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我們還是先回宮裡去吧!”
花枝看了看懷中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對着後面小聲抽泣的宮女說着。
剛哭紅了臉地宮女一聽花枝地話,哭的更加大聲。
她,實在是害怕。
“姐姐,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明明都沒有錯……”見花枝沒有打斷,幹脆開始放聲大哭。
寶兒似乎也被哭泣聲吸引,也跟着哭了起來。
暗黑地夜越來越深,郊外地樹林中卻極為不平靜,孩子和大人地哭聲不斷交織在一起。
綿綿不斷,倒是多了幾分恐怖感。
一旁的幾個小太監還算勇敢,先是檢查了檢查來時的馬車。
幸虧,馬車沒有壞.他們,還能回宮去。
見花枝站在一旁等他,小太監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隻聽得他道:“花枝姐姐,馬車還能用……”
小太監沒有絲毫隐瞞,把事實全部都告訴了花枝。
眸色深了幾分,幸虧她聽謝南栀的話把馬車拉到了一旁。
如果沒有你馬車,他們幾個人定是走不了。
“上馬車,我們準備離開。”花枝冷靜的對着小太監道。
可,沒有她想象中的幹脆,小太監臉色蒼白,眼神閃閃,看着花枝道:“我們就這樣走了……那他們呢?”
瞬着小太監的手看過去,便明白他指着的那些人就是死去的那些人。
他們雖然無辜,但也不是全然無辜。
花枝點了點頭,道:“他們明日會有人來收屍的,你不必擔心。”
……
時間過得很快,花枝回了宮内便把自己關進了竹苑。
腦中不斷懊悔,她想起來謝南栀之前告訴她的事。
幸虧這一次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才做的的打算。
“寶兒,别哭了,王妃會回來的。”
謝南栀一走,孩子的事便直接又到了她手上。
如今,在謝南栀回來之前,她的任務便是把孩子宅顧好,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懷中的孩子皮膚潔白,嬌嫩無比。
隻看一眼,便會被那兩顆葡萄一樣大的眼珠子吸引。
寶兒比之前又長大了些,此時兩個葡萄大的眼睛盯着花枝,一閃一閃,極為可愛。
花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哄着懷中的孩子。
主子沒回來前,她隻要做好吩咐之事便可。
歲月靜好,全是美好。竹苑裡極為靜谧。
當然,謝南栀和皇後遇到的事也被傳了出去。
知道後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大家都心神不甯。
事情發酵很快,轉眼間事情震驚朝野,不少人開始抓捕幾人。
而另一邊,皇後為了不暴露身份,那碗摻了藥的酒卻是老老實實的喝下了。
酒中的蒙汗藥下的極重,皇後一直被黑衣人拖到了椅子上,還是熟睡着,她絲毫沒有因此而造成影響。
黑衣人站着,算了算時辰,發掘時間到了,便扭過身,對着身後道:“你們進來吧,把解藥也拿來。”
面無表情,語氣也是冷冰冰,如果不是知曉眼前人的真性情,隻怕他都要被騙過了。
黑衣人極為粗魯,拿着藥便開始往皇後的嘴中灌去。
藥效發作的也是極快,隻不過片刻中皇後便已經酒醒了過來。
她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的一切,所有的思緒再次湧來。
如今陌生的環境無一不是在表明,她合計的一切終于也成功了。
“主子,人都帶來了,我們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黑衣人若無其事的繼續禀告着,狹長的睫毛遮住他的神色,叫人看不出來他心中所想。
黑衣人的心思最為難猜,就算是皇後也不敢老老實實用他。
皇後突然醒來,平日裡謙和溫柔的神色消失的幹幹淨淨,此刻全然一副冷冽的樣子。
隻見她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摸着朱紅的指甲,過了許久,一邊端詳一邊道:“就讓他們兩個先呆着,過些日子再說。”
“我乏了,叫雀兒過來替我梳妝打扮。”慕容曉曉吩咐完,便自顧自的走到了床邊。
她放空心思,一片迷離。
猜不透想不通她究竟是在計謀着什麼。
慕容曉曉想到了謝南栀,如果說她和謝南栀有仇,隻不過就是因為慕傾寒罷了。
但,最重要的便是慕傾寒根本都不認識慕容曉曉。
但是,阿寒确是認識的。
慕容曉曉也不傻,現在也知曉以前的阿寒和慕傾寒是一個人,她對阿寒心生愛慕。
後來又知道他娶了王妃,那王妃便是謝南栀。
她進宮的緣由也是希望能夠站在蘇澤華身邊,遠遠的望一眼阿寒哥哥。
如今,這一切卻都隻是奢望了。
根本……半絲可能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