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以前在葉家給老爺子賣命,累得要死,沒工夫談情說愛,後來跟著葉君爵,倒是出入過一些會所,沾過女人,但真要談起感情來,他不會,當真不會,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知所措。
見他不搭話,安雅有些失落:「到底是為什麼?我心裡一直沒底,咱們不是說好了,要跟正常夫妻一樣過日子嗎?可是……除了最初的那三次,你一直都沒碰過我,這算什麼夫妻?你是正常男人,難道你就沒有……那方面的需求嗎?」
阿澤想到了最初跟她的那三次,他那時候是被葉君爵授意的,抱著完成任務的目的,說不上來有多享受,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回想起來的時候,細節還是那麼清晰。
他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我去就是了……」
安雅總覺得他有一萬個不情願,像是被她逼的一樣。她羞惱的咬了咬唇瓣:「你要是不樂意,我也不勉強。反正你跟著葉君爵那樣的人,肯定在外面沒少碰女人,有錢男人都那樣,我能理解。」
阿澤有些頭疼:「沒有,真沒有,他腿傷了這麼久,哪能出去鬼混?老實很久了,我成天跟著他,更加不可能自己出去幹那種事。我也沒有……不樂意,隻是需要點時間緩衝而已。」
等他放下碗筷,安雅迅速的把廚房收拾好:「讓你自己緩衝,不知道要緩衝到什麼時候,你進來。」說完,她當先走進了卧室。
阿澤硬著頭皮跟了進去:「要不我先洗個澡?」
安雅突然抱住他,主動吻住了他的唇:「不用,之後再洗……」
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軟,阿澤呼吸一滯,隨即主動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身。他們從未接過吻,這是第一次。
安雅原本就是『空架子』,沒什麼經驗,除了主動親親他,也不會別的。發現阿澤逐漸主動起來了之後,她便任由他主動了。房間裡關著燈,昏暗的光線遮掩住了彼此的羞澀和那一絲絲尷尬......
安雅抱緊他:「我覺得很幸福,遇見你,我用光了一輩子的運氣。」
相比阿澤和安雅的『協調』,葉君爵那邊就不太好了。
忙了一天回到家,他發現曲清歌竟然在嬰兒房睡覺,沒回卧室,嬰兒房的房門還被反鎖了,他進不去。
他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在躲著他嗎?
第二天清早,他下樓時見曲清歌在客廳逗孩子玩,直接問道:「你幹嘛不回房間睡覺?」
曲清歌沒看他:「孩子晚上見不著我鬧,整夜的哭,太吵了。」
他有意見,意見還挺大:「晚上交給保姆不行嗎?」
她頓了頓:「我想自己看孩子。」
葉君爵欲求不滿火氣旺盛:「那你就跟她睡吧,以後都別回房間睡了。」
說完他就攜著怒火出門了。
曲清歌有些莫名其妙,他什麼時候需要她陪著睡覺了?以前別說她不在房間睡,就算不在家裡睡,他也絕對不會過問。不過……她是故意在躲著他,她察覺到他最近有某些想法了,可是她產後總覺得傷口還沒恢復好,有心理障礙,他可不是那麼會體恤別人的人。
去公司的路上,葉君爵滿臉陰霾,阿澤則是滿面春風,心情看上去好得不行的樣子。
葉君爵看阿澤不順眼:「艷遇了?一大早那麼高興。」
阿澤正色道:「沒有,就隻是單純的心情好而已,少爺,你怎麼好像一大早就火氣沖沖的?」
葉君爵一想到曲清歌就來氣:「別問,不想說。今晚早點下班,去會所放鬆一下。」
阿澤急忙說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安雅讓我晚上回家吃飯。」
葉君爵從阿澤的話裡聽出了點東西來:「喲,這麼上心了?連玩兒都不去了?男人這麼老實做什麼?溫柔鄉不快活?」
阿澤實話實說:「隻是無聊的消遣罷了,沒什麼意思。那種地方容易讓人迷失自我,我還是不去了。」
葉君爵沒強迫阿澤,他想到了一個人,穆霆琛,跟穆霆琛去那種地方,應該會比較有趣吧……?
……
晚上,穆霆琛說有應酬,沒回家吃飯。溫言也沒多問,對他十分放心,她要是知道他被葉君爵拉去了會所找樂子,恐怕會氣瘋。
穆霆琛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葉君爵玩得『葷』,包廂裡曖昧的燈光下,一群女人露著大腿搔首弄姿,除了葉君爵之外,就隻有兩個保鏢守在門口,其他的都是會所的女人。
包廂裡散發著煙酒的味道,還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濃郁得讓人頭昏腦漲。穆霆琛皺著眉頭走過去坐下:「有事就說,沒事別浪費我時間。」
葉君爵摟著兩個女人笑道:「有事啊,玩兒也是事兒啊,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這些妞兒都是上等貨色,乾乾淨淨的,剛來的,你挑兩個吧,別告訴我你玩不動了,你也就比我大幾歲而已。」
說著,他示意兩個樣貌清純的女人上前伺候,還沒等女人碰到穆霆琛,穆霆琛就惱怒的站起了身:「別動我!我不好這口,你自己慢慢玩吧,早知道你找我出來不是談正事的,我才不會來見你。」
葉君爵鬆開懷裡的女人,上前將穆霆琛拽回了沙發上:「真不玩?不玩就不玩,別這麼嚴肅嘛。有正事兒,先陪我喝酒,完了我們再聊。」
穆霆琛眼底都是隱忍,要不是現在不好撕破臉,他絕對掉頭走人。
因為怕葉君爵在酒裡加了『料』,從頭到尾穆霆琛都沒喝一口酒,葉君爵也不管他,顧自喝得開心:「你知道嗎?其實小時候,我對你更多的是羨慕。你還不知道有我的存在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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