我和小舅舅就不敢打擾你。"
小舅舅?
霍晚绛看向另一個孩子。
這孩子約摸十歲,他的眉眼生得極為優越,瞧着分明就是——
霍晚绛試探地叫了他一句:"舟兒?"
霍舟紅着臉點頭,認認真真沖她行禮:"阿姐。"
她都忘了,霍家這個獨苗過繼到阿父膝下,是她的弟弟了。
怪不得淩念叫他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