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他服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看他笑話。
許寶樂看著李茂才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大緻能猜到這貨在想什麼。
「喲,李秀才,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被人打成這樣?」
王子書想要去捂許寶樂的嘴,但沒好意思上手,用口型小聲說:「活爹,你就少說幾句吧,別把人給逼死了,李兄他臉皮薄,最怕別人說了。」
許寶樂好笑,「他能被人逼死?他弄死你都不會傷著他自己的。」
王子書:「啊。」
肖子君差點笑出聲來,這許老闆對人的了解是真的很透徹。
「許寶樂,不管我們有什麼矛盾,算我對不起你,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你非要抓著我的那點錯誤不放嗎?我也沒得到什麼好處,現在也受到報應了,我辛苦讀書不容易,你沒必要非要趕盡殺絕吧。
還有你,王子書,我一直把你當兄弟,我知道是我高攀了,別人都說我巴結你,但我一直覺得自己行得正不怕人說。
這次確實是我錯了,你也知道,跟許寶樂退親後,我跟我娘連個住處都沒有,我實在是慌了,你不懂像我這樣的窮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的感覺,搞不好哪天就死了,破草席一裹,塵歸塵土歸土,誰管你。」
「你這扣屎盆倒是挺會扣的,自己心術不正,想要謀財害命不成,現在還偽裝成受害者,博取同情?肯定不是想博取我的了,那就是博取王公子的了?也是,王公子心地善良,又好騙,你三言兩語就哄的他是非不分了。」
王子書用手指著自己,「我?是非不分?許老闆,你這話就不對了啊。」
「怎麼不對了,這個李茂才勾結別人,偷竊我的秘方,賣與他人,如果得逞了,你想想我跟你簽訂的契約,那我豈不是完了?破草席裹身的就是我了。結果呢,人家賣個慘,你就心疼了,怎麼不是是非不分?」
王子書急了:「我不是心疼,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王子書發現他沒法給自己狡辯,好像他已經習慣了,隻要李茂才這樣賣個慘,他就會無可奈何,好像自己出生在富裕人家是種罪過,為了贖罪,就應該去幫助像李茂才這樣的可憐人。
他就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來替你說,你就是被他這樣話語上的打擊慣了,覺得自己有錢是罪,你不知道吧,他在控制你。」
「控制我?怎麼會?」王子書不相信。
肖子君詫異,他是學醫的,知道人不光會身體上有病,有時候心裡也會有病,叫心病。
如果一個人長期受另一個人的打擊,反而會被控制住,就像他的師娘。
這是他觀察很久才得出的結論,翻遍了醫書,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不知道為什麼許老闆這麼一個做生意的人怎麼會知道。
那她既然知道,會不會有解決的辦法?
「這個回頭再說。李茂才,你不用在我面前賣慘,沒有用,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真醜,真噁心,我多看一眼都想吐了。」
李茂才被這話罵的破了功,惱怒讓他再也裝不出可憐的樣子,雙眼赤紅,肖子君看他那樣子感覺想要揍人,於是上前一步,微微擋住許寶樂。
這可是個寶,得保護好了,他要是有這個戰鬥力,師娘可能就不會過的這樣慘了,他要好好學學。
「許寶樂,你太過分了。沒錯,我現在是遭報應了,你也沒必要再來踩上一腳,是要逼死我嗎?我娘年紀大了,我要死了她也活不了,正好你恨我們娘倆,就一起趕盡殺絕是吧?」
肖子君心裡鼓掌,這套路,跟他小師妹一模一樣,難怪兩個渣男賤女能走到一塊。
他看向許寶樂,很期待她會怎麼給自己解釋,那個王子書都快被策反了。
許寶樂很想給王子書一下子,但她現在又不能暴露身份。
既然這個不能打,那她就隻能揍另一個了。
許寶樂活動活動手腕,朝李茂才走過去。
李茂才心裡得意,看吧,說你幾句就不行了,要來扶我了。
肖子君有點小失落。
「啪。」
乾脆利落的巴掌聲傳來。
「啪啪。」
趁著人沒反應過來,許寶樂趕緊又打了兩巴掌。
李茂才接連被羞辱,終於急了,露出本來的面目,兇神惡煞地站起身來要打許寶樂。
許寶樂趕緊躲到王子書身後,「王公子救命。」
李茂才根本不管,使勁就要推開王子書,「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簡直丟盡了女子的臉面。」
王子書夾在中間,還挨了李茂才一下,但也隻能忍了,「李兄,許老闆是個姑娘家,我們男人再怎麼生氣,也不應該動手打姑娘家啊。」
「你瞎啊。」李茂才是真委屈了,「是這個賤人先打的我,你沒看見嗎?」
「看見了,人一個姑娘多大的力氣,李兄,你別動手。」
「啪。」
李茂才根本不聽,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被許寶樂巧勁推過來的王子書臉上。
「我草。」王子書也怒了。
「李茂才,我拿你當兄弟,好心替你說話,你竟然扇我,我爹都沒打過我臉,你太過分了,我跟你拼了。」
王子書練過的,他跟李茂才打起來就算是收著勁,李茂才也打不過他。
肖子君目瞪口呆,看著纏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還有在一旁看熱鬧的許老闆。
他服了。
最後是看熱鬧的路人拉開了兩個,兩個人打紅了眼,都掛了彩,王子書要稍微好些。
他氣死了,「好人沒好報,我一心為你想,沒想到你這樣對我,既然你如此的冥頑不靈,這兄弟不做也罷。」
聽到這話,李茂才有些慌了,剛剛上頭的熱皿瞬間冷了下去,他看王子書的眉宇間儘是不耐煩,以他對這貨的了解,知道這貨是真的生氣了。
「別,王兄,是我的錯,我也是一時昏了頭,我確實不該動手,我怎麼能對姑娘動手呢,這不是君子所為,你說的對,我們這麼久的兄弟,一路扶持著走過來,哪能就這麼散了,是我的錯,寶樂,你原諒我,對不起。」